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經理gān笑幾聲,走到海藍身邊,沉聲喝道:“好好招呼方少。”
海藍怕歸怕,腦里卻已轉過各種自救方法,這時掙扎反抗吃虧的是自己,只有先服軟出了店再設法逃走。
所以當方豐推開懷裡的小姐,充滿挑釁和征服yù.望的看著她,扭捉住她的兩個男人放了手,她慢慢走了過去。然而她方才拿過酒瓶,已被方豐扣進懷裡,他手上力氣很大,她一下貼到他胸膛上,男人輕侮的聲音隨即傳來,“看去挺瘦,倒還有點料,嗯,我喜歡。我說於建,這小妞你之前馴服不了,我來替你馴一馴怎麼樣。”
於建哈哈一笑,yīn側的目光從她臉上滑過,“本來就非豐哥出馬不可。”
海藍幾乎將下唇咬破,才勉qiáng克制住將酒瓶敲到他頭上的衝動。
將斟滿的杯子遞給方豐,方豐喝了口酒,在眾人一片調笑聲中,竟低頭來餵她。
海藍不明白旁邊幾個女孩眼裡為什麼竟還能閃過羨慕嫉妒,這世界真瘋了。
她心裡火痛如燒,卻不得不在那個男人懷裡咬牙閉上眼睛……在qiáng烈的酒氣bī到鼻端,她也快瘋了之際,突聽得門口有人道,“噢,我不過是出去接了個電話,這裡立刻熱鬧起來。”海藍不知誰進了來,但這道淡淡的聲音卻讓她如獲大赦,方豐甚至顧不上狎玩,立刻吞了酒水,笑答道:“看秦軍長這話說的,可不是因為你回來咱們這地兒才熱鬧起來……”
這裡還有比方豐軍階更高的人?軍長……那是……什麼概念……方豐笑得勉qiáng,海藍也聽出來了,心頭怦跳立下睜開了眼睛,想看看這無意中救了她的人。
視線碰觸一剎,她卻頓時愣住。
活了二十一年,從沒一刻比現在更驚撼,門口方向有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站著,一個站在前面高大的男人身側,這人她不認識,然而,另一個卻是她的僱主……秦歌!軍長,秦歌?
她早知秦歌身份不簡單,但這樣的身份卻從來沒有想過,她可以想像出她這時的表qíng有多古怪,她比方才更心驚上十分——因為秦歌此刻臉上的神色也冷到了極點。
她打量著他,他同樣也在看她,目光又深又冷。明明他眼裡沒有怒意,她卻覺得——秦歌動了怒。
她不知道秦歌在生什麼氣,她不會自信到認為像秦歌這樣的人會為她而動怒,哪怕他的目光似乎落在她身上。她想出口求他救她,又想,他會因為她而得罪自己的同僚嗎?她想她能猜到答案。
秦歌一直沒答方豐話,方豐咬了咬牙,依舊笑道:“我敬秦軍長一杯,先前不知林醫生是嫂子,言語上小碰小撞,秦軍長別放在心上。”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方豐得罪過林羽。但秦歌今晚過來,話雖不多,卻並無嚴詞,相反給足了方豐面子,這進門一句話中有話,竟是這時才發作?都一時不知該勸還是怎樣為好,方豐不能得罪,得失了秦歌更不是好玩的。
遂都不說什麼,只是紛紛起來,請秦歌入座,於建又讓嚴經理出去多找幾名漂亮的小姐過來。嚴經理也是知道秦歌身份的,連忙顫聲答應。哪知秦歌卻道:“嚴經理善忘,我要的小姐你不是已經找來了嗎?”嚴經理一怔,於建亦瞬間驚住,眾人分明看到秦歌淡淡盯著方豐懷裡的女人。
海藍驚訝著緩緩站了起來,方豐卻突然心有不甘,心想,在軍區,人人為你馬首是瞻,若沒了你,那被如此對待的人就是我。如今我好意邀請,你又藉故駁我面子。我老子和你老子現下份屬同級,我可再也不用怕你。”他霍地站起,一把抓住海藍的手臂,冷笑道:“這兒燈暗,秦軍長看錯也不出奇。這小妞模樣稀鬆平常,怎麼會是秦軍長想要的女人?”
秦歌也不說話,微微眯眸盯著方豐的手,方豐看他目光寒冽,背脊竟突突打了個冷顫。秦歌突然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手臂一探,已攬過海藍的腰,方豐一驚之下,不覺鬆了手,秦歌更不打話,將海藍納進懷裡,盯著他,一字一字道:“這女人秦歌今晚要了,方團長沒有異議吧?”
方豐大怒,反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秦歌又道:“時間不早,我先回了。謝謝方團長今晚的招待。嚴經理,今晚所有花銷包括方團長一會帶小姐出場的費用都算在我帳上。”出場費指的是什麼誰不明白,那是帶小姐出去開房的費用,帶誰都可以,但秦歌擺明便不許方豐帶眼前這女人走。
嚴經理立刻連連答是,應下了。海藍只看到方豐鐵青的臉,在於建和眾人的賠笑聲中被秦歌攬著出了包廂。一路走著,目光眾多,海藍卻顧不上理會,因為秦歌身上的氣息已夠嚇人。雖然自走出包廂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打罵更無從談起。
直至走到停車場,他吩咐那個一直緊跟在兩人身後的青年小夏去取車,方才開了金口。
但他卻似乎沒有鬆手的意思,腰間他手掌傳來的灼熱,還有他身上淡淡的的酒香,海藍心裡莫名愈驚,她緊了緊本已握得死緊的手,終於微微顫抖著開了口,“秦先生,方才謝謝了,我……先回去。”
秦歌聞言,仍自沉默卻終方開了她。海藍心裡一松,卻聽得他冷冷問道:“翹海藍,是不是只要出得起價,要你做什麼都可以?”海藍一震,肩上被什麼撞疼,她怔仲地看著他不知何時從懷裡掏出的錢夾,一疊百元鈔票從他修長美麗的手裡揮落,正狠狠從她肩上摔飛開來,張舞在空氣里。
她剛想辯解,他卻如同方才方豐一樣,手一撈,已將她壓入懷裡。她愣愣看著他,雙手抵在他胸前,他卻迅速低頭……她唇里嘴裡瞬間都是他須後水的香氣。
第一次,她和一個男人這樣接近,她腦中亦瞬時空白,竟忘了去躲,他的唇舌qiáng勢的卷掃過她的舌齒,挑過她的舌用力吸吮,讓她的嘴裡都是他的氣息他的炙熱。
他們站的靠近牆壁,不知什麼時候她竟已被他抵到牆上,被他撩開衣擺……他的手從她的胸口重重壓滑過,她身上酸熱,當他低沉微喘的呼息隨著他的唇探索散落到她頸上,他的手也帶著熱氣急促的移到她裙上,她才仿佛被什麼蜇到驚醒過來,用力掙扎,顫聲道:“秦歌,不要!”
秦歌也仿佛在這沙啞驚亂的聲音里回過神來,手硬生生在定在她裙上……
“不想我碰你就該死的別動!”低厲的聲音在耳廓擦過,雙肩被兇狠捏住,海藍疼痛卻又忘了害怕,看進方寸以外的男人的眼睛裡。
秦歌的目光這一刻是láng狽的,他近乎嚴厲卻又不知所措地盯著她。海藍不明白秦歌為何會這樣對她,更不知道秦歌此時的想法。他失去了理智。
若按本能,他竟想對她……竟就在這停車場裡。
秦歌抿緊唇,直到身體的燥.熱稍散,他才自嘲一笑,這幾天,他一直在想眼前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