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鷂回眸,眄向那個被紅燭打透的窗口,舌底百味雜陳。那個臭小子,此時必定如意放肆開了罷?唉~~如百家長兄所嘆,此時際,紅燭下,喜房內,上演著萬種旖旎。
‘不是餵jīròu……是喚氣……換氣……”.靈兒桃腮嫣紅,美眸yù滴,勾起哥脖頸,間隙時沒忘了分辨親近屬類。
秋寒月啼笑皆非,如果自己的小妻子一定要如此認真求知,他這夜的dòng房花燭很難繾綣銷魂。
“靈兒,除了餵jīròu和換氣,還有第三種。”’他掀落窗帳,讓世界只余兩人。
“……第三種?”.
“第三種,不能說,只能做,叫親親。,”他將小妻抱到膝上,品嘗那截雪揉成的頸子,齧咬幼滑瑩潤的肩頭,寸寸貪戀不已。“靈兒是哥哥的妻子了,所以哥哥現在要做的,就是親親,靈兒也可以像哥哥對靈兒這般親哥哥……’.
“……親親?’.靈兒不明白,方才洗臉洗腳的熱氣,怎麼會跑到了全身,仿佛要把靈兒蒸透了般的熱著烤著?可是,哥哥的話靈兒一定要聽,於是,她很努力地讓自己不被融掉化掉,很努力地呶著小嘴,學著哥哥的樣子‘親親’,哥哥親了靈兒哪裡,靈兒便親回哪裡,聽哥哥的話,做乖孩子……這一夜,秋寒月得償所願,將想了好久饞了好久的小呆狐連毛連皮連骨帶ròu的吞下肚裡。
四十二、婚後的首日(VIP)
“城主,北谷縣修的那截堤極為牢靠,今年的桃花花訊過了,仍然牢固得很,工部派來的堤防工事已經去看過了,預計能頂上五年。南河縣今年的chūn耕已經完成了,東陽縣的油籽收成大好,已然入了庫,兩天後上船……”
身為城主府總管事,南忠總管的絕對不僅僅是府內雜務,尚有飛狐城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今日,他原以為城主會唱一出君王不早朝,把所有的文書都做了押後決斷的處理,卻沒想到巳時初過,便見城主大人頂著高高的日頭現身,先怔異,後感嘆:自家城主大人當真是與眾不同,即使娶了美妻如斯,也能自制如斯,還以為至少三個日夜的dòng房,居然一夜外加幾個時辰就捨得出來了,不得了,不得了吶。
“從本城主的私人帳上撥一千兩銀子,賞給修筑北谷縣堤防的工隊。南河縣今年chūn天雨水少,你盯著看需不需要引渠灌溉。東陽縣的油籽運出去後,一個月內務必把剩餘的尾款結算來,發到農戶手上。中石、西石兩縣的補給這個月也給發到受災民眾手裡,專人負責,造冊待審。”
聽聽,怎一個有條不紊,怎一個周詳妥當,在新婚翌日,腦筋如此清楚,口舌如何伶俐,他們的城主大人硬是與那些凡夫俗子區別開來,高啊,妙啊。
如果……城主大人這些話不是對著早已書成的批文照本宣科便會更高更妙了。
“城主,這裡有幾張請柬,都是為了賀您新婚請城主與夫人前去吃酒看戲聽曲的,您若想帶著夫人去散散心,老奴挑兩張出來…”
“都給扔了。”秋寒月頭亦未抬。
南忠始料未及。“都給扔了?”
“本城主成婚是本城主的事,用得著他們多事?扔了。”
“……這裡面有一張請柬是方老爺發來的.也扔了麼?”
“子軒?”方子軒是他在飛狐城結下的友人,兩人雖稱不上義比金蘭,但彼此惺惺相惜,頗有些知己意味。“什麼時候?”
“初九,也就是大後天,晚間戌時。”
“應下罷。”垂睫覆瞼,似把全部心神放回抄握在手中的待批公文里。
南忠不由再次感嘆,自家的城主大人,定力非比尋常,自制力傲視群倫,真乃神人,神人……嗯,如果城主未將那份公文上下反拿的話,他會更認同。
“城主,您……”到底在苦撐個什麼勁兒?都是男人,誰沒有過這樣血氣方剛的時侯,能體諒,能體諒啦,嘿嘿……
“哥哥,哥哥,哥哥——”
靈兒睡到飽醒,掀開長長睫毛,chuáng帳外早有茗翠領著一gān丫鬟待命。沐浴,著衣,綰髮,用膳……將小主母伺候得周到又舒適。待靈兒享完新婚第一頓美食,拭淨粉紅小嘴,方問:“哥哥昵?茗翠姐姐,哥哥去哪裡了?”
幾個丫鬟都撇頭偷笑:自家城主大人在這位小主母心裡的先後位置,有待商榷呢。
茗翠暗瞪了諸丫鬟一眼,道:“稟夫人,城主到書房理事去了。”
“哥哥理事不理靈兒哦?‘事’比靈兒重要麼?‘事’是誰啊?”好像,魏姐姐告訴過靈兒的,靈兒給忘了,嘻。
“稟夫人,這‘事’不會比您重要,城主不知道您醒了,不然只會理您,不會理事。”茗翠一板一眼,答得認真仔細。
“喔,那靈兒現在醒了,去找哥哥,哥哥就會理靈兒了是不是?”
“是。”
“靈兒去找哥哥!”靈兒跳下紅木方椅,不等丫鬟攙扶,使如一隻小鹿般蹦躍著走了。
茗翠未急於追出,而是轉向幾個丫鬟,面目冷若冰霜,“我告訴你們,夫人雖然有些孩子習xing,但誰對她好誰對她壞那可是一清二楚,你們中有誰敢欺著夫人純真做什麼僭越冒犯的勾當,別人不說,我茗翠先會把她整死!”
“哥哥,哥哥,哥哥——。”
聽聞這聲音漸近,南忠識趣地告退出去。秋寒月站起身,擲下筆,走出桌案,打開雙臂,將自己一身喜意一身暖香的小妻子迎進懷內,俯首在小鼻頭印了一吻,問:“用過膳了麼?”
“靈兒吃飽了。”小手緊緊抱著男人瘦勁腰身,一雙光波滾動的嬌媚大眼內,除了眷戀還是眷戀。“哥哥,靈兒醒來沒有見到你,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