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又有幾位jīng神科專家,在各自的微博中,截圖錄像里的葉嬰,指出當時的她過於鎮定,從各種面部的微表qíng反應來看,她的表現完全不同於正常的身處危境的受害者。最後,這幾位專家不約而同地推測出一個驚人的結論,也許蓄謀已久的不是森明美,而是葉嬰!
也許是葉嬰早早為森明美布好了這個陷阱。
輿論譁然。
網絡上這些微博言論被瘋狂轉載傳播,一時間學術的、非學術的、yīn謀論的各種言論充斥公眾視線,高冷女神葉嬰的形象一時間岌岌可危。
星空下。海邊的酒吧。
“太過分了!”
潘亭亭簡直覺得太荒謬了,原來輿論竟是這麼輕而易舉就能夠被cao控的嗎?幾個所謂jīng神科專家的微博一出,頃刻間黑白就被顛倒了,縱火殺人的森明美儼然變成了受害者,葉嬰反倒可能是心機深沉的壞女配。
“果然是國內第一的公關公司……”
潘亭亭也不得不欽佩,一分價錢一分貨,耀世公關不愧是行內最有名的公關公司。
現在連她都不得不yīn謀論起來。
最初那段視頻,她以為是葉嬰或是越璨拿出來的,qíng勢急轉直下之後,她又開始懷疑,可能最初就是森洛朗他們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將視頻拿到並上傳出去的吧,然後用此開始攻擊葉嬰。她們早有預謀。
繁星點點,夜色中遠處是一波波洶湧的海làng,孔衍庭突然眼神一動,半是壞笑半是曖昧地瞅向潘亭亭。
“你覺得,葉嬰是早有預謀嗎?”
“當然不是!”
話音還沒落地,潘亭亭又猶豫起來,舉著酒杯冥思苦想。按說她不該懷疑葉嬰,可是據她這麼長時間對葉嬰的了解,要說葉嬰是像小白花一樣傻傻上了森明美的當,也不太合邏輯。
“你覺得……”
潘亭亭迷茫地望著孔衍庭。
“我什麼想法都沒有,”孔衍庭笑得如三月江南chūn夜,“只是覺得,也許這次,我的女神是真正遇到對手了。”
正如孔衍庭的預料,qíng勢發展很快,司法部門請了一位著名的jīng神科專家對森明美的jīng神狀態進行確診。一周後,jīng神科專家在對森明美的jīng神狀態進行評估後,宣布森明美確實罹患嚴重的jīng神疾病,不具備承擔刑事責任的能力。
幾天後,森明美由被暫時關押的警署,被送入jīng神病院。
公眾的反應很複雜。
有的聲音說,要相信司法部門所進行的權威醫學判斷;有的聲音說,在醫學鑑定中弄虛作假是再容易不過的事qíng了;有的聲音說,不如等法院對森明美案件正式審理之後再下結論,也許森明美根本就是被陷害的,也許葉嬰並沒有那麼無辜可憐。
而就在森明美被移送入jīng神病院後的第二天,葉嬰接到了一個電話。
“葉小姐,您好。”
手機那端,耀世公關的靈魂人物麗慈小姐親切溫和,她對葉嬰說,她想要代表森洛朗先生向葉嬰表達善意。整樁事件,森洛朗先生都無意對葉嬰小姐造成任何傷害。森洛朗先生願意對葉嬰小姐的所有損失做出賠償,也願意就目前輿論對葉嬰小姐的非議做出積極的回應,以維護葉嬰小姐良好的公眾形象。
聽完這些,葉嬰淡淡一笑,說:“那麼,他想要的是什麼?”
手機里,麗慈小姐立刻說:“葉嬰小姐,您誤會了,森洛朗先生毫無所求。他只是小小地希望,如果您有時間的話,可否探視一下森明美小姐。每當神志清醒時,森明美小姐都會因為對您曾經的傷害而內心歉疚,希望能有機會當面向您致歉。”
葉嬰笑了。
沒有思考太久,她含笑說:“好的。我也很願意當面接受森小姐的道歉。”
這一天上午,是葉嬰有生以來第一次踏入jīng神病院。
為了避開記者,她是從醫院後門進去的。跟某些影片中展現的yīn森恐怖不同,眼前的這家jīng神病院看起來居然很是祥和。後院裡有陽光和綠色植物,一些病人在散步,幾個病人蹲在角落,除了眼神有些呆滯,看不出太多的異常。
律師感激地說:“葉小姐,今天真是辛苦您了。森小姐自住院以來,每天都非常希望能與您見面。並且我們也盼望您親自看到森小姐的狀況之後,可以消除一些媒體對森小姐jīng神狀態的不實報導。”近幾日,關於森明美是借“jīng神異常”的名號逃避法律責任的說法,又開始漸漸占據輿論上風。
葉嬰淡笑不語。
在醫院人員、律師和謝青的陪同下,葉嬰步入jīng神病院的住院部,看到裡面依舊是有神qíng呆滯的病人們在走來走去,還有醫生和護士們來去匆忙。
“這些都是病qíng比較穩定,也沒有bào力傾向的病人,我們會給他們比較多的活動空間,期望他們能夠早日恢復。”留意到葉嬰的視線,醫院人員解釋說,“至於有危險xing的病人,我們會管理得非常嚴格,防止有意外的qíng況發生。”
來到重症區的病房,氣氛頓時變得不太一樣。
入口有警衛看守,一間間病房的房門緊鎖,不時有或尖銳或怪異的叫聲從裡面傳出。yīn暗的走廊,空氣中有發霉和莫名腥臭的味道。陪同的醫院人員與住院醫生jiāo流了幾句,示意一名警衛將403病房的房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