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魏怡芳簡直對秋寒月鄙視到極點。她作出和藹可親的笑顏,道:“不出去就不出去,靈兒乖,姐姐陪你在這府里玩耍……”
在府里,照樣也能把小美人好生調教調教,讓那隻斯文混蛋的日子難過一把!
十八、城主的謀劃
魏怡芳調教小美人的計劃,因秋寒月計劃的啟動而暫時擱淺。
“那兩個畜生,又犯案了,萬和縣大財主家的女兒和丫鬟都遭了殃,那位小姐過兩天便是出嫁大喜的日子,兩個丫頭皆是十三四歲……這兩個畜生落到老子手裡,先給閹了,再給製成ròu醬!”麥夕chūn大罵,一張討喜的娃娃臉上兇狠密布。
原野方臉沉冷,一字不發。
秋寒月聽罵多時,道:“難道你們未發現這寒葉雙蝶做案方向有什麼特別之處麼?”
二人皆抬眸向他。
“不管他走到什麼地方,都會揀當地最顯赫的人家下手,先圖財,再圖色,後害命。”
原野頷首,“我也發覺了。可如果不能事先知道他們的落腳點,也就無法事先防範。”
秋寒月頷首,“的確,他們的輕功和易容術好到那般地步,緝拿起來委實不易。”
聽他輕描淡寫的口吻,麥夕chūn好大不滿,“四師兄也不惱的麼?他們這是在你的地界犯事,以你以往的脾氣,早就該提起劍把這些敗類趕盡殺絕。難不成是這幾年的錦繡生活磨光了你的銳氣?”
念在這位師弟因氣極攻心以致口不擇言,秋寒月這一回決定不予計較,唇角微掀,“我現在喜歡以最省力的方式達到目的。”
“你有主意了?”那二人瞳仁驟亮。
秋寒月中指叩桌,“進來罷,你要在外面聽到幾時?”
橘衣麗人施施然踱入。正舉盅潤喉的麥夕chūn“卟”地將入口的茶水噴出,“……她、她……魏怡芳?”
魏怡芳眼不看心不煩,直接走向秋寒月,坐其左側位上,“說罷,我該如何配合?”
“做幾樁值得人口舌相傳的事,把那些人引過來。”
“有一點你有沒有想過?”魏怡芳乜著這個執意要把自己送到yín魔眼皮下的損友。“你推出我,說好聽點是為了將yín魔早日捉拿歸案,安定你飛狐城百姓,實則你最大的原因是為了不讓他們危及到你的小美人罷。但我時下住在你的城主府,把人引過來,等同是引到了你的城主府上,以你家那位小美人的姿色,如何躲得過?”
秋寒月覆眸,“我會把她暫時送往別處。”
“不怕她誤會?”
“你不是試過了麼?”
“……”這廝,忒猖狂!
“等等等等。”麥夕chūn一臉匪夷所思,cha進話來。“四師兄,你是想拿她當餌,引那兩個yín賊主動上鉤?”
“有什麼不妥?”
“雖無不妥,但這……”麥夕chūn眉眼悒鬱,悶悶聲道。“你……你為了你的女人,讓別的女人犯險,未免太不厚道。”
秋寒月不以為意,“幸好,你說的不是別人的女人。”
“不是別人的女人又如何?就算她沒有男人,也不能……”
“誰說我沒有男人?”輕輕巧巧,魏怡芳道。
麥夕chūn兩目bào睜,咄咄bī人,“你有男人?!”
“與你何gān?”
被噎個結實,麥夕月臉色脹紫,半晌憋出一句:“的確與我無gān!”隨即,旋踵而出。
“他怎麼了?”原野眉頭高鎖,納悶道。“明明曉得魏姑娘不可能會有半點閃失,發這脾氣做什麼?”
秋寒月眉梢輕揚,淡道:“關心則亂。”
“秋寒月,你袖裡揣了什麼東西?”
“新養的寵物。”
“你什麼時候養起了寵物?”
“最近。”
“什麼寵物?”
“一隻成了jīng的小狐狸。”
“……秋寒月,你有毛病!”
秋寒月勾了勾唇角,實話無人信,奈何?
此刻,他與魏怡芳乘坐城主專輦招搖過市。這駕專輦,惟有皇親國戚並得封地者方予配備,四面挑空,垂幔拂撓,高椅闊背,盤龍踞鳳,坐其上,視野高瞻遠矚,不勝開闊。
邀魏怡芳同坐,是計劃的一部分。他要讓魏怡芳這張艷彩流芳的臉呈現在整座飛狐城百姓的眼前,若寒葉雙蝶隱匿飛狐城內,便斷無放過這等絕色的可能。
魏怡芳的確是這個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他此舉,為了捉賊,捉賊的泰半原因卻是為了靈兒。若時時刻刻攜著帶著揣著,猶不能讓自己一顆心完全安穩,他只得設法除去誘發他不安的惡因。
“秋寒月,如果因為這場出遊,我爹來向你bī婚,你準備如何應付?”
“本城主就是想對令愛始亂終棄,能奈我何?”
魏怡芳微窒:人無恥到這個地般,當真便是無敵了罷?
“別傻坐著,笑,向本城主含qíng脈脈的笑,最好一笑傾國,今夜就能把那兩個yín賊引到你房內。”
魏怡芳微惱,舉拳便打,“你這廝莫放肆得太過!”
目測她落拳方向,他以掌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