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大師做什麼？你以為你能是大師的對手？”
以前自然不是，但有神鞭相助，結果便未可知，再者說了……“不是又如何？大不了死在大師手內，奴婢的家人就勞公子粗茶淡飯的招待了。”
“你——”他氣極怒極，眉間戾氣浮隱，“你以為，如果註定要失去你時，我還會留著他們？”
“那也好，感謝公子讓我們一家團聚。”
“小海！”
將那控敗的吼聲當成天邊雷聲處理，我垂下眸……
突然，他聲線陡轉平和：“如果，無雲大師能把你弟弟的病徹底醫好呢？”
我訝然抬首，“什麼？”
“我可以請無雲大師為你的弟弟將體內寒毒bī出，徹底療愈。”
“這種事，我也可以做。”
“但你的弟弟在清醒狀態下，絕對不會用你的血。”
“……你怎麼知道？”
“一盒甜糕，一包蘇餅。”
“……小嬋玉？”
他聳肩，“你的弟弟拒用你的血，一旦病qíng發作，你只能用你的術力為他緩和。他體內乃經年所積的寒毒，巫術亦是至yīn至寒之力，所以，無論你有多qiáng大的力量，只能治其標！不能除其本。無雲大師身為得道高僧，所修法力均乃至陽至內，讓你的弟弟不再受病擾之苦，不是難事。”
“我不相信你。”
這話傷他不著，聞者僅是挑眉一笑，淡聲道：“你不信我無事，總該信無雲大師，我這就可以領你去見他，請大師親口為你許諾。”
“你的條件是什麼？”
“你該知道。”
“不。”
“不？”
“我和小臭冰並不親！如果不是不想惹婆婆傷心，我早就把他和那個總是壞事的小嬋玉扔下不管。他還不值得我拿自己的自由和……qíng感jiāo換。”
“以你之見呢？”
小海之見麼？我凝眉思忖！想得自身能為人所用的，除了忌諱的血，無法給予的qíng，還有什麼？
“……有了！一直有人想用蠱力cao縱你不是麼？我可以以我的巫術助你對付他們，不止他們，你前進路上的每一個敵人，你想藉我力量時，我都可以相助。不比無雲大師，他只許你三次相救機會不是麼？那些符帖碰到真正的高手時，未必有用，就像我。”
他墨眸緩緩眯起！那裡面she出的光芒，是綠色，他，生氣了。
他只管生他的氣！我卻怕自己描述得不夠仔細，“小海留在你身邊助你，就如一個幕僚，一個手下！但你，不能再碰我。從此，我和你只有賓主，沒有男女。直到你拿到你想要的，我才會功成身退。你意下如何？”
“你曾和我講過幾回的條件，這一次，竟是最有條理的。”
“在公子身邊呆得久了，近墨者黑呢。”我直直視他，“請說‘是’或‘否’，我要聽到明確的答覆。”
“你果然學聰明了。”
“誰讓當上得太多？”
“如果我不答應……”
“我即刻去找無雲大師，不是求他救人，而是向他挑戰。”
“你竟然是在拿你自己在威脅我？”他不怒反笑！白牙豁豁，眸光燦燦，“你當真學聰明了。”
“公子，您的答案呢？”
“我的答案麼？”他低低沉吟，冷不丁俯首，含住了我的唇兒。我方一退步，便被他長臂箍住腰身，他似是要把小海生吞下去般，將我嘴兒里的每一寸都徹底嘗遍……“我的答案，是——好。”
……呃？我尚處在眩暈的孿沼內，一時未領會他吐進耳里的話語，“你是說……
“我說，好！我答應你。”他雙唇翕合有語，字字清晰。
他答應了？我點頭，“多謝公子。”
87
用術力將楚憐星及至水若塵的記憶轉移，不是難事。
難得是，在她們記憶重新形成之成，面對著小海的那雙眼睛裡的痛楚，尤其楚憐星，宛如被人割心裂肝似地傷痛，讓小海……感同身受。所以，我更確定，與秋長風越早一日切斷糾葛，越是好事，這個人，是女人的禍害。
了了這邊事，便隨著他攜無雲大師前去療愈小臭冰。
但臭狐狸竟然一路拿布遮住我的眼，說小海的jiāo換條件里，並沒有讓小海與婆婆他們團聚這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