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微微笑著,鏡子畫面,又換過一幀。
那天,皇宮,帝都乃至整個西涼發生了很大的事qíng,對一些人來說,必是終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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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中午,璇璣在宮女僕役的房間醒轉,那是個大房子,卻空無一人,從窗口看去,院子也很安靜。
牢里出來以後,她的身子愈發衰敗,噩夢連連,加上邊疆形勢惡劣,西涼連吃數場敗仗,折損了不少人馬,整個皇宮已人心惶惶,更逞論她無法看到的帝都,這整個西涼。身心折損之下,她昨夜突然發起高燒,崔醫女暗中給她診治,又開了些退熱寧神安睡的藥。
向女官告了半天假,那女官本來不批,旁邊一個女官拉過她低語了幾句。她隱約聽到那女官提起如意二字,之前的執事女官聽罷便批了。
倒該謝謝如意身體裡那縷來自現代的不知道是誰的魂魄。其實,即使知道她在現代的真實姓名又怎樣,她們本來也是素不相識的吧,畢竟中國這麼大。
被貶後她二進牢獄,最後那次從宗人府放出以後,她去找過找如意,卻一直找不著她。她隱隱有種感覺,如意有意避開了她。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那股不安卻越來越qiáng烈,明明知道現在的如意已非以前那個恨著她的女子,這個如意甚至為了救她殺了人,後來又在蘭心小榭她摔破盆栽要被華慧二妃處罰的時候,幫她說qíng。
如意不與她見面,卻在暗中幫她,最起碼她被分配的活比以前的輕鬆許多......
她吃了藥,睡得沉,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只是,不該這麼安靜的,這個時辰是所有人忙碌一天的開始,四周靜得太過詭異。
她還扶著被子茫然四顧,房門突然被猛地推開,一個人奔將進來,卻是蝶風。她汗水彌布滿頭,臉色虛白,眼眸內滿是慌亂惶恐之色。
“娘娘,快隨我走!”
蝶風一把捉過她的手,把她拉起便要往外走,握在她臂上的手顫抖得厲害。
“蝶風,發生什麼事了?”璇璣心裡莫名一慌,趕緊收攝心神,握住蝶風的手止住她的動作。
蝶風慘笑,“娘娘,金鑾殿上出大事了!今兒個早朝,太后去了金鑾殿。在殿上拿出皇上與匈奴近日的往來書信,指斥皇上忤逆賣國,要把西涼大片土地割給匈奴做議和之協。溫將軍的大軍已包圍皇宮,藩王的軍隊也重扎在宮外,所有起早辦事的宮人都被士兵拘在一處。知道你病了,我今兒也告了病假,想過來看看你,怕被別人看見說事,只抄的小路,才避開了那些士兵。”
“娘娘,太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咱們快走!”
璇璣大驚,心像被什麼狠狠碾碎。可笑!龍非離怎會與匈奴議和!即使時至今日,她再也不敢篤定他對她的感qíng,但她知道他一定不會把土地割給匈奴來求和!太后發難了!挑在這節骨眼上!邊疆戰況已然如此吃緊危殆,溫如凱竟然撥軍回朝,他們便不怕做這亡國之奴嗎?
她病體未愈,又急怒攻心,一陣暈眩襲來,身子忽冷忽熱,攀著了蝶風的手才能站穩。
蝶風一驚,慌忙扶緊她,急道:“娘娘,你怎麼了?”
璇璣知道現在不能慌亂,扶著蝶風,閉眼思索了半分,反突然想到一絲疑惑。
她定睛看向蝶風,蝶風嚇了一跳,還以為她身體怎麼樣了,急得快要哭出來,只迭聲相問。
璇璣沒有回答,一字一字反問,“蝶風,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了我?”
“娘娘?”蝶風蹙眉,神色又急又惑。
“金鑾殿那邊的qíng勢必定嚴峻之極,金鑾殿上的事,你怎麼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蝶風“哎呀”一聲叫出來,大急,“娘娘,你便別理會這些了,趕緊隨奴婢走,奴婢沿途碰著小呂子,這些都是他告訴我的。他讓我帶你去碧霞宮,說他會想法把馬車弄到那邊,冷宮有條小路通向宮外,娘娘,只要咱們能到那邊去,指不定就能逃出宮!”
璇璣苦笑,“蝶風,你還不懂,咱們不能過去。我剛才問你的問題還在,不過現在出在小呂子身上罷了。”
“你想想,他不該知道金鑾殿上的事卻知道了!”
蝶風雙眸一凝,突然失聲叫道:“你是說這個小呂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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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閱讀。親們,剩下的更估計比較晚,如果今晚歌趕不上更,明後天補更。
403不離不棄(2)
“而且,蝶風,如果他無事,我還能走,他有事,我是怎麼都不會離開他的。”
蝶風怔住,“主子,但皇上他對你......”
璇璣搖搖頭,“我要去找他,蝶風,你不必擔心我,這個時勢,你能出宮是好事,但小呂子那裡還是——”
她正說著,卻見蝶風微微驚恐地看著門外,她隨著蝶風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四名內侍模樣打扮的人站在門口,盯著二人,眼角眉梢,隱隱浮著戰戾之氣。
局主僕二人大吃一驚,其中一人走出,微微躬身,“年妃娘娘,請隨卑職走。”
蝶風厲聲道:“你們是哪一房的內侍?”
璇璣拉住蝶風,冷笑道:“不,他們是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