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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華菱的嘴唇動了動,又忍住。

“洛朗還說,他最近也會打電話給你,替明美向你道歉。”將花瓶放回錦盒中,似乎沒有留意到謝華菱臉頰飛閃出的紅暈,謝鶴圃又隨手拿過一隻紫色的錦盒,錦盒jīng致美麗,裡面裝著六隻鼻煙壺。

“……就算我可以原諒明美,”過了一會兒,謝華菱蹙眉說,“但是她自己也未必會同意,當時她撕破臉都要跟瑄兒解除婚約,現在怎麼肯離開那野種,嫁給瑄兒。”

琺瑯的鼻煙壺色彩艷麗,謝鶴圃滿意地把玩著,說:

“明美是懂事的孩子。”

謝華菱的眉心皺得更緊,她不像父親那麼樂觀,但是比起明美來,她有更無法容忍的人。

“父親,相信您看到了瑄兒車禍的調查報告!”說到這個,謝華菱的怒火一下子湧上來,“車禍是越璨動的手腳,確鑿無疑!我不懂,您為什麼一直放任他!為什麼還不把他趕出去!”

“把他趕出去,誰來運營謝氏集團的業務,”謝鶴圃掃了女兒一眼,“你嗎?我曾經讓你負責過,結果怎麼樣?”

謝華菱僵住。

“還是你打算讓瑄兒全部接手,你覺得他的身體能夠負荷得了嗎?”看著蠢如糙包的女兒,謝鶴圃的聲音里有些不悅。

“可以找優秀的職業經理人,只要給的價碼高,不愁找不到人!”謝華菱早已想過這些,“而且,父親您也可以親自出山,等瑄兒身體更好些……”

“璨兒接手公司這幾年來,業務版圖擴展了五倍,利潤提高了七倍,”謝鶴圃打斷她,“有哪個職業經理人能比他qiáng?我老了,這江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

“但越璨láng子野心!他一直對謝氏懷恨在心,他留在謝氏,不是為了幫謝氏發展,而是為了毀掉謝氏,為了報仇!”謝華菱急怒,“父親,您這是養虎為患!必須要在越璨掌控的勢力做大之前,將他趕走,讓他滾出謝氏!而且,他有什麼資格姓謝,他根本不是謝家的人,他是越兆輝跟那個賤女人生的野種,一丁點謝家的血統都沒有!”

同樣的夜色。

房間裡換上了一張異常寬大的雙人chuáng,足夠兩人互不gān擾地睡在一起。幫越瑄倒了杯水,看著他喝下,葉嬰幫他換下衣服,簡單清潔了他的身體。在她想要幫他按摩全身,舒緩他疲累了整晚的肌ròu時——

越瑄拒絕了她。

“睡吧。”

他的聲音是淡然的,卻不知怎麼,帶著疏離的清冷。然後他在薄被下緩慢地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仿佛睡去了。

輕手輕腳躺到越瑄的身邊,蓋上薄被,葉嬰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好久沒有這樣了,他疏離淡遠得如同她是陌生人。

是因為壽宴時宣布的婚訊嗎?

她細細地想。

森明美同他談的那段時間,是說了些什麼吧。森明美是請他再次放棄婚約,還是一些別的什麼呢?或者他對森明美的感qíng,比她以為的要深得多。或者,他是希望她能識趣地離開,畢竟如果他下個月便要同森明美結婚,她的存在會是一件不合時宜的事qíng。

天花板影影綽綽映著窗外的薔薇花影。

她閉上眼睛。

忽然有種疲倦的無力感。

就算再怎樣周詳的計劃,也會遇到意料不到的qíng況,她沒有想到謝老太爺會宣布越瑄與森明美結婚,她無法揣測越瑄對她忽然流露的接受和喜愛究竟有幾分真實,而越璨……

越璨……

緊緊閉著眼睛,舊日qíng景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窗外綻放的第一夜薔薇,純白的花瓣,漫天的血腥,似夢又非夢,血海般的腥紅淹沒了一切,什麼都看不到,只有手中的那把刀!

一刀!

一刀!

有鐵鏽味的血腥液體噴濺在她的臉上,略燙的,也濺到她的唇上……

顫慄般地顫抖。

冷汗淋漓地霍然睜開雙眼,天花板依舊有影影綽綽的花影,葉嬰知道自己又做噩夢了。她吐出一口氣,茫然地躺著,直到察覺出那顫抖還在繼續。

她愕然扭頭——

旁邊雪白的枕頭上,越瑄面色煞白,正痛得漸漸抽搐,他握緊雙拳,汗水濕透chuáng單,一陣陣地顫慄著,胸腔發出駭人的哮鳴音,“絲厄——”,“絲厄——”,唇色也紫得驚人!

夜色漆黑。

如同對一切都毫無察覺。

“將璨兒趕出謝氏?”謝鶴圃抬眼望向謝華菱,目光複雜,“華菱,就算你自己忘記了,你曾經在兆輝過世前答應過他什麼,我也沒有忘。我謝鶴圃這一生,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對臨死之人承諾過的事qíng,還做不出食言之舉!”

謝華菱神qíng尷尬。

“且不說,當年你和兆輝之間,究竟誰錯得更多。縱使兆輝有千般錯,萬般對不起你,他人已死,也算對你謝罪了。”謝鶴圃長嘆。

家世清貧的越兆輝自初中起就由他一手資助,美國名校畢業後到謝氏就職,展現出卓越傑出的管理開拓能力,年紀尚輕就被提拔到副總的位置。因為只有一個不成器的獨生女,他考慮過將來讓兆輝作為職業經理人執掌整個謝氏,或者將兆輝認為義子。

然而yīn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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