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事對我存有愧疚,可你怎能這樣對我?你都沒有心嗎?你怎麼可以在愛她、可
以為她去死的qíng況下還來這樣對我?我好不容易才過回自己的生活,卻每天做噩
夢,夢到你受傷那天,夢到你死,我怕;夢到你和寧在一起,我疼。你和寧在一起
也好,因為她而不快去和音樂學院的女生鬧緋聞也好,但你怎能這樣對我?”
紀敘梵聽她喃喃說著,一臉悲慟,一顆心卻飛快跳著,激烈得幾乎要從胸腔跳
出來。他握緊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一句一句去審度她方才說的每一句話,
她那天說走,是因為夏靜寧的緣故,而不是行?
他不確定,不知道,他狂喜著,又不敢相信。
他再也不分析,都見鬼去。
他俯身緊緊按住她雙肩,手幾乎要陷入她的皮ròu里去:“蘇晨,你告訴我,你
那天想走,不是因為行,是因為寧?”
蘇晨此時哪管他問什麼,對他的無法放下卻不得不放開、對凌未行的愧疚,讓
她這幾個月過得艱澀,每一天都是機械工作,然後疼痛人眠。
以前幾乎不怎麼生病,才會生了兩場大病。
聽他bī問,她痛到極致,口不擇言,也同樣低喊出來:“不要說行,不要再說
行。我對不起他。我辜負了他。我跟他表明了心意,我說我沒有辦法忘記你,他
還當我是最好的朋友,一直對我好,怕我因為你和寧一起,我會痛苦,一直守著
我。那天,他來向我告別,我知道,他是撐不下去了……”
紀敘梵聽得猩紅了眼,再也不顧她掙扎,狠狠地將她壓到chuáng上,讓他全身的感
qíng來告訴她,他的心事。
蘇晨無力掙脫,啞聲叫著,他火熱的唇舌和手指探進她衣里,在她每寸肌膚
搖曳而過。她不知道,怎麼事qíng突然就演變成這樣。期間,只聽得那個人一直在
說:“蘇晨,我是沒辦法看著寧就這樣被弘殺死,可我當時會走出去,是因為
你,我怕弘放在我身邊的人會對你不利,保鏢是我雇的,不像坤叔他們那樣可
靠。那天,我讓你走……因為我以為你不再愛我,你已愛土了行,我的左手以後
不能用力,我是半個殘廢了,再也配不上你……我和寧再沒有聯繫,音樂學院那
女生是我老師喬森的同學的女兒,轉校到寧遙,我只是盡地主之誼請她吃過一頓
飯,去聽過她一回表演。娛樂雜誌的話你怎能都信?蘇晨,自你以後,我再也沒
有其他的女人……”
蘇晨大震,緊緊閉上眼睛,雙手環上他寬厚的脊背。她再也無法抗拒他。
兩年了。
蘇晨醒來後,紀敘梵已經不在,窗簾被拉開,窗外陽光很是炙艷。意識到現在
已是中午,她緩緩坐起來,身上已被換了他的居家服。
他臥室在二樓。她下樓的時候,發現他正在應門。
門外,鐘點阿姨正笑眯眯地拿著幾個購物袋進來,紀敘梵卻打斷了她:“阿
姨,你先回去吧,我來做飯就好,我……老婆回來了。”
那鐘點阿姨一愣,背後,蘇晨也是一愣,阿姨隨即笑著點頭。今天的紀先生心qíng極好,從皮夾抽了好些大票子給她,很客氣地說:您辛苦了。.
不待她答謝,他已飛快地關上門,把人關在外面:
蘇晨有些忍俊不禁,紀敘梵一聽,立下轉身,看著她,臉上竟是微微一紅,他
將東西放到地板上,緩緩走到樓梯間,摸著她的發,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真該
吃藥了。”
他微微垂下的手,戴著那隻戒指……似乎她離開後,他就一直戴著,蘇晨心裡
一暖,卻其實還是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他,面對這個看似突然的轉變。
紀敘梵知她心事,也不多說,自此,他有的是時間。
這次,他再也不放手。才放開兩年,已是生生死死的蝕骨。
三個月後,《鐵達尼號))3D版在放映十多年後,再次在國內上映。
這個周末傍晚,紀敘梵下班,自己駕車到蘇晨公司接她下班去吃飯看電影,象
普通的qíng侶一樣。蘇晨換了公司,說拜他所賜,待原來的公司也不gān活了。
他每天都會接送她上下班。
這段時間以來,他向她求了好幾次婚,她都沒答應,他知道,她放心不下凌未
行,他隱隱猜到她的心事,她是想要凌未行幸福了,她才考慮自己的事。
凌未行現在留在寧遙的時間不多,多在美國處理分公司的業務,大有在那邊再
建一個總部之勢。這邊由凌未思看管著。
她早非當年的蘇漫漫,是個成熟的女人了,但這些年來,有一些東西她始終
沒變。
譬如,這別人看去頗為幼稚的想法,他嫉妒著行,但他願意尊重她。
他甚至換輛奧迪的普通型號接送她,她從不跟同事說起她男朋友是誰,他心
里在意,卻絕口不提。
他淡淡想著,看著她從公司出來,跟同事告別,然後飛快走過來,打開車門。
他在她唇上偷香了好一陣子,摸摸她的頭,替她繫上安全帶,她有些害羞的擦
著唇:“別鬧,這還在公司門口呢。”
“嗯。”他答應著,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