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舉起酒杯。
媚笑。
歐家炫,我要你。
4
歐家炫打電話約我。
下午四點在一家俱樂部的咖啡廳見面。
我準時出現,讓他有些驚奇。
「我以為你會遲到。」
我笑:「歐大公子面前,哪容我放肆。」
他打量我,眼神很jīng明:「你在孤兒院長大。」
是,他探了我的底細。
我淡笑:「你知道了。」
「世界很小。」
我低頭飲茶。
「你母親曾是jiāo際場中名女人。」
呵,客氣,我的母親大人當時艷名遠播,無人能出其右。
「你的姿色也亦很出眾。」
「多謝讚美。」
「你對男人很有誘惑力。」
不,你對我就沒有興趣,我瞟他一眼。
歐家炫點燃一隻煙,仔細打量我:
「你跟小輝發展到怎樣地步。」
我輕笑:「同你有關係嗎?」
「他不可能娶你。」
我只是笑,在我的人生中,沒有「不可能」三個字。
他的眼神yīn厲:
「你要的不外乎是錢。」
我嘆息:「該怎樣回答你呢?」
「我可以給你。」
我靠在椅背,望住他。
他的角度背光,面容看不清楚,眼睛在煙霧後顯得尤其冷黯。
「給我多少?」
他扔給我支票簿和一隻筆。
是,在他眼裡,我不過是個jì女。
我嘩啦啦翻玩著支票簿,說:「先提你的要求。」我好知道開多高的價碼。
「讓歐家輝離不開你。」
他語氣很冷。
我駭笑。
以為他會迫我離開歐家輝,真真沒有想到恰好相反。
「理由?」
「你不必知道。」
我把支票簿還給他。
「世上也不必再多隻糊塗鬼。」我起身要走。
「凌水寒!」
我站住,回頭笑:
「家炫,你真的對我沒興趣嗎?」
他的神qíng依舊冷漠:
「你若成功,我可以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我笑得打跌: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
「包括我。」
他將煙熄在jīng致的水晶盅里。
我開始感到事qíng很有趣,細細打量他。歐家炫冷漠而優雅,象歐洲特產的貴族,但他開出的條件,又象遠古賣身的奴隸。
我半開玩笑地問:
「可以找律師公證嗎?」
5
漆黑的夜色和yīn暗的房間溶為一色
唯一的光芒來自我指fèng間燃去半支的mint Malborolights
我並不會抽菸
也不想學會
它的燃燒釋放物對我的美貌可沒一絲好處
但我喜歡那淡淡的煙糙的味道和它的存在意義——讓人戒不掉的毒
雙臂伸展
腳下踩著無規則的舞步
即使身上穿的只是T-shirt&jeans
我依然舞得像個女王
任那燃燒的屢屢輕煙將我環繞
離歐家炫的那場「jiāo易」過了一周
我難得用心的用我那若即若離的溫柔像這輕煙一樣將歐家輝層層繞住
即使不用心又怎樣
我所釋放的黑暗氣息對生活在陽光下的生物有著致命的誘惑
歐家輝,遲早是我的獵物之一
但……
現在他將是我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