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叫幻兒。”
“我的兒子叫良讋。”
從彼此眼中,皆看到了驚異。對方的形容與設想中的相差太遠,以致相對無言良久。
“你……是中原皇帝的妃子麼?”但這一派出塵脫俗率xing無拘的氣韻,那種深宮大內高牆深院是絕對熏冶不出來的。
“我不是他的妃子,是他的妻子。”小海嫣然,“沒想到,良讋的父母居然如此年輕,如此……”一個jīng美得如畫中人,一個秀雅的如園中jú,好出色的男女。
“彼此彼此,你們二位也大大出乎了羅縝意料……噫,相公,你怎麼了?”
“秋長風,你在做什麼?”
兩個女子各問自家男人。但見得那二位正四目jiāo衡,間有暗流洶湧。
“娘子,之心在瞪人!”
“臭丫頭,沒看你家夫君正忙著麼?”
兩個女子面面相覷,一份默契在剎那間形成,“二位忙罷,我們暫且告退。”
“你……”走進河邊觀景亭里,小海有感自家男人的可惡,“良夫人,我家夫君的脾氣有點……良公子她……”那麼jīng美的人,稱呼“公子”沒錯罷?“您不擔心?”
“放心,我家相公看起來好欺負,可是,為了不讓我心疼,他不會讓任何欺負了他。這世上,能欺負他的,只有我。”
“……”好羨慕哦。
“秋夫人,我總算明白我那個兒子為何會對令愛一見鍾qíng神魂顛倒了,令愛的容貌必然像極了您罷?”
“我見過良讋,他生得和良夫人有幾分相若,尤其氣度,更是得襲良夫人良多。我不是沒有見過大家閨秀,但如您這般的,還是第一回見。”不管是嬌弱堪憐的楚憐星憐還是貴氣十足的瑩郡主,都沒有這份仿佛被書卷浸泡出來的清雅書香氣質。
若非早知對方底細,她說什麼也不把把眼前人與那個握著一國經濟命脈的女巨賈聯繫一起。
“這麼說,對這樁婚事,秋夫人並不反對?”
“我只是要幻兒喜歡就好,這一回來,也是受我那個刁鑽女兒的所託,來看著他寵女成癖的父親,免他從中搗亂。”小海綻出羞慚山間百花的笑靨,“秋長風那個人啊,一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偏偏被我一對兒女制住了。”
羅鎮淡哂,“制住他的,是秋夫人。”
“……呃?”
她……不知道?羅縝忽然有點同qíng那位男親家了。
世人看她和相公時,只當相公時她百依百從,可是有誰會曉得,只要相公開口,她會做盡所有事,即使付出所有?好在自家相公樂天知足,一個親吻就能讓他歡喜鎮日。
眼前這位比范穎還要耀眼的大美人,竟也不消楚那位人中之龍的親家是何等珍她愛她麼?她不明白,如果那對兒女不是她生的,誰能製得住那樣一個人麼?
“你的兒子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