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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的更。明後天有事可能更不上,大家別等。如果晚上沒有,就大後天見。
☆、322.324白頭契約
素珍喉嚨仿佛被人緊緊捏住一般,他到底要說什麼?
她似乎有些猜到他想說什麼了,又似乎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最清楚的莫過是,她回來了,他們卻已經不是從前模樣。也不過是一晚上的時間,卻有了那麼多的變化。
也是,本來,人世間的變化莫測多是在qíng理之中,意料之外,讓人措手不及扈。
“你先休息,再說吧。”緊張之際,他口中吐出這麼幾個字。
“有什麼直接吩咐玄武,只要不是離開,你所有要求,我都替你辦到。你那裡還不安全,白虎的事,並非我鎖你的理由。”
再說?你是耍我呢還是耍我呢!素珍幾乎沒控制住,拿桌上的酒罈子給他扔過去。
而他說完這些,就轉身告別。
“你說有什麼直接告訴玄武,那如果我是要隨時見你呢?”素珍心中一萬頭糙泥馬奔騰而過,她旋即禮尚往來,給他回敬過去,將“隨時”兩個字咬得特別響亮。
連玉身形在門口定住!
素珍等著看好戲。
“這段時間裡,無論你什麼時候想見我,告訴玄武,我會立刻來見你,朝議時間除外。”
他的聲音極淡,卻十分有力。而後,他開門出去。
“在你認為安全,可以讓我離開這段時間之前,我和她,你選一個吧,如此,對誰都好。”
那罈子酒終歸被她放下,末了,她只這樣說道。
兩扇門輕啪兩聲,合上,餘震讓門上紗紙也微微顫動。
片刻,素珍估摸他已然離開,走到門口,推開門。
他似乎沒讓玄武立刻上鎖。
玄武把玩著從廊下拔下的花糙,如她先前一般斜躺在欄杆上。看她出來,連忙跳下來,朝她點點頭,裝模作樣站好。一副看我大紀律部隊的樣子。倒是那些個禁軍侍衛都站得筆直,腰佩兵刃,一絲不苟。
素珍沒心思和他貧,抬頭看著泠冷的夜空,藍練如匹。
連玉……她以為他要訣別,她以為他會為她的要求感到為難,會遲疑。可她都猜錯了,兩個問題,一個沒有答案,一個倒有些出乎她意料,但無論怎樣,她很清楚,阿蘿在他心裡的重要xing。
她該怎麼做?
她讓他選,而她呢,該怎麼做?
如果他今晚沒來,反倒好辦,她還可以這樣算了,哪怕這個算了再痛苦再怨恨。
如果雙城還是雙城,她必定和她拼個你死我活,從前李兆廷身邊就有許多鶯鶯燕燕,怎麼去擺平,她有經驗的很。
可是,雙城是阿蘿。
這世間凡事還是該講個先來後到的道理,如果說,她曾對莫愁案中書生毀掉對原來聯姻姑娘承諾的事而頗有微言,那麼,到了她自己,就不該迴避。
誰一生沒遇上幾個人,誰能保證在愛著一個人的同時,不會再愛上另一個人。可是,在還愛著一個人的qíng況再愛另一個人,該怎麼辦。
所以才有了三書六禮、白頭契約,夫妻名份。
她不計較他的妃子,是因為連玉身份特殊、三宮六院暫時無法避免。
而阿蘿與連玉雖無完婚,卻有過白頭之約。如果這姑娘不曾“缺席”,那末,君還是君,臣還是臣、即使她在連玉生命中算是有過那麼一點與眾不同,也不過是她是個女狀元,女京官而已。
她自問不比無煙,從小便非什麼良善人,若是雙城妙音這等,她肯定遇啥殺啥,可世qíng道義,她也有自己的方圓。
“李提刑,你在想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玄武八卦的聲音。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朝他聳聳手,將方才所想一一告知,並無隱瞞。
玄武約莫從未料到這位李提刑也有實誠的時候,方才見她也無微言,已爬回欄杆上,聞言有些吃驚,差點從杆上摔下來。
素珍好笑,拍拍掌附和。
玄武老羞成怒,負手在那,冷艷高貴,半晌不語。
“李提刑,”就在素珍以為沒甚下文,也打算回屋的時候,忽聽得
L他聲音在背後傳來。
“你與主上相識時,從不知阿蘿姑娘未死,你無錯,同樣,在主上心中,彼時你便是可約定百年之人,他也無錯,既然如此,相讓是義,相爭又何嘗有錯?”
“今日主上有太多無可奈何,你若是一分痛苦,他定是十分,李提刑,望你能海涵則個。”
這是,素珍第一次聽到玄武用那麼認真的語氣說話。她心中一剎千思萬緒,又豁然開朗!
其實,不消玄武說,連玉心裡的苦,她是明白的。
連玉那句話,其實是想問,她回來了,你還願意和我一起嗎。
但他沒問。
而是拿冰窖來“賄賂”她。
她問他,既是明年的禮物,為何現在來說?
他說不為什麼。
實際上,他是想向她示好吧,然後,再問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