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你會在這裡住多久?”
“大概是演奏會結束吧。不過還要很長一段時間。”
“為什麼?對了,你不是應該先開演奏會再去我們學校接受採訪的麼?怎麼現在倒過來了?”明曉溪不解的問道。
“因為贊助商那裡出了點問題,開演奏會的具體場地還沒有搭建好。”
“什麼?邀請你來演奏會,居然連會場都沒有搭建好?!有些過分了。這樣的贊助商、這樣的演奏會,你還答應他們來做什麼。”真是給台灣人丟臉,連這樣一點小事也做不好,還妄想請澈來開演奏會,無稽之談!
“……”風間澈臉上有些稍稍泛紅。
“澈,你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他泰然。“我想台灣的風景應該很美,就算演奏會推遲了也沒關係,正好可以多出一些時間來玩一玩。”
“原來如此。那有空我一定陪你四處看看。”
“恩。”他微微應道。
明曉溪懶懶地坐在沙發上,順手從茶几上端起一杯柳橙汁津津有味地喝起來。“澈,這也是你自己榨的嗎?”
“好不好喝?好喝就多喝點。”他笑著看她。
“恩,好喝。沒想到澈不僅飯煮的好吃,就連汲的果汁都那麼棒!”明曉溪豎起大拇指很是佩服的大肆讚揚。“對了,你現在不用做飯嗎?小雪去接浩男了,大概一會就可以回來。這些菜很難弄的,現在不做的話,等一會他們回來了,恐怕又要花上很長的時間。”
風間澈沉穩的笑了笑。“不用擔心,曉溪。我知道該怎麼做。如果現在做好,等他們回來就涼了,也就沒有了菜原本的鮮味。”
“哇!澈,你懂的可真多呢!怪不知道你做的飯總是那麼好吃。那一會我也來幫你吧。”
“不用,你只要乖乖吃你的飯就可以了。”他輕聲笑著說道。
“要的要的!我也要儘自己一份力量嘛,那樣吃起來的飯會更香!”明曉溪放下柳橙汁,義正言辭地說著。
“真的不用,曉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而且做這些菜要講究火候。”
明曉溪眉頭一皺,眼睛眯成了一條fèng。“你的意思是說我幫你的忙只會礙手礙腳嘍?!”
“曉溪,我沒有那個意思。”風間澈神qíng略微緊張起來。
“你就是那個意思!”
“相信我,好嗎?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真的沒有?!”明曉溪俏皮的望著他明亮的眼睛,接著哈哈大笑起來。“我當然知道你沒有了。我是逗你的!”
風間澈鬆了口氣,幽幽地看著她。“調皮的壞丫頭!”
“既然我不用幫你做飯,那我現在去幫你洗菜,好不好?”她好無聊的。沒有事做,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壞丫頭,敗給你了,去吧。”風間澈揉了揉她一頭烏黑的長髮,笑著。
明曉溪從沙發上站起來,側過臉看向風間澈俊逸的面龐。“我有那麼壞嗎?為什麼你總是叫我壞丫頭?”
“不是壞,是很壞!”風間澈輕輕笑著,逗弄她。
“討厭,澈,不理你了!我去洗菜。”明曉溪恨恨的向廚房走去。一不小心,右腿不偏不倚地撞上茶几邊沿處,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下。
“小心!”
風間澈一個箭步擋在她面前。只聽“砰”的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明曉溪就一頭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接著,一個修長的身影結結實實的被壓躺在地面。
緊緊貼壓在風間澈身上的明曉溪慢慢抬起頭,如瀑布般的黑髮直泄而下,柔柔的搭在風間澈白皙的皮膚上。距離如此之近,她仿佛感受到了他微熱的鼻息、快速的心跳。
那溫暖的懷抱、曖昧的姿勢,令她一時之間慌了心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澈……”
她想說些什麼……
對上他清澈明亮的眼睛,一張一翕的嘴唇無意間輕刷上他的,暖暖的、弱弱的……
惚地,明曉溪慌忙站起身來,在即將迷失的邊緣拉回了自己的理智。
“對……對不起。”
沒有話語。
風間澈優雅的從地面上站起來,隨即蹲下身子,專注地檢查她的右腿。
“流血了。曉溪,你坐一會,等我一下。”說完,他起身走進臥室。
不一會兒,他拿著一包醫藥用品走了出來,再次蹲下身子,為她清理傷口。
“會痛嗎?”他小心翼翼的用沾了酒jīng的棉球輕輕拭擦著傷口邊緣的血跡,然後在傷口上撒了些huáng色的消炎藥粉。
“不……不痛。”滾燙的面頰,紅得好似已經烤熟了的番薯。
清理完傷口,風間澈拿出一些白白的棉紗,一圈一圈地繞在她晶瑩玉嫩的腿上,最後在紗布上繫上了一個美麗的蝴蝶結。
“好了。要注意傷口不要沾水,知道嗎?”
“恩。”明曉溪點頭應道。
“明姐姐、風間哥哥,我回來了!”東寺浩雪打開門拉著小米拉,和身後的東寺浩男一起走了進來。
“咦?明姐姐,你怎麼了?怎麼臉那麼紅?發燒了嗎?”東寺浩雪慌張的跑了過去,用手在她的臉上比了比。
“天吶!你一定是發燒了,而且溫度還不低呢,好燙哦!”像是碰到了燙手山芋似的,她的小手立刻縮了回來。眼光一掃,發現了剛剛才系好的蝴蝶結。“明姐姐,你發燒了gān嗎要在腿上系個蝴蝶結呢?難道這樣病就會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