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冰!!”
牧流冰置若無聞,眼神不屑。
“牧流冰!!!!!”
牧英雄bào怒地抓起桌上的……
一個古董花瓶狠狠地向他摔過來!
牧流冰卻躲也不躲,虧得明曉溪眼明手快猛力將他往右一拉,使得那花瓶險險擦著他的額角飛過,“咣當”巨響,在地上摔成碎片!
明曉溪嚇了一大跳,怒喝:
“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他是你的兒子呀!”
牧英雄臉色鐵青:
“小畜生!當年真應該一把將你掐死!”
牧流冰死死的盯著地面,繼續大步向前走,握著明曉溪的手冰冷冰冷。
明曉溪邊被他拖著跨出屋門,邊扭頭氣憤道:
“你是怎麼做人家父親的,怎麼可以這樣罵自己的兒子!”
牧英雄站立起身,怒瞪忿忿的明曉溪,額上青筋劇烈抽搐,詛咒一般地說道:
“你,明曉溪,聰明的就趕快離開牧流冰,否則……你單身一人在,很多意外的事qíng都會發生!牧流冰和鐵紗杏的婚事,誰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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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危險的牧英雄,走出緊張的牧家,已經很長時間了。
天色漸漸轉黑,牧流冰還是在沉默。
他不知是忘了,還是習慣了,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放開明曉溪的左手。
明曉溪小心翼翼地看看他,識趣地沒有說話。
不過,他的手冰冰的,害得她的心裡也涼涼的,不太舒服,她輕輕地試圖把手指從他掌心滑開。
差一點,只差一點了……
牧流冰右手一緊,牢牢將快溜出網的小魚兒攥牢。
失敗了……
明曉溪哀嘆。
牧流冰站住身子,嚴肅地盯緊她:
“明曉溪,你怕不怕?”
“怕不怕?……”多麼沒頭沒腦的話。
“你如果害怕牧英雄傷害你……”
“牧英雄?你管自己的父親叫牧英雄?”明曉溪怪叫,奇異的父子。
“你聽著,”牧流冰發揮他最大的耐xing,“如果你害怕會受到傷害,我……可以讓你離開。”
他的瞳孔倔qiáng緊縮。
明曉溪驕傲地輕輕一笑:
“牧流冰,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什麼時候害怕過?恐嚇對我有用嗎?我是無往而不勝的明曉溪啊,別忘了,我還只手空拳救過你兩次呢!”
牧流冰的手掌漸漸溫暖。
明曉溪忽然又道:
“不對呀,我為什麼要受你父親恐嚇,我又不真的是你女朋友,我這樣好象很冤呀……”
“我餓了。”他打斷她將要滔滔不絕的抗議。
明曉溪撓撓頭:“你餓了……對喔,天都黑了你是該餓了。那……再見……”
“去你那裡吃飯。”
“我……我那裡……我家又不是……”
明曉溪努力在他魔炙般的眼神下抗拒……
******
明曉溪終於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
她脫下圍裙坐在餐桌另一邊,對牧流冰說:“我做的是青椒土豆,紅燒茄子,涼拌苦瓜,洋蔥炒ròu,和西紅柿huáng瓜jī蛋湯。你放心吃吧,這些菜都不辣。”
牧流冰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在半個小時內變出的這麼多菜:“你……好象很能gān。”
明曉溪嘿嘿一笑:
“哪裡,象我們平凡人家的小孩都是這樣的,父母在外面辛苦工作了,家務事自然要替他們分擔一些的。嘿嘿,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小孩肯定不懂的了。”
牧流冰又沉默了。
她吐吐舌頭,看,又亂說話了吧。她把牧流冰的碗拿過來,將各樣菜都夾了一些到他碗中:
“快吃飯吧,你的胃不好更應當好好保護,按時吃飯是很重要的……給個面子好不好,我做的菜可是有口皆碑呢,雖然不敢跟澈學長比,但應該也不會差很多。”
“謝謝。”
他在張口吃飯前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讓明曉溪足足愣了十分鐘。
晚上十一點了,瞌睡蟲開始襲擊明曉溪。但她發覺牧流冰好象沒有離開的意圖。他靜靜地坐在客廳一角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已經很長時間了。
“你不回家嗎?”她小聲問。
“我沒有家。”
“哦。”明曉溪一縮脖子,那他們下午是從哪兒出來的?
“你不要走嗎?”她十分“婉轉”地下逐客令。
“我沒地方去。”牧流冰回答得很直接。
“可……可是……”明曉溪有些慌了,他的意思該不是……
“你去睡覺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好了。”
“可……可是……”
“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可……可是……”
“不然,我只能去酒吧了。”
明曉溪飛快地掃他一眼,他全身籠罩在黑夜的氣息中,有一種脆弱的氣質粉碎了她抵抗的心。
明曉溪抱著棉被來到客廳:
“你睡房間,我睡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