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人一直沒有離去,連欣出去,他很快進來,走到chuáng邊坐下,和連欣一樣,他脫靴上去,進到被褥裡面,把喝了加有安眠湯的藥的人扶起抱進懷裡。
傷口被壓到的刺骨疼痛,讓他眉頭輕皺,但懷中那種被填滿的滿足,令他通體舒暢,又有些心猿意馬……
“jian相……”而他在外面站了許久,身上冰涼,她神智雖是朦朧,但身體還是本能的感知寒冷,不由得低喚了聲方才日有所“思”的人。
☆、410
唇角微揚的弧就此凝住。
他眉心一收,環在她肩上的手也不由得扣緊,倒引起她一聲痛呼。
“你不愛李兆廷,也不愛我,你真愛上權非同了嗎?”他看著熟睡的面容,輕聲問道歡。
素珍自然不會回答,他也不願她就此醒來,只俯耳到她唇邊聽,她卻……再無囈語,睡得頗為安穩岑。
他瞪著她,心仿若被一根帶鉤的絲線勾住,酸酸澀澀的,堵的慌,好不難受!想起她曾對他說過的那件事,不知真假,他自詡睿智,最先的時候卻已是辨不出真假,畢竟,她也曾親見他和阿蘿親密攜手,她會和權非同好,也不是沒有可能……可她的信,他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她那麼愛他,可現下……
他煩躁之極,目中映著她緋紅雙唇,心中幾股子念頭、***一下就jiāo織在一起,他抿了抿唇,一陣gān涸,一手環著她腰肢,被下握住她雙手的手,慢慢探出,往她唇上摸去。
她皺了皺眉,舌尖探出,有些不耐地舔了舔。
他如遭重擊,立刻放了她,躍跳下chuáng。
好一會,他走到門口,連欣出去的時候,門沒關嚴,他往外瞥了眼,只見院中連捷、連琴在下棋,明炎初等在圍觀,連欣拿著一根鴨脖在啃,站在弱者連琴一方,詛咒連捷輸,偶爾抬頭,側身往這邊瞟瞟。
見他看來,咧了個笑,在她招蜂引蝶來看時,他微微皺眉,極快地合上門,又折回她身邊,低頭往唇上去……
他也不敢用力,在上面輾轉數下,解了些渴望,便鳴金收兵。
這幾天趕路,他身上有傷,有些吃不消,想抱著她再眠一刻,又顧慮她醒來,畢竟藥xing這種東西因人而異,他也沒讓他們放太多,怕引起她懷疑,心中正微微jiāo戰,門一下被推開。
連欣啜著油膩膩的手指頭,一臉不快焦灼地出現在他眼前。
“六哥,”她快步過來,瞅著他不高興地數落,“我東西都吃完了,你怎麼這般不自覺,就不會自己出來麼,還要我催你,說好是一刻半會功夫的,被她發現我可麻煩了,非但不理你,肯定得和我絕jiāo……”
她還在喋喋不休,被連玉拉了出去。
院中,眾人停止廝殺,都帶著些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來,豎耳傾聽。
連玉卻把連欣拽到最遠一隅,“你若辦不了事,朕便把你送回宮中去。”
“別別,你答應讓我出宮看懷素,我也已答應你助紂為nüè了,你還想怎地?”連欣鼓起腮幫,氣鼓鼓道:“你再凶我,我便告訴她,再也不幫你了。”
“無妨,”連玉雙眉一挑,卻也不疾不急,“母后有意把你指給慕容定,到時別怪朕不替你說話。”
連欣立道:“六哥,您還有何吩咐?儘管說,別跟妹子客氣,你看,咱們兄妹一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一定會幫你的。”
“你先告訴我,你問了權非同的事沒有?她心裡具體是個什麼想法?”他淡淡問,目光卻是顯得有些凌厲bī人。
他是半個嚴兄,連欣向來怕他,心裡有些發毛,趕緊回道:“問了,說會回去找他。其他的,就沒再多說了。”
他半晌無聲,連欣偷偷瞟了眼,見他垂著眸,好看的睫毛微微在動,不知在想什麼,心中有種幸災樂禍般的得意。
“我走了,否則她醒來看不到我會思疑的。”
“慢著。”
她咂咂嘴巴,便想走,卻被連玉在背後勾住領子,她不慡地掙了掙,只聽得他沉聲吩咐道:“旁推側敲地告訴她,權非同無疑是有些好處,但他寧肯要江山,也不肯出面保住她,你要一個在危難里舍你而去的男人做什麼?”
連欣想了想,“這倒是對的,我不能讓她剛從你這個泥潭中出來,又掉進一個大坑裡。我會勸她的,不過,我覺得,權非同這次倒真和從前很不一樣,閃瞎我狗眼。”
“你話還能再多一點嗎?什麼和從前不一樣,若讓朕知道你說了不該說的,你還是嫁給慕容定吧,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親上加親正好。”連玉摸摸她頭,微微的笑。
“你妹!”連欣狠狠一跺腳,沖回屋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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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醒來後,連欣一張臉皺成一團,素珍拍怕她肩,“怎麼了?”
“我想無qí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