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立刻點頭,“快將人放到chuáng上去。”
鐵手依言做了,小周伸手搭到無煙腕上聽起脈來,接著又飛快地將她眼皮撐開,仔細察看。末了,在她衣上揩了些血,放到鼻上嗅聞。
眾人都捏了把汗,素珍緊張,“如何?可有大礙?”
小周緩緩替無煙蓋上被子,側身面對眾人,眉頭有些皺緊,“她氣血紊亂,顯是怒急攻心所致,傷了心肝。但這到底不是重病,只要心qíng見開,應無大事,但她臉印堂但中,似乎隱隱浮著一層黑氣,這卻是有些奇怪,但我觀她血色,又不似中毒。”
眾人都聽得雲裡霧裡,素珍抓狂,“那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到底有沒有中毒?”
小周搖頭,“你不也懂些醫理,按qíng狀來看,應該並無中毒,但為謹慎起見,我回頭翻翻醫書。現下先出去抓些藥回來煎。”
“好!”素珍略鬆了口氣,qiáng壓的怒火騰地升起,“我去找霍長安,看看他做了什麼把人弄成這種鬼模樣。”
“我們跟你過去。”鐵手和追命也是義憤填膺。
無qíng眉頭一皺,制止道:“你們有空過去添亂,還不如一個進宮找皇上,請他派御醫過來確診,一個在此照看看病人。”
二人吃癟,知他在理,答應下來。
他又對小周道:“我先和你去抓藥,回來一起查醫書,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至罷摟脆。小周冷淡地掃了他一眼,這次倒沒反對。
無qíng唇角微揚。
素珍拍拍無qíng,“果是關心則亂,還是你想得周到。那事不延遲,我們分頭行動。”
“懷素,不要過去。”
素珍才要出門,低弱的聲音從chuáng上傳來,眾人一驚,只見無煙掙扎著從chuáng上爬起,“別過去。”
素珍連忙過去將她扶起,又讓眾人先出去。
出得去,無qíng去牽小周的手,追命二人一陣鬨笑,被小周狠狠一掃,跑了。小周冷冷說道:“不許碰我手,你用什麼碰我,我便剁你什麼。”
無qíng微微挑眉,忽而伸手將她抱進懷裡,他道:“你把我整個人都剁了吧。”
“你!”小周氣急敗壞。
*
素珍離開的時候,無煙已疲憊的再次睡去,臉色慘白如紙,眼底還有深深的淚痕。她心疼不已,可是,無煙的一番話讓她不敢去找霍長安。
她說,若她去找他,她立刻死在她面前。她讓她該gān什麼還是gān什麼。
既然她曾千辛萬苦放下李兆廷,那她又有什麼權利去決定無煙的選擇。哪怕,他們並不像她和李兆廷,哪怕她覺得,他們可惜得讓人難受。
她進宮見連玉。
連玉正在御書房辦公,剛治完大災,新的吏政在李兆廷的倡議下開始進行,這些日子連玉要處理的事qíng極多。約是有些疲倦,他脫了靴,半倚在一張軟榻上,英睿的眉目之間透著一絲慵懶,十分清貴bī人。
素珍心qíng見好。
看她過來,內侍在明炎初的眼色下識趣的悄退出去,連玉聽到聲響,目光依舊停留在奏摺上,嘴唇輕動,“過來,給朕捏捏腿。”
“你想得美。”素珍罵了一句。
話雖如此,看qíng郎辛苦,素珍如今開始處理各地遞上來的冤獄文書,被獲准不必天天上朝,兩人也不是天天能見,素珍心疼了,走過去坐到榻尾,真的認真的替他捏起小腿來。反正以前她沒少替她爹捶肩按背,至於李兆廷是神仙般的存在,倒是不敢冒犯。
捏了半會,只聽得連玉氣息略有些粗重起來,命道:“你坐上前來。”
☆、296
素珍暗暗看去,見他正盯著她看,眼中一派暗啞。
她使壞,故意坐到後面,連玉略一挑眉,轉眼間便探手將她抓進自己懷裡。
他在她唇上肆意蹂躪一番,手靈活的在她身摸索起來,更親自替她摘了靴,素珍被刺激得qíng動,回以啃咬,陛下很快將她壓倒在軟榻上。
他深深看著她,眸光深邃。
素珍越發qíng動,他們的相處方式很古怪,似乎非常親密,又總透著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
“不行,我是為事而來的。兩件事。”素珍摟著他脖子,兩指並在一起,做了個“二”的姿勢。
連玉難得笑了,將她扶起,讓她倚在自己懷中,“說,什麼事。”
素珍因要進宮,索xing免了鐵手過來的活兒,讓他留下幫小周查醫書,順帶當無qíng的電燈泡。她將無煙的事說了一遍,以咒罵霍長安做結語,連玉淡淡說道:“怪不得霍長安給朕送來一箋。”
“他說什麼了?”素珍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