想起舊事,她臉色狠絕冰冷起來,冷冷道:“皇上,哀家知道你想說什麼。”
連玉眸光爍動,聲音不大卻異常堅決,“母后,您既知兒子想什麼,就請成全兒子。”
孝安冷笑,她轉而高聲道:“慕容將軍、嚴相,哀家聽到,皇上方才對你們說,讓你們查辦這幕後告密之人,你們不必查了,那個人就是哀家。”
qíng勢再次變化過來。
慕容景侯、嚴韃相視一眼,神色頓時變得複雜,當然,嚴韃驚,慕容景侯卻是喜。
huáng中嶽等人自然也是大喜過望,立刻拜倒,huáng中嶽眼梢笑紋高高疊起,“請太后主持公道,若太后證實李馮素珍乃叛臣之後,萬萬放不得。”
孝安自然並非這告密之人,她亦暫且琢磨不透這告密之人到底是誰。魏無瑕告訴她,回家小住無意中從爹爹書房經過,竟聽到朝中同僚和她爹爹的談話,原來,朝中一些同僚收到一個無名氏的信,竟關係到李懷素的真實身份,她爹也收到了這封信,同僚中有人透露,huáng中嶽打算連夜召集同盟,於明日早朝上疏請命。她和慕容缻jiāoqíng極好,自然要將此事告訴慕容缻,好讓慕容缻高興。
慕容缻將事qíng經過告訴了她。她自然知道侄女的心思,但她會出面gān預,並非全為侄女。只因為,馮素珍非死不可,馮少卿是叛賊!他們已誅殺馮家一門,怎能獨留其女!這女子本來就非善類,如今看來,果然早有預謀。本來,無煙宮中一事,傍晚時分,連玉再次找她,言辭懇切,看兒子如此鍾qíng此女,她也打算放過她,但如今卻是萬萬不可!
這告密的無名氏再詭異可以稍後再查,但多年鬥爭的經驗告訴她,馮素珍的身份卻是不假。她必須立刻處理,否則,連玉一旦深陷,明面上便再也奈何不了這個孽障。
霍長安看了眼素珍,眉峰一擰,卻還是緩緩出口,“姑母,此事是否該從長計……”
“何須從長計議,”孝安怒其不爭,冷冷一笑,將話說得斬釘截鐵,“李懷素,你既說你並非馮氏遺孤,那你必定是男子,也罷,你且將衣裳脫下,當堂驗證,若你果真是男子,此事自然不能成立,你說如何?若你不從,那你就是這馮氏孽女,論罪當誅!”
素珍苦笑,這位鐵血太后果名不虛傳,若她表明女身,仍用夏家的假身份不知能否對付得過?李兆廷說過,夏小姐的身份十分安全。
突然收到側後方權非同投過來的一瞥,她悄悄看去,只見他朝她緩緩搖頭。
他目中透著一抹瞭然,仿佛在說:噢,李懷素,本相知道你在想什麼。
素珍心中一咯噔,頓時明了!如此一來,還是等於向所有人闡明,她說了謊,她並非李懷素。一個說謊的人的話,能讓人信服嗎?
所有人都可以用這一點,推翻她的供詞。
她該怎麼辦?!
連玉仍站在她前方,方才之後,他一直再也沒有說話,這時,她只聽得他低沉著聲音一字一字對他母親道:“母后,兒子主意已決。若你想動她,除非兒子不再是大周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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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我們結束吧
傳奇,260我們結束吧
他壓著聲音說,聽到的人不多,但素珍就在他背後不遠的地方,這話讓她一陣頭昏目眩,她側身看去,恍惚之間,只見慕容缻等人也變了臉色,雙城本是淡淡神色,看不出喜樂,此時也目透驚意,似乎不敢置信。1
孝安先是眯著眸,仿佛不認識他一般審視著他,而後一股僨張的qíng緒從她眼中噴透而出,她緩緩說道:“皇上,方才的話你敢不敢對著群臣再說一遍?”
連玉微微笑了。
這篤定的笑聲讓素珍呼吸也困難起來,她不能讓連玉這麼做——李兆廷朝她看來,目光帶著絲嚴厲的禁止,素珍歉疚地朝搖搖頭,緩緩站了起來。
連玉背向而立,不曾看到,無煙卻就在她對面,她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思,一雙秀美蹙得緊緊的,眼中透著安慰和擔憂櫞。
雙城冷眼看著一切,眼睫狠狠跳動著。素珍深深吸了口氣,向他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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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里,有人一步一步悄悄從人群里退了出來,反正人們的主意力並不在她身上,在連玉對孝安說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話前,她就退了出去闥。
她記得,來路上在偏殿見到過提刑府的人。
為方便行走,她將裙子掖起,露出兩截纖細白嫩的小腿,她從長長的白玉石階上疾步而下,裙裾後擺隨之曳動如蓮,如同一朵千嬌百媚的花,一團魅惑瀲灩的霧。
負責守衛的禁軍看到女子美麗的足踝,無不吞了口唾沫,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向她行禮,“公……”
她毫不理會,也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的失態,跑得飛快,衝進了偏殿。
偏殿裡的人看到她都無比驚訝,追命愕然,“這個……你你怎麼來了?”
無qíng和小周站得極近,就像原本依偎在一起,看到她都有些警覺,略略分開一些,早有其他認識她的其他大臣家奴行禮拜見,“小的見過公主。”
一時,殿內等候的人都紛紛下跪,行禮參拜。
連欣胡亂一擺手,讓眾人起,就走到無qíng面前,氣喘吁吁道:“無qíng,無qíng……懷素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