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告訴你的!”李兆廷緩緩俯身,目中此刻儘是凌厲殘狠戾色,吉兒嚇得簌簌發顫,看的出,他可沒半點喜歡她,他會殺了她!她失聲哽咽,再不敢隱瞞。
“皇上,是皇后教的奴婢。皇后娘娘念奴婢此前舉報淑妃有功,也看出奴婢傾慕皇上,便把這法子相授,條件是,奴婢若能得到皇上的寵愛,要助她把淑妃鬥垮。她說這個手不能由她來動,那會傷了她與皇上的感qíng,奴婢是適合的人選。”
李兆廷冷冷道:“宮中眾多妃嬪她不選,偏偏看上你這個奴才?”
吉兒慌不擇言,伏地泣道:“奴婢在浣衣局的時候曾和淑妃住一個院裡,承蒙皇后看得起,替皇后辦事,後來又向皇后舉報淑妃與權相之事,皇后看奴婢盡心盡力,方才有意提攜,奴婢並無半句謊言,皇上莫要打殺奴婢。”
她渾身顫抖,花容失色,可見是當真害怕。
李兆廷目光更是yīn沉,“噢,淑妃與權相之事,原來卻是皇后第一個得知?”
“辦事?依朕看,不是辦事,是在浣衣局對淑妃各種欺侮吧。”
他越說,眉眼越冷,司嵐風不待他發話,已命侍衛將那吉兒拖放到一旁,省得惹他厭。
李兆廷神色複雜,唇邊笑意有些發冷,眸中卻隱約閃過一絲灼熱,“嵐風,朕知阿蘿不喜馮素珍,對馮素珍百般為難,可是,對於阿蘿暗中為我出的這個謀獻的這個策,心中卻是喜歡,哪怕她帶著目的而來,但這是個能跟我站到一塊的姑娘,這姑娘心思不僅在宮闈之中,還可丈量天下,這姑娘懂我,知我想要什麼。”
司嵐風知這位主子從前就對皇后qíng有獨鍾,如今二人感qíng更進一步,他也由衷高興,可是不知為何,也許終是同袍之誼,他心中還是不由為那位馮家小姐感到可惜。
“朕迫不及待想看到她了。”李兆廷卻眸爍深光,舉步行去。
他連忙攜梁松和小四緊隨上去,就在這時,李兆廷猛地停下,忽而說道,“不對,她是清楚朝廷脈絡不錯,但此前建議朕冷落魏妃幾天,怎麼會突然想到別的地方去?”
梁松笑著搭了句,“皇后娘娘想到更好的法子相助陛下,更改主意,倒也不奇。”
李兆廷卻不理他,擰眉思索之間,突然轉身,直看向司嵐風,“還記不記得那天朕到妙妃宮中,你看到馮素珍那小太監過來的事,那奴才當時似想求見妙音,但見到朕的儀仗驚怕之下拔腳便走,你讓人跟著,聽到他和妙音的宮女提到什麼皇上、破敵之辭,是也不是?”
司嵐風微微一震,“不錯,屬下當時命人跟去,那侍衛怕打糙驚蛇,便只遠遠吊著,隱約聽到這些。皇上忖淑妃是想通過妙妃娘娘求見,想瞧瞧淑妃到底什麼葫蘆賣什麼藥,一直不動聲色,但後面妙妃卻無動靜,並未替淑妃求qíng。這當中難道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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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奠定(五)
他說著,卻見李兆廷目光突然一亮!
“你說當時侍衛曾報,她宮中內侍似曾將一拜帖jiāo予妙音的宮女?”他幾乎是厲聲問道。
“公子……”司嵐風見他眸露凶意,一時竟忘了,舊稱脫口而出,好一下方才恍然般點頭道:“不錯。”
“以妙音xingqíng,不會不幫……嗄”
李兆廷說著猛然把吉兒看住,吉兒大驚失色,以為他又惦記起自己的xing命來著,什麼對天子的憧憬,什麼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野心,統統化為驚懼,只連連叫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好個大膽奴才,你分明還有事瞞著!”李兆廷嘴噙冷笑,隨即低聲對司嵐風jiāo代了幾句。
司嵐風神色不斷變化,顯見驚訝,很快帶人離去。
殿內,晉王妃此時領眾妃出來——卻是晉王妃本忖李兆廷有事處理,便先讓他處理去,但眼見外面qíng勢似乎十分肅目古怪,忍不住過來察看究竟。
“皇上,這是怎麼回事?”她看了眼地上那瑟縮發抖、似曾相識的婢子。阿蘿眉頭一蹙,魏無淚心生疑竇,看了吉兒幾眼,不知事隔數天,又有這個宮女什麼事?妙音也大感疑惑,看其他妃嬪更是不明所以。但李兆廷卻道:“朕處理些事,稍後再與母后說。”
“你們接著去忙宮中布置的事罷。”他眸光一掠眾妃,沉聲吩咐。
晉王妃見他神色嚴肅,說著走到一旁去,似在等待什麼,忖事頗大,也只在一旁等著,其他妃嬪自更不敢過問。
期間,李兆廷偶有看阿蘿一眼,阿蘿心事雖複雜,但會立刻點頭回,其他人看得頗不是滋味。魏無淚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