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掌控在他的大掌里。指沿繭子微礪,她的肌膚就在片力道里疼痛卻沉淪。
她想起那天,他握著軟劍的手伸得筆直,把她護衛在懷中。
承受著他的怒氣,她顫抖著環上他的頸脖。
“龍非離龍非離......”
他懲罰她欺侮她,她卻止不住心裡酸澀的疼,那確確實實是......喜歡。
“你不願意我喜歡你,可是我已經喜歡了,我喜歡你,我可以去改,不給你麻煩,你不用喜歡我,只是......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不要讓他那樣對我.....”她哽咽著在他耳邊一遍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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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9láng戀紫蘇
“娘娘,當心。/”
慘叫聲從鳳鷲宮傳出。一眾太監和宮婢無語看著她們的主子。
秀眉顰蹙,少女有絲無奈,“娘娘,要不咱們不學了?”
她說著又趕緊掏出手絹幫旁邊的宮裝女子把手上的水珠擦gān。那潔白的手背上已經燙紅一片。
女子卻搖頭,“我要學。如意姑姑,咱們繼續吧。”
如意微微嘆氣,長睫蓋下,隱去眸中的複雜。站在她另一側的絕美女子突然冷笑,拂袖便走。
“吉祥姑姑——”女子拉拉如意的袖子,低聲問,“吉祥姑姑怎麼了?”
“年嬪娘娘,其實這沖茶之法是吉祥教奴婢的。”如意輕聲道。
宮裝女子若有所思地看了院外那抹倩影一眼。
這宮裝女子正是璇璣。
這兒是鳳鷲宮。距和她與皇帝從麒園脫險已經數天。她知道皇帝愛喝如意沏的茶,便尋著個空子,讓蝶風請如意過來教她,吉祥正與如意在一起,兩人便一道過來了。
這短短几天裡,又發生了些事。
安瑾沒有搬進鳳鷲宮。據說,後來皇帝讓內苑女官查清,確是安瑾婢女滋事在前,安瑾自請降一級為嬪,仍住秋螢軒。
只是當晚,皇帝卻宿秋螢軒,但同時,內務府總管徐熹奉了皇帝的旨意賜了大批珠寶給鳳鷲宮年嬪。
宮內外對那瑾嬪固然敬畏,對這年嬪倒不敢再輕視。畢竟她父親位高權重,現在太后似乎也無甚刁難動靜。傳言她xing子不好,雖得聖寵,卻又常惹皇帝生氣,但聖意難測,是以宮內對這年嬪娘娘也便像那“聖意”一樣,不甚分明——不敢分明,怕拿捏不好,惹怒了皇帝。
那晚,隨賞賜而來的還有一顆藥丸,當然,那枚秘密的藥丸只有璇璣知道。
她的守宮砂在翌日神秘消失。
少了一個讓人詬病的危險,只是讓璇璣深惡痛絕的是——紫寧王爺沒有離開帝都,因為玉致公主即將回宮。玉致公主是先皇唯一同胞親弟的獨女,那王爺多病早逝,王妃竟然自刎殉夫,生死相隨。
先皇與其弟感qíng篤厚,對玉致自幼失怙特別憐惜。
這玉致公主便也被收在太后膝下撫養,先皇對她視為己出,比自己幾個親生女兒更疼愛數分,是宮內最名副其實的金枝玉葉。
可嘆小公主身子骨卻與其父一樣,天生孱弱,早在數年前被送到武林泰山北斗的名劍山莊拜師學藝,習武以qiáng體質。
她這一去便是三年。太后親自請旨皇帝,說紫寧王爺與玉致公主感qíng向來親厚,皇帝微一沉吟,便讓紫寧王爺多留些天,與公主一聚再走不遲。
而關外也有急報傳來,說匈奴在邊境有蠢蠢yù動之勢。邊關除去慧妃之父容將軍還在駐守,其他兩員大將太后親弟溫如凱與年相義子已經被皇帝急召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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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煙裊裊,璇璣想起那天在麒園——
她在龍非離耳邊說的那些話,仿佛被雨水衝去,不留痕跡,他沒有回應,只在她身上刻下印記。
她腰間的束帶被他有力又靈活的手挑開。她顫抖得快要暈厥的時候,他卻住了手。
她從他懷抱的間隙里所探看的qíng景,她發誓這一輩子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深藍色的花樹下,無數的láng像cháo水一樣聚集。成千上萬的láng,厲齒銳爪,嘶吼著,虎視眈眈盯著他們所處的樹。
“它們要做什麼?”她顫抖著問把她摟在懷裡的男人。
他淡淡道,“膜拜。”
他的語氣讓她自在了些許,他剛才的怒意仿佛不過是她的一場錯覺。
“膜拜你嗎?”
她發現他對她雖多是冷漠,但她的話似乎經常能愉悅到他。
他挑眉而笑,好一會,才說,“是這紫蘇樹。”
“紫蘇?”
璇璣奇怪,他是說這些藍花嗎?這種花兒原來叫做紫蘇?
“紫蘇不是這樣的啊!”她脫口而出。
這絕對不是她在現代所認識的紫蘇炒田螺的紫蘇。
“你還見過別的紫蘇?”龍非離輕笑。
“就是炒田螺的那種。”她弱弱地說。
“什麼是田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