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聽到這裡,心中微一咯噔,先不說龍修文這人的好壞,但他才華出眾,把忘憂郡破敗蕭條的大片土地,整治成全國最大的繁華之地,這身本領不容小覷,這人必定從小便聰慧過人,又聽說其母妃甚受王寵,先帝怎會不喜他?說是賜封邑地,實則半放逐到那貧寒之地去?
只見龍修文笑笑,不說什麼,龍非離目光幽深,也看不出什麼。
倒是太皇太后說著又頓住,看到郁相年相幾名老臣上來請罪,嘆了口氣,笑道:“哀家回來也有些天了,就住在修文的驛館裡。你們也莫要再說請罪什麼的了,又非你們不來見接,是哀家不讓修文說,哀家是想,皇帝與老十便在皇城裡,老三這孩子也常來的帝都,修文卻甚少回來,哀家便與他聚幾天天倫。”
“今兒個聽說秋祭狩獵的事qíng都安排好了,又是玉致這丫頭作的主,哀家想起那時隨先皇到圍場狩獵的qíng景,一時心血來cháo,才過來這兒看看。呵呵,哀家都看完好一陣子了,你們才來,就站到一旁看你們的熱鬧嘍。”
“皇祖母偏心,只要七哥相陪。”龍立煜笑道。
“哼,老三,你這潑皮猴兒也來帝都一段時間了,怎不見你來找找哀家這皇奶奶?”太皇太后笑罵著,又看向玉致,“玉致丫頭也像你三哥一樣小沒良心的,好在差人給哀家送過幾回民間的新鮮玩意兒。”
玉致笑嘿嘿走過來,往太皇太后身上蹭了蹭,嗔道:“皇奶~奶,庵堂里淨是尼姑,玉致最怕那些禿驢尼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
太皇太后笑了笑,慢慢把目光投向璇璣,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你就是年妃吧?你的事qíng,哀家聽了不少。”
璇璣心裡莫名一驚,這位太皇太后慈眉善目的,與眾人說話也是語氣和藹,偏看向她的時候,目光微微冷了下來。
她不敢怠慢,趕緊俯身一福,道:“璇璣見過太皇太后。”
“嗯。”太皇太后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抬眸看了看牆上告示,淡淡道:“哀家看這舊諭上的安排就很好。”
她看了如意一眼,如意忙彎腰施禮,她一笑頷首,又看向龍非離,道:“皇帝,你既尊哀家一聲皇祖母,哀家也不怕明說,如意這丫頭,哀家與先皇都是一向中意的,哀家在靜慈觀這些年,每逢時節,哪次她不過來陪哀家吃齋聊天解悶,這等心靈手巧的丫頭,做個女官是委屈了,哀家想過把她指給你,可惜那時你與她都似無意於彼此。”
“後來,哀家聽說老十鍾qíng於她,只是,她與阿碧姑侄感qíng親厚,舍不下阿碧,一直跟在身邊服侍。眼看她的年紀也到了,這女孩兒家的婚事可擔怠不得。佛家講的是一個緣字,這次也是緣分使然,你便與如意多相處一下吧,若看對了眼,哀家便替你們把這樁婚事辦了,也算了卻哀家一個心愿。”
“哀家看年妃也是個素靜的女子,只是,從古到今,獨房專寵多貽禍患,你也莫忘了!再說,把她jiāo與你三哥七哥,老三老七的武功又好,雖說林中多野shòu,但都是自家兄弟,你還怕他們對年妃保護不周嗎?”
正文333獨寵專房?
儲秀殿。
與龍非離商討完事qíng以後,所有人跑得像玉致慣常的急驚風。
璇璣看龍非離和眾人談事的時候還挺正常的,這時人一跑光,便耍起了脾氣,快步走回內室,水晶簾上的珠子響聲凌厲,璇璣抿抿唇,跟了進去。
龍非離斜靠在chuáng~上,也不吱聲,整一副撲克臉。
臼璇璣也怒了,道:“你生什麼氣?這三天,皇后,華妃,慧妃三處你都到過過夜去了,我還沒生氣呢!”
龍非離冷冷道:“既然你不生氣,那朕今晚也過去好了。”
他說罷一掀衣擺便要出去。
咎璇璣氣苦,坐到chuáng~沿,叫道:“去去去,趕緊去!我也回鳳鷲宮洗洗睡去!”
半晌,他沒有動,她也沒有。她忍不住朝他看去,他倚在水晶簾旁邊的牆壁上,微閉著眼睛,臉上線條冷硬沉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璇璣咬咬牙,衝過去抱住龍非離,以為他會推開,卻沒有,只是睜開眼睛狠狠盯著她,突然把她橫抱起,走到chuáng~邊,把她放在chuáng中央的被褥里,伸手扯下了chuáng~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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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狠狠侵占掠奪了一番以後,她倦極,翻到chuáng側想睡,卻被他抱到身上,兩人身上的汗水未gān,她甩甩頭髮,把發上的水滴,甩到他身上。
“我想睡了。”璇璣低聲埋怨。
“把話說清楚再睡!”龍非離冷冷道。
璇璣惱怒,又聽得他說:“哪有人在大白天睡的!”
她心火驟然起,道:“哪有人在大白天做的!”
他語氣里的冷漠,就像剛才進入到她身體最深處把她折騰得半死的人不是他,璇璣惱怒之極,罵了一聲,索xing不說話。
兩人靜默了一會,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移動,雖只是幫她拭汗,但剛被愛撫過的身體還是極敏感的,尤其兩人又緊密貼合著,璇璣微微喘著氣,身體開始熱了起來。
她聽到他低沉又邪肆的聲音——似笑非笑,又羞又惱,道:“龍非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