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也是他們一個威脅,但對魏成輝來說那個人更是忌憚。
再說,把那個人扳倒後,還可以用她來對付妙音。
但不管怎樣,於她而言,總比現如今要好!她若有翻身機會,將來鹿死誰手也還未可知不是嗎?
☆、576
阿蘿臉色緩下來,她其實怎會不明白魏氏父女心中盤算,他們是想讓她一起來牽制那個人—不管對方是不是那個人還是新人!
妙音自成一派,可不會和他們聯手,她卻需倚仗他們的幫助。
哪怕她也是他們一個威脅,但對魏成輝來說那個人更是忌憚鎊。
再說,把那個人扳倒後,還可以用她來對付妙音栩。
但不管怎樣,於她而言,總比現如今要好!她若有翻身機會,將來鹿死誰手也還未可知不是嗎?
魏氏父女jiāo換了個眼色,阿蘿所想,何嘗不是他們所想,說是說聯手,但借的還會是她的手。到時李兆廷要怪罪,也到不了他們頭上。
“侯爺有辦法幫本宮自證?”終於,阿蘿主動開了今晚第一次口。
“侯爺,皇上口諭到。”魏成輝略一沉吟,正要說話,門外突然傳來管家焦急的聲音。
屋中人都是一驚,魏無淚道:“難道皇上知道我把皇后帶了出來!”
“稍安勿躁,我先探一探。”魏成輝打斷,鎮靜依舊,旋即開門出去。
到得客廳,只見一名校尉正在等候。
見魏成輝過來,校尉連忙迎上,“侯爺。”
“皇上有口諭過來?”魏成輝問。
“是,”校尉道:“傳皇上口諭,讓大人到城樓一見。”
“現下?”魏成輝略有些訝異。
“是。”
“皇上去城樓了?可曾說什麼事?”魏成輝問道。
校尉道:“皇上和姑娘來了。至於具體,卑職便不知了。”
這個姑娘是誰,不消說魏成輝也知道。
“皇上急召,他和那女子在城樓。我先過去一趟看看qíng況,無淚,你帶娘娘先回宮。”
他回到屋內,對二人道。
阿蘿眸光在燈火下微微躍動,卻突然道:“侯爺,我想過去看一看那女人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她,是人是鬼!”
*
“侯爺,皇上有令,有要事商談,只讓你上去。”
城樓下,jīng兵攔下喬裝成護衛的阿蘿和魏無淚。
魏成輝一笑頷首,淡淡對二人道:“你們且在此候著,待本侯和皇上下來。”
最後一句,他聲音微微拖長。阿蘿明白,他是要她們回頭注意察看。和同樣喬裝的無瑕退到一邊。
拾階而上的時候,但見城樓下一隊隊jīng兵步履整齊,往前移動,他微微奇怪,這批守城的兵是要去哪?
城樓上,一個女人側立樓沿,風chuī的她衣衫獵獵。
“敢問皇上呢?”
他站定,眯眸開口。
女人側身過來,“魏世伯,別來無恙?”
若說此前對魏無淚說的還吃不准,此時他心下猛的一沉,幾乎立刻斷定對方的身份了。
“你先前果然沒死。”
“李兆廷救了我。”
他不動聲色,“皇上呢?”
“他被我誘走了。”
她看著他,一字一字說道。
魏成輝也不慌,冷笑一聲道:“言則是你假傳聖令把老夫叫來,馮素珍,你好大的膽子!”
“是。”素珍笑,“我想和你做個了斷。”
“了結?”魏成輝冷冷睇著她,“就憑你還想對付我?”
“怎麼,你這是要借?今晚?的機會向我正式宣戰,你狐媚帝君,將借他之手殺我?就憑你?”
他重複這三字,一雙老辣狠鷙的眸子充滿嘲諷,他從非大意之人,但他篤定,她哪怕如同馮少卿,詭計再多,也斷然辦不到。
不說李兆廷尚需倚仗他,就是他與李兆廷之間的恩qíng,李兆廷眼下也下不了這個手!日後的事,他無法斷言,高處不勝寒,但目下,李兆廷不會!
她雙眸緩緩眯起,以一種好笑的目光看著他。
這一刻,她像極她那令人無比厭惡的死鬼父親,眼中帶著一股仿佛可以dòng穿一切的孤傲。
“魏成輝,你還真不了解我,不了解馮家人,怪不得你從一開始便不夠格當我爹的對手。”
“你以為我會借李兆廷之手除你?你對李兆廷有恩,我與李兆廷之間縱使再無一絲恩qíng,我也斷不會借他之手動你,陷其於不義。”
“李兆廷從不念馮家恩,那是他的道,馮素珍決不會不顧人之倫,這是我的法。”
“我今日並非要向你宣戰,而是馬上便要除掉你,此間將兵已被我調至一里外,你我之打鬥,無人能援。你,不該動連欣!”
她緩緩說著,從身側拔出長劍。
這些天她日日練劍,佩兵在身,李兆廷也沒多管。
魏成輝眸中詭光益深,“你下的一盤好棋。你是把jīng兵調走,以為無人可來援我,你真傻,如此一來也是無人可助你!你以為有皇上寵愛,老夫投鼠忌器傷你難以jiāo差,你便可要老夫的命?老夫偏要殺了你,讓你和你的死鬼父親在yīn曹地府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