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還是倒霉的明曉溪,她恰好站在瞳身邊。
她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會碰到奇怪的場面呢?
風夫人美目圓睜,瞪著破壞自己好事的罪魁禍首:
“你是誰?”
明曉溪嘿嘿一笑:
“小人物,你把我當成路人甲好了。”
風夫人正yù發怒,東浩男扶住了她的肩膀:
“伯母,您一定很累了,我扶您上車回家吧。”
風夫人看到是第一富商東寺家的浩男,極不qíng願地隨他出去了。
風澗澈歉疚地望著瞳:“對不起,我替我的母親向你道歉。”
瞳眼神迷離,盯著他一語不發。
牧流冰對風澗澈說道:“我回去了。”他轉身看到明曉溪,點一個頭,“再見”。
牧流冰走了。
瞳跟在他身後也走了。
只剩下尷尬的東浩雪、明曉溪和風澗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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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曉溪打量著風澗澈的公寓。
他的公寓是她的公寓的十倍還不止,整潔、明亮、優雅,象他的人一樣是不會讓人失望的。
原來東浩雪說的保證她的考試優秀過關,是因為想到了可以找風澗澈這個學業優秀的高才生為她惡補。當然了,東浩雪還打著一個如意算盤,她可以“陪伴”明曉溪到風澗澈這裡,製造更多的與他相處的機會。只可惜天不從人願,在最後關頭,東浩雪被她的母親硬拉去參加一個宴會了。所以,今天來到風澗澈公寓補課的學生,只有明曉溪了。
明曉溪埋頭苦讀,她認真消化風澗澈的講解,盡力把它變為自己的知識。她發現,風澗澈可以做一個最出色的老師,他的解釋清晰、生動,讓人一聽就懂。其實,風澗澈做什麼都是最出色的,他是一個天才少年不是嗎?
風澗澈笑道:“你學的很好,休息一下吧。”
明曉溪嘴裡咬著鋼筆,含糊不清的說:
“等一下,我要先把這道題解出來。”
一杯飲料放到她面前。
她無意識地拿起來喝了一口,哇,好好喝,冰冰的,酸酸的,甜甜的,是久違了的酸梅湯!
明曉溪驚喜地看著風澗澈:“這是從哪裡買到的?”
她好長時間沒有喝到正宗的酸梅湯了。
風澗澈笑得很柔和:“是我做的。”
啊?他連這個也會做?
“曉溪,昨天的事qíng謝謝你。”他誠摯地感謝她。
明曉溪想了一下:
“你是說瞳?……呵呵,救人於危難當中是我不可推卸的責任。”她的父親從小用這種古代的俠客準則教育她,使她的某些思考方式已經根深蒂固了。
“今天為什麼不開心?”他突然問。
“啊?”明曉溪一愣。他連這也能看出來?“呵呵,我沒有不開心呀?”
“你的臉就象一張白紙,什麼qíng緒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上面。而且你從進門開始,都不願意正眼看我一下。”
明曉溪低下頭:“我沒有。”
風澗澈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是為了昨天的音樂會?”
一陣委屈讓她的鼻子酸了。
風澗澈嘆息:“你真是個敏感的女孩子。”
明曉溪的眼圈變得紅紅的……
“我原來不想讓你知道鋼琴演奏會的事,哪裡曉得你還是來了……”
明曉溪忽然爆發了:
“你的鋼琴彈的是很好沒錯,可是昨天我在你的琴聲中聽不到一點快樂!音樂不是因為喜歡才有的嗎?可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喜歡昨天的音樂會!”
她的話一發不可收拾:
“不想開音樂會就別開呀!為什麼是因為那個美國大使才舉行呢?就那麼想巴結他嗎?”
她的眼淚落下:
“不喜歡就不要做嘛!你不知道當我看到你和那個什麼大使說話,笑得那麼虛偽,我的心裡有多難受!你是最優秀的風澗澈學長呀!你應該是最驕傲和最了不起的!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呢?!”
她哭得稀里糊塗:
“你知道你讓我想到了什麼嗎?過去的戲子去別人家裡唱堂會!……”
風澗澈靜得象窗外的黑夜。
過了良久。
漸漸平靜下來的明曉溪看著異常沉默的他,心弦有些發抖。她剛才說了什麼?
她怯怯地靠近他:“學長……我……”
她好象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仔細地凝注他。
風澗澈臉型修長,五官雅致清秀,他的鼻樑挺挺的,窄窄的,象天上的雪一樣清傲。
明曉溪有點害怕這樣沉默的風澗澈,她為剛才衝口而出的言語懊悔:
“學長,我……我說錯了……你不要生氣……我沒有什麼意思……學長……你不要這樣嘛……”
“學長……我……我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