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今兒營地里還是沒有人,我就想偷偷出來應該不怕。”連欣想了想,又道:“素素,我們出去走走吧,你這帳子,萬一姓李的過來……”
不必她說,素珍也顧忌這點,二人很快走了出去,素珍不許帳外禁軍跟來,因李兆廷早吩咐下去,林地四周有更嚴密的兵士把守,禁軍倒沒亦步亦趨的跟著,只遠遠吊著。
二人走進林間,連欣尚未停住腳步,素珍便突然回身,沉聲問道:“小周和哥哥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連欣,你到底知不知道?”
出乎她意料,連欣垂眸半晌,終於一咬牙,點頭道:“我知道。”
素珍心中一凜,突覺背後有氣息靠近,她雖有孕在身,卻下意識要保護連欣,她幾乎是立刻轉過身來,把連欣掩在背後,冷喝一聲,“誰?禁軍就在前面,給我滾出來,否則我可要叫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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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結束後,李兆廷照例先回自己帳子,坐了一會,又喝了會酒,梁松在旁小心翼翼問道:“皇上,今晚到哪個娘娘帳中過夜?”
“就在這裡。”李兆廷啜著酒,冷冷說道。
梁松為晉王妃施壓,幾乎是哭喪著臉提醒道:“皇上,這您就前天到魏妃和妙妃帳中去了一下,這兩天都是獨宿,怕是不大好吧?”
李兆廷微微冷笑,“太后讓朕到哪裡去?”
“魏妃有孕,皇上多多關心是不錯,要不……妙妃,她是皇上素來喜歡的,若也能同時懷上,這倒是雙
喜——”他涎著臉笑道。
“滾出去!”
他話口未完,李兆廷已把他打斷,“太后找到這裡來的事,朕還沒跟你算帳。”
梁松那敢再說,這下是真滾出去了。
帳外,司嵐風和小四正在,見他出來,司嵐風道:“梁總管,皇上這幾天不高興,你沒看出來麼?怎就往刀刃上撞啊?”
梁松看他頗有幸災樂禍之嫌,苦著臉回,“司統領,老奴不是沒這點眼力,太后催得緊呀,是了,皇上到底是因什麼如此……bào躁?倒從不曾見他如此?”
正說著,見無qíng走來,打了聲招呼,司嵐風吁了口氣,“也許救星到了。”
說著親自替他撩起帳子。
李兆廷一眼瞥來,道:“你來得正好,陪朕喝幾盅。”
無qíng正中下懷,道:“我帳中備了女兒紅,正想請皇上過去喝酒。也想跟皇上談談珍兒的事。”
李兆廷眸光一沉,無qíng以為他不去,正要再出言相邀,卻見他起來,“也罷。”
……
無qíng帳中,二人酒過三巡,無qíng低聲道:“皇上,這次珍兒的事,少英也是被bī為之,雖說皇上此前待她,少英也有些寒心,但如今看的出來,你是真心相待,少英心裡也是希望她留在你身邊的。這兩天裡勸了她很久。”
李兆廷猛喝一口酒,沉默半晌,慢慢開口,“她怎麼說?”
“她已想通不少——”
“皇上,”正說著,帳外傳來禁軍的聲音,“淑妃遣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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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9
李兆廷沒有回應,仍舊持杯慢酌,無qíng心中一緊,知道他對素珍此前出逃還心存余怒,同時也是天人jiāo戰,只盼他別去才好,但若他不去,屆時得悉真相,憤怒之下只怕真殺了素珍,小周也說了,她會陪素珍死……他咬了咬牙,正要勸說,卻對方突然重重放下酒盞,拍拍他肩,道:“朕知你忠心,你一直是朕的朋友,只是先前你父親……朕心裡……但現如今不一樣了,行,朕先過去。”
他說著起來,高大的身軀卻倏地里晃了一下。
“皇上……”司嵐風和小四連忙相扶,李兆廷扶額,微微皺眉。小四道“哎喲”一聲,道:“皇上你喝太多了,不若奴才跑一趟回了淑妃,你今晚不去見她了……”
“不,朕過去!”李兆廷沉聲說著,即攜二人出帳。
無qíng看他們遠去,只想尾隨而出,最終攥拳忍住,拿起酒壺猛灌了幾口。
燈火下,他一口又一口的接著喝,約莫盞茶功夫,他終掀袍而起,沖了出去……
湖畔,新搭建的帳子四周,上百禁軍鎮守,司嵐風不敢打擾,倚在較遠處一株樹下假寐,聽得聲響,睜開眼來,見是他,一笑招呼,“你怎麼來了?看樣子那兩口子約是和好了。花”
他說著努努嘴,示意李兆廷已進去好些功夫,卻未曾出來。
無qíng眸光一暗,幾乎立刻抓住他手臂道:“我有急事要求見皇上,煩勞通傳。”
司嵐風想起方才李兆廷帳中說話,不許任何人打擾,不由得促狹笑道:“兄弟,這有事明兒再說罷。再急也急不過軍務,如今也無兵事。”
無qíng當即甩開他,往前奔去,司嵐風一驚,看這架勢,莫非這當兄長反臨時起意,反對不成?他心下一沉,當即縱身上前,厲聲喝道:“大人,你不能過去!”
無qíng手一揮,已一掌過去。這毫無防備之下,掌風端的又是qiáng勁凌厲,幸虧司嵐風武功頗高,方才堪堪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