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了,我們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
“是。”他背後,半數是武林人士,半數是jīng兵,先前與毛餘二十兵,此處足還有三十人。
眾人目光如láng似虎,都知此時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猛應一聲,便往前方左右三殿沖將過去。
“等等!”此時,無量卻突然一揮手,隨即壓低聲音道:“二公子,你可聽到咳嗽聲?”
魏無均立刻朝眾人做了個噤聲動作,側耳聽去,果然,左殿當中,有一絲極其微弱的聲音傳出來。
那聲音極為壓抑,是那種死死忍著卻又捺不住咳出來的痛苦!他當即大喜,這時,無量卻有意無意往魏無瑕的方向瞥了一眼,魏無瑕大驚,連忙低頭,無量也沒說什麼,只輕聲問道:“如何?”
魏無均輕笑,朝左殿抬了抬下巴,他大喝一聲,“全給我進去搜去,裡面寬敞,多有書櫃桌椅皆可藏人,別給我放過每一個旮旯!”
“慢著!”
一個身影從yīn影里緩緩走出來。
月色把她的輪廓勾勒得清清楚楚,正是兩個時辰還被囚在魏府的重犯,馮素珍。
無量與魏無均對視一眼,魏無均心生疑慮,微微冷笑道:“李提刑這是什麼葫蘆賣什麼藥?”
“二公子,我出來是求降。”素珍卻是微微笑道。
無量審視著她,“求降?你一個女子出來,裡面那些男人淨是窩囊廢不成?”
他話雖如此,眼中可沒有絲毫憐香惜之意,似乎,覺得她挺起胸膛雙手後剪、仿似男子的姿態感覺非常可笑。
素珍背後的手,慢慢攥成拳,是這個男人she傷了連玉,方才聽魏無均所言,他旁邊的魏無淚是舉報人,這個即將成為晉王世子頗有手段的女人,什麼狗屁晉王世子!
還有魏無均,當日在馮家老宅,要置她和連玉於死地的人。
無論哪一個都……可惜,可惜如今的她,已沒有能力為自己和連玉、還有即將死去的朋友報這個仇!心中的怒意纖毫沒有表現出來,在這男人無比狠毒的目光里,她仍是笑意不減,“我們沒有選擇,他們是皇家宗室,又是堂堂男子,丟不起這個人,我馮素珍只是一介女流,卻沒什麼不能做不能說的,二公子,”她面向魏無均,“我們降了,對你們來說有著莫大好處,連玉可命人馬上撤兵,並寫下退位詔書,我們……一隅安身之所,你們永不來犯。”
魏無均和無量相視大笑,魏無淚眸中都是不屑,和輕蔑,“馮小姐,據說你曾是狀元之才,可真真是應了那句話,見面不如聞名。你怎麼會認為我爹會允連玉降?我爹早說過,他一定要連玉死!他死了,軍隊就亂了,雖未必一時就能把慕容軍擊潰,但那是早晚問題。放過你們,豈非放虎歸山?談判?”她盯著她,鄙夷道:“談判也須得手上握有占分量的東西才能跟人家談。”
“也不知世子當初看上你什麼,噢,那倒也非看上。”
素珍微微一怔,有些吃不准她後面的話,也顧不上去琢磨,她聞言臉色顯得格外蒼白,伸手掩住腹部,魏無均冷笑道:“馮素珍,你父親當年幾乎害我父親失去飛huáng騰達的機會,今晚,我便送你一份厚禮,我要你親眼看著連玉死,你,還真沒有和我們討價還價的資格!”
“都給我進去,全數格殺勿論。”他眼中閃著嗜血的殘芒,說罷猛一揮手。
瞬間,三十武士破屋而入,隨即,刀劍劈刺的聲音不斷從裡面傳來……素珍心中一痛,閉上眼睛,少頃,無量突然大叫一聲,“前殿有數人竄出,往那邊門口方向逃去了,都出來隨我追!魏無瑕不斷往那邊看,我就知有詐,一直留意著,果然……連玉的傷必定極重,他們才出此下策,意圖引開我們的注意!”
☆、476
魏無均眼冒火星,猛地給素珍甩了記耳光,“你且等著!”
武士接二連三從屋內奔跑湧出,素珍顧不上擦拭嘴角血沫,將乏力的身.體倚到殿前柱上,心中極快地默數著爭相衝出出的男子,有兩個沒出來,三個負了傷,縱使折敵不多,但還是好樣的!
魏無均喝令最後出屋的七人留下,冷冷道:“把屋內的人清理gān淨。別殺這女人,我回來再好好招呼她!邾”
他說著和無量率人往前殿側旁的其中一個門追去。魏無淚緊跟在後犍。
七名男子狠狠看來,素珍知道,是她讓他們失去了立功的好機會。對方眼中的殘狠,昭告著他們的意圖,他們不會對她客氣,果然,其中五人迅速把她圍起來,另外兩個往裡面走去——
她倚柱而立,忽而厲聲道:“就在……此時!”
眾人一驚,忖她怕是失心瘋了,不妨背後腳步聲疾起,甫一回頭,一個灰衣客已雙掌生風襲來。五人當中,有三名是無量門徒,另兩個卻是魏軍jīng兵,武功稍遜,轉瞬間一人已被灰衣人擊斃,餘下幾人都是大驚,沒想到這身中多箭、渾身浴血的男子竟是如此厲害!
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此時,一個滿面疤痕的男子攙扶著一個只穿單衣的男子從對面的右殿沖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