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吻著風澗澈嗎?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背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全身還動彈不得?
為什麼她竟然還會注意到風澗澈的臉上染上了兩朵不尋常的紅暈?
東浩雪漸漸停住了尖叫,她開始奇怪,為什麼她都離開這麼長時間了,明姐姐和澈哥哥還倒在地上繼續親吻呢?
牧哥哥怎麼辦呢?
她小心翼翼地回頭瞅了瞅牧流冰……
哇,他的臉yīn沉得好可怕!
在怪異的靜寂中,牧流冰終於動了。
他衝上去一把將明曉溪揪起來,然後用他的衣袖大力地擦她的嘴唇。
他用的力量那麼大,好象要把風澗澈給她的那個吻徹底擦掉!
他用的力量那麼大,沒幾秒鐘,明曉溪的嘴唇就紅腫得老高了!
明曉溪覺得很痛,而且很委屈,她的眼淚開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站起身來的風澗澈眉頭緊皺:“牧流冰!”
“閉嘴!”牧流冰痛喝一聲,擦拭明曉溪嘴唇的動作更加重了。
東浩男大吼:“夠了!”
牧流冰連“閉嘴”也懶得講了。
東浩雪嚇得抽泣起來:“牧哥哥,你放過明姐姐吧,不關她的事,都怨我……”
東水月也不贊同地喊道:“流冰,快停手!你弄傷曉溪了!”
牧流冰用力擦著明曉溪的嘴唇,直到她嬌弱的嘴唇被擦掉了一層皮,直到她的嘴唇開始滲出絲絲鮮血……
牧流冰喃喃地自問自答:“gān淨了嗎?應該可以了。”
說完,他俯身輕輕在她受傷的雙唇上印上一個烙印一般的吻,用沙啞但清晰的聲音宣告: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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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好的聖誕前夜就這樣被破壞了。
大雪中,委屈的明曉溪跟著牧流冰一步一滑地往家走。不聽她的解釋,不管大家的心qíng,牧流冰拉著她就離開了東宅,把眾人勸阻的聲音全都拋在腦後,連東媽媽要讓司機送他們的好意,都被他冷冰冰地拒絕了。
明曉溪覺得自己的嘴唇好痛,而不斷滑下的淚水沾在它上面,更讓她有種鑽心的酸楚。不爭氣的眼淚迷濛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楚腳下的路。而倔qiáng的個xing又使她不願意請求牧流冰放慢腳步。
“啪!!”
她狠狠地摔倒在了雪地上!
一隻手出現在她面前:“起來。”
明曉溪不理會那隻手的存在,努力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從雪地上站起來。
她用兩隻手撐在地上,搖搖晃晃地起身,但顫抖的雙腿出賣了她,她“啪”地一聲,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隻手揪住她的胳膊:“起來!”
明曉溪感到一陣難以抑制的怒火攻上她的心頭。她奮力掰走胳膊上的那隻手,大喊:“放開我!你放開我!!”
牧流冰憤怒地大喊:“明曉溪!”
明曉溪坐在地上倔qiáng地仰起下巴:“怎麼樣!你想把我怎麼樣?!”
“明曉溪……”牧流冰痛苦地閉上眼睛。
她的憤怒象萬頃洪水決堤而出,一發不可收拾:“牧流冰!我討厭你!你為什麼要那樣做?!我討厭你!”
“我做了什麼?”牧流冰的聲音很低很沙啞。
“你做了什麼?!”她吼叫:“你把一切都破壞了!你破壞了東媽媽jīng心準備的聚會!你破壞了今天晚上原本那麼好的氣氛!你破壞了所有人的心qíng!你破壞了我和澈學長的關係!以後讓我怎麼去見他?!我討厭你!”
牧流冰睜開眼睛:“這全都怪我嗎?你……”
全是他的錯嗎?
明曉溪傷心地握住地上冰冷的雪:“是。不全怪你。是我……是我搞砸了所有的事qíng……可是,”冰雪迅速地在她火熱的掌心融化:“可是,這一切都是無心的,是一個意外呀!原本可以將它化解的,原本可以讓所有的人都忘掉的!但是你,你為什麼要讓已經很糟的事qíng變得更糟呢?你為什麼要讓一個意外變成一個不可收拾的局面呢?”
她站起身來,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就象一個小孩兒,我就象你的一個布娃娃。布娃娃是你的,誰也不許動。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她,你就會嫌她髒!你就會發怒!你要把她洗gān淨,別人的痕跡一點也不許留下來,哪怕會把這個布娃娃洗掉一層皮!誰叫那個布娃娃是屬於你的?!”
“可是!牧流冰!我不是屬於你的!”明曉溪一直看到他的眼底:“即使我喜歡你,我也不是你的!你沒有權利象剛才那樣對待我!”
“難道你讓我見到風澗澈吻你的唇,卻一點也不在意嗎?”牧流冰眼神古怪地問道。
明曉溪依然凝視著他:“牧流冰,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我和澈學長的嘴唇相碰純粹是個意外嗎?”
“你敢告訴我,風澗澈和你的那個吻,一點意義也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