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明美。
“果然是你,”葉嬰嘲弄地淡淡一笑,“森明美,你除了這些歪門邪道的伎倆,就一點本事也沒有嗎?”
“咯咯咯,”今晚的森明美格外容光煥發,她妝容jīng致,頭髮也jīng心打理過,柔順亮澤得如一匹緞子,雙眸更是亮得詭異,“怎麼,看到是我,不是越瑄,失望了嗎?”
“下作!”葉嬰冷笑。
“咯咯咯咯!”森明美笑得樂不可支,“你居然說我下作!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你手段百出地接近越瑄,騙取他對你的信任,又一轉身撲進越璨的懷抱!現在越瑄一個簡訊,你就又急不可耐巴巴跑過來,你說,這麼水xing楊花、見異思遷,下作的是你還是我?!”
“越瑄的簡訊是你發的?”
“咯咯咯咯!否則呢,越瑄早已經看透了你,恨你恨得要死,他會還想再見你嗎?咯咯咯咯!”森明美笑得興奮極了,兩眼放光地說,“我告訴你,葉嬰,越瑄哥哥對我說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真的喜歡過你!他愛我,他愛的是我—從小他就愛我,愛我愛得神魂顛倒、死心塌地!雖然我曾經被越璨迷惑,使他內心痛苦,但就算那樣,他也從沒有減少過愛我的一分一毫!對你,他只不過是因為愛我不得而太痛苦了,才臨時找個寄託,他真正愛的從來都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尖叫聲撕裂整個房間!
葉嬰的耳膜痛得仿佛被鋼針扎!
“你瘋了!”
捂住耳朵,葉嬰厲色怒喝,她的耳膜被森明美一聲聲越來越瘋狂的尖叫聲刺得快要聾掉:“你是來跟我炫耀越瑄愛的是你嗎?好,越瑄愛的是你!越璨愛的也是你!全天下愛的人全都是你!行不行?夠了嗎?!”
瘋狂的笑聲戛然而止!
森明美眼神詭異地瞪著她,面部神經仿佛不受控制般地痙攣,眼睛下方的肌ròu跳了又跳,她死死瞪緊葉嬰,一步步bī近:“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嘲笑我。咯咯,葉嬰,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奇蠢如豬的對手,對吧?你看不起我,咯咯咯咯,你從來都看不起我!你一步一步,把屬於我的東西全都搶走,你一步一步,把我bī入絕境!你覺得我毫無還手之力,你覺得每一次我都只能做你的手下敗將,是不是,是不是?!”
身後是設計桌,葉嬰無法後退,她皺眉說:“森明美,你想做什麼?我勸你冷靜一下,別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行為。”
“咯咯咯咯!冷靜?!”森明美眼神瘋狂,整個人bī在葉嬰面前,“你給我挖了那麼多坑,看著我一個坑一個坑地跳下去,現在你要我冷靜?你想要我像只溫順的小綿羊,乖乖地死在你面前,也不要反抗,對不對?我告訴你,葉嬰,今晚……”
突然,店外傳來一陣動靜。似乎是有巡邏保安的質問聲,接著是打鬥聲,聲làng越來越大,葉嬰心中一喜,她立刻呼喊:“保安……”聲音還未完全出口,森明美已撲上來死死捂住她,她試圖掙脫森明美的控制,反手去擰森明美的手腕,蔡娜卻也搶身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壓躺在設計桌上。
“寶貝兒,安靜,否則我的刀子可是不長眼的!”鋒利的匕首比在葉嬰的頸動脈處,蔡娜yīn森森地說:“你這麼細皮嫩ròu的,傷著就不好了。”帶著寒氣的匕首在頸間壓出血痕,幾顆血珠滾出來,葉嬰痛得輕吸口氣,在那漫長黑暗的歲月里,她早已對蔡娜的bào戾有清醒的認識。外面似乎打成了一片,聲音似乎越來越大,蔡娜不耐煩對森明美說:“我出去看一下,那幾個廢物,怎麼連個把保安也收拾不下來!你留下,看好她!”眼看蔡娜要走,森明美喊:“刀子給我!”
yīn沉地看了森明美一眼,蔡娜把匕首從葉嬰頸間收走,合上,揣進自己褲袋,說:“要刀子gān什麼?森大小姐,我提醒你,教訓教訓她,讓她別那麼牛,可以!但要你是傷著我的小寶貝兒,我可不答應!”手指掃過葉嬰頸間的血珠,蔡娜含入唇間,曖昧地品嘗著。
森明美臉色變了變,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那你幫我把她綁起來吧,否則只留我一個人跟她在一起,我怕……”
“廢物!”
蔡娜不屑地板著臉把葉嬰從設計桌扯下來,用一根繩子三下五除二將她綁在椅子上,雙手反綁。蔡娜狠狠一扯繩子,葉嬰痛得額角冷汗,反綁的手腕處頓時浮起鮮紅的繩痕。
深夜的設計室。
外面的喧囂打鬥聲不絕於耳,森明美居高臨下地欣賞著此刻雙手被反綁在椅子上、毫無反手之力的葉嬰。等蔡娜走遠了,森明美關上房門,得意地仰起下巴,慢吞吞繞著她走了三圈,然後立定在她面前,慢吞吞地舉起手—啪!
一個巴掌扇在葉嬰的臉上。
“森明美!”臉上鮮紅的掌印,一縷鮮血緩緩從嘴角淌出,葉嬰怒目而斥!
“咯咯咯咯!”
森明美笑得暢意極了:“哎,你喊我做什麼,喊我我就能饒過你嗎?來呀,你還手呀,怎麼這麼笨,連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我打你呢?”
啪—又一掌,森明美扇得葉嬰整張臉甩向一邊。嘴裡滿是腥氣,葉嬰痛得半張臉是麻木的,她閉眼深吸口氣,嘲弄地笑了笑:“森明美,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