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慕陽失笑,咬了咬花瓣般的嬌嫩嘴角,“再說,我會打你屁股。”
chūn眠鼓頰嘟喃,“人家還不是怕你忍得辛苦。”
“眠兒。”他淺淺眯起俊眸。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她嫁夫從夫,唯夫命是從,好賢惠好溫良是不是?那多親親也好,權當吃不到魚,吃蝦解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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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為給遠門歸來的大爺和三少接風洗塵,元家所有人口在大廳共用晚膳。
元家二老居坐正位,看著四個人才出眾的兒女,與兩個如花似玉的兒媳,一家團聚,心qíng恁是愉悅。
“慕陽,你這趟出行又瘦了不少。你最愛吃鱸魚,多吃一些。”嚴氏為長子搛了一塊肥美魚ròu,慈愛道。
“娘偏心呢,慕朝也出了遠門,也瘦了不少,您怎不給慕朝添菜?”元慕朝話說著,卻使勁向自個兒碗裡添了幾箸豐餚,有魚有ròu有蝦有蟹,毫不手軟。
小兒的頑皮,惹得嚴氏淺嗔,“你怎麼能和你大哥比?你大哥是為了咱們整個家cao勞,不照顧得妥當些怎麼行?”
chūn眠在暗裡探了探舌,把相公搛到自己面前盤碟上的jī翅悄然送了回去。
坐在長嫂右側的元芳菲笑睇她一眼,咽下口中食,閒聲道:“大哥可是咱們的一家之主呢,的確需要好生調養,也該妥善照顧,對麼,娘?”
“那是自然。你大哥在外辛苦,在家中自然要額外jīng心調理,偏偏你大嫂不能累著……”
“娘,眠兒沒有那麼柔弱,照顧相公的事,眠兒還是會做一些的。”
元慕陽吃完妻子遞到碗內的肺片,道:“習武之人,不必太過嬌貴,眠兒只需愛我,就是最好的照顧了。”
嚴氏笑為長媳添了一箸菜,“夫妻恩愛自是好事。慕陽,你得了空,要去看看虹兒那個丫頭,是她救了眠兒,你要好好謝過那個丫頭呢。
”
三十五婢羞
綠樹紅花,玉橋碧波,huáng梅城的水沁園,是江南三園之一。
chūn眠最愛來這地兒消遣。這裡,縮建了東西南北一些名勝的景致,她不能走到恁遠的地方去賞實景,看看這些,也是好的。她這個人啊,最大的長處就是不可求不貪心,就如自家相公到現在還不讓她“吃”,她也願意退而求其次,逮著機會又親又摸gān過癮......
“小姐,敢qíng您來這水沁園不是為了看景,是為了發呆?還又笑又吸口水的,明明chūn天早已過了,您也不該再思chūn了罷?”
chūn眠瞪了這個從來不知尊敬主子的丫頭一眼,“襄jú,你真是一點也不可愛,連你家皮小子的一半也及不上!”
“奴婢給您剝了菱角,您趁著新鮮快吃。”
著丫頭是真的不把她放在眼裡了是不是?著丫頭....已經是個當娘的丫頭了呢,當了娘,就不再是丫頭.....
“襄jú,問你一件事.....”好像有點不好開口?“那個,那個......”
襄jú狐疑地顰起眉,“小姐,您不會又要奴婢帶你上街罷?不行哦,奴婢可不想被姑爺罰,您別害奴婢,奴婢上有老,下有小....”
“你......你和你家相公多久才歡好一回?”問出口了!
“呃?”襄jú眨巴著眼,方才可聽錯了什麼?
“你和你家相公多久才歡好一回?”有一便有二,開了口,便不難了。孔子都不恥下問,況chūn眠呼?
“小、小姐,您您您.....知道您在問什麼麼?”襄jú一張俏麗的臉兒又紅又熱,舌頭打了結般的不利落起來。
“你嫁了人,也做了娘,有什麼害羞的?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還是兩年多前那個純潔丫頭,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歡好?”
“小姐,你......”這是誰家的小姐,她不認識!
“不要害羞,過來坐下,我有話正經話問你。”她招招小手,拍拍身旁座位,“快點來,不然我會生氣。”
雖然小姐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小姐,但真正板起小臉時,襄jú還是要乖乖聽命的,不qíng不願地坐過去,“.....您到底要問什麼?”
“你家相公......喜歡和你歡好麼?”
襄jú面上的紅意幾乎要滴了出來,“小姐,您......您今兒個到底怎麼了?中邪了不成?”
“因為我想知道,是不是這天底下的相公都能只抱著娘子睡覺什麼也不做啊。”
襄jú瞠著眼睛呆呆愣了半晌,吶吶道:“小姐是說,姑爺只抱著您......什麼也不做?”
“也不是什麼也不做.....反正也差不多.....我知道他是擔心我的身體,可我現在比昏睡前都要壯實得多了,他那時都還會......可如今把我當紙人般的放著,也不知在想什麼?”chūn眠捏了一枚剝好的菱角放進嘴裡,泄憤般的嚼嚼嚼,“他也不想想,不是只有男人會對著心愛的女人心猿意馬,女人也會啊,而且,小日兒那麼鮮美可口......”
“這......”那類qíng形,若是換了別個男人,襄jú會懷疑那男人心思他移,但是,那人是姑爺,便只有一種可能。“小姐,您一病就是兩年,您是昏躺著什麼也不知道,奴婢可是清楚得很。那時,看您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把手放到您的鼻下,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奴婢想死的心都有,所以才會忍不住的哭,哭得姑爺把奴婢趕走。姑爺對您的心,比奴婢深上十倍,他的心裡是怎樣的境況,奴婢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