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場內早有jīng兵埋伏。
年相徹底倒台,年家垮了。除去璇璣被禁在宮裡牢室,年家數百口人全部被囚宗人府。
璇璣知道龍非離不會殺他,卻滿心憂慮,惦念著年夫人和六子,也有些惱怒為何那人不告訴她,是不想她為年家求qíng索xing暗中進行而不告訴她嗎?
她問起年夫人,蝶風支吾了半晌,方紅了眸低聲道:“娘娘,只等這年關一過,便......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璇璣大驚,半晌說不出話來。那無辜的年夫人和可愛的六子呢?雖說年相謀逆,年相兄弟兒子難脫關係,但至少,年家近百女眷和一gān下人僕從卻是毫不知qíng的啊!
“蝶風,你跟他說,讓他來見一見我。”璇璣急了,她明白他難做,畢竟判國之罪,非同小可,年府諸人,她無法可圖,但年夫人與六子......
蝶風本垂著頭,這時突然緊捂了嘴巴,哭道:“娘娘,這外面都變天了,朝中大臣都聯名上書要皇上殺掉你,與溫將軍jiāo好的,昔日與你爹爹年相jiāo好的,還有與郁相為首的一班老臣,他們統統都想殺死你。”
“金鸞殿上......皇上他是同意了!”
“什麼——”璇璣渾身一震,隨即又低聲笑道:“不會的,怎麼會,他怎麼可能要殺掉我?”
“是陵瑞王爺一力阻止,還有段大人苦苦求的qíng,現在誰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蝶風啜泣著,又瞟了一眼門口的幾名看守,壓低聲音道:“娘娘,現在咱們鳳鷲府一眾奴才也被禁軍看守著,是陵瑞王爺暗中幫的忙,奴婢才能進來看你。”
璇璣蹙眉,即使蝶風如此說,她仍篤定龍非離不會殺她,他必定有他的思慮。
朝臣都要殺她並不奇怪,年相叛國,誰不視她為禍國妖孽?往日與年相jiāo好的官員此刻必然更加積極倒戈相向,保住自己再說。
“娘娘,王爺說,他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
蝶風臨走前,在她耳畔擱下了這樣一句話。
璇璣有種感覺,這或許是那人借龍梓錦的口告訴她的。她不擔心他會殺她,現在她最擔心的是年夫人和六子。他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她一定要見他一面!
徐熹只在押解她進來的那天出現過,後來便沒有來過,牢里有數名看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人,她向他們提出要見皇上,一名面ròu橫生的牢卒狠狠啐了她一口道:“妖孽!”
“這邊疆開始打仗了,賤貨,知道麼,是咱們西涼軍首戰告捷!”
另一名牢卒笑道:“白將軍神機妙算,這突然發難,將匈奴打個措手不及!”
先前那名牢卒接口,“可不正是,這廂年相yīn謀方敗,那邊白將軍便立刻出兵狙擊,匈奴還在等年相謀弒皇上的消息吧,哪來得及防備?”
幾人說著越發興奮起來,又對璇璣啐罵了幾句,便回到牢門前喝酒。
璇璣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污穢,慢慢踱回chuáng~邊,抱膝坐上去,知道白戰楓打了勝仗,心裡也是高興之極,細細一思量,想明白了些事qíng。
龍非離與白戰楓必然早有約定時間,龍非離誘反年相是勢在必行,同一天,兩邊行動,趁著匈奴在等皇帝被殺的消息,先發制人。
和談不過是幌子,對西涼與匈奴來說,都是幌子!
匈奴必打西涼。
西涼兵弱,卻先贏一仗,壯了士氣。
這場仗,終於是打起來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既掛念龍非離與白戰楓,又憂年夫人此刻狀況。
想了好陣子,拿捏了個主意。
......
三天以後,璇璣在牢里病了,滴水顆粒未盡。
396感qíng的戲
三天以後,璇璣在牢里病了,滴水顆粒未進。
這一天夜裡,她在chuáng~上迷迷糊糊躺著,突然牢門開了,她低低喚了一聲,“阿離。”
身上突然一疼,卻是有人一腳踹到她的肚子上。
局她痛苦咽嗚,只聽得有人道:“這病qíng報了上去沒有?”
“哪能不報,叛逆之罪,明日這年家滿門抄斬了,雖說這女人也一定會處死的,但這旨意還沒下呢。”另一個不耐道:“斬了死了倒gān淨,這在我們牢里死便麻煩了。”
“哪倒是。”先前一人壓低聲音道:“你說,她到底是皇上睡過的女人,會不會——”
百一人立刻反駁,嗤笑道:“自是不會!你想想,這之前那年將軍年頌庭的事,這後來年相的事,皇上以前寵她是假象,年頌庭死後,都眼看著這年妃又獲寵,實則上哪有這樣的理兒,她姐姐年瑤光就一賤貨狐媚,這妹妹馨香到哪裡去。我本來也不懂,前兩天,與我一位在翰林院當差的老表喝酒,說起殺不殺年妃這事,他告訴了我些訣竅,我才算是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