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用藥。”我用匙舀起藥湯,堵住那張刻薄的嘴,趁機也把自己的下頜從láng爪下拯救出來。
“餵得這麼快,想嗆死本公子?”
希望是。“奴婢會小心。”
“舉得這麼高,想累死本公子?”
最好是。“奴婢會注意。”
“出去。”
出去?這麼好?我腳僅抬了半截,心裡的笑花開到半路,又聽主子道:“你亂動什麼?乖乖服侍本公子用藥!”
啐,別的大爺反覆無常是朝令夕改,小海的主子是一時三變””,
“本公子要你們出去,沒聽見麼?”
“是,奴婢告退,奴婢告退。”身後傳來的惶恐聲調使我明白不良主子此回的不良目標另有其人,但那四道釘在小海身上冷嗖嗖的眼箭,端的是讓人不適吶。
“這藥真苦。“藥餵完了,某不良主子蹙眉抱怨。
“奴婢為公子取蜜餞來。”
“不必了。”
那就請你閉嘴。“是。”
“本公子有比蜜找更好的清口法子。”
“是……”
這隻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卑鄙無恥、失德無儀的不良加狐狸主子!他怎怎怎又……
早知如此,小海應該事前向嘴裡塞一把大蒜再來!
40
他的唇,太讓人……驚慌。
這一次,不止是吃小海的嘴,還咬起小海可憐的小脖子,雖不痛,卻燙得嚇人,經過處像是撤了火種樣的灼,更像是下一刻就要把人融化……,這這這……小海豈會乖乖侍著讓人宰?
腰上的手臂qiáng如鐵菲,小海動彈不了,但自有其它法子“噝……,他劍眉擰緊,推我到半尺之外,一隻手牢牢捉住我的手,“你碰了本公子的傷口!”
“你吃了小海的嘴!”
“那又如何?”
他……你答應過小海的,不在眾人面前……”噫?
“怎麼不說了?“他停在我腰間的那隻手上移,長指在我背間閒閒打圈,墨眸里惡芒驟起,“本公子答應過你這個笨丫頭什麼?一字一句的說來聽聽?”
咬掉自己的舌頭可不可以?小海是當真被這隻狐狸主子念傻了不成?“不管怎樣,你不能再親小海!”
“為何?”
“你是小海的相公麼?”我抬起下頜,理直氣也壯,“不是小海的相公卻要對小海親親抱抱,你是想害小海嫁不出去麼?”
“你。”秋長風眉稍一挑,薄唇卻惡狠狠擠出刻薄字符,“你當真是塊不開竅的木頭是不是?”
“你才是……”他神色不良,目光兇狠,我聰明地打住回罵,但猶不甘心,“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再親小海,書上說,男女授受不親!”
秋長風嗤之以鼻:“那麼,你打算讓誰親呢?”
“嗯?”
“紀山?”他眯了雙眸,長長的睫毛搔上小海額頭。“紀山可以抱你親你是麼?”
“他哪有……”他是抱過,但沒有親……”嗯,也不是這樣說……哎呀呀,這人怎這樣賴皮?“紀山可不可以親我抱我與你沒有關係,你只要不再親我抱我就好!”
看得出,秋長風生氣了,眸底的綠意漸現,聲線危險起伏:“小海,想來是本公子錯了。”他柔緩地挑起我垂在肩上的發,在指間纏纏繞繞。“我以為,你這個木塊腦袋可以分辨出我待你的不同,敢qíng,是本公子高估你了?”
“你、你待我有哪裡不同?”這樣的秋長風,好可怕。眼內躍動的幽綠光芒,比發怒時的恚shòu還要濃烈,仿佛,亟待把小海連皮帶骨吞進肚裡,好可怕……”你先放開我再說!”
“休想!”
休想就是不用想,當他的唇又壓下來,眉,眼,鼻,頰,頸,無一倖免皆淪陷在他滾燙的索取之下時,我的確難想太多。尤其,嘴兒被嚴實堵上,被當成蜜糖樣的徹底品嘗,我只覺置身在一個煉爐內,除了烘烈的熱意,無助的眩暈,腦里是一片空空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