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心甘qíng願跟我走,你給我靠邊去。”
“絕不可能。”東天王一音落下,雲弒天就一聲接過去,gān脆利落的沒有一絲猶豫。
東天王一聽臉色一沉,一話還沒出口,雲弒天身旁的燕飛,突然低聲叫了一聲:“君王,你看。”
雲弒天聞聲回頭,那身後隱隱約約的黑色兵馬陣營,立刻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的身後,有埋伏?
“要江山還是要美人,你自己選一個。”
不等雲弒天色變,東天王抱住落羽就快步朝他的陣營走去。
落羽傷勢太重,要是在不醫治,那後果……
“江山沒了我可以在打。”然他一步才走出,身後雲弒天冷沉的猶如萬年寒冰的聲音,一絲哽塞都沒有,飛揚而出。
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傳遍任何一方。
江山沒了,他可以在打。而落羽沒了,這天下可在沒有另外一個。
如此的鮮明,如此的決絕,如此的沒有一絲猶豫,如此的擲地有聲。
瞬間縈紅了落羽的眼,晶瑩了那心。
“只要我還在,這天下到處都能是我的天下,我能打下第一個望天涯的江山,我就能在打下第二個,羽兒,回來,我不怕。”
聲音鏗鏘,那冰冷到幾乎尖銳的話語深處,卻是那無邊無盡的溫柔。
眼淚模糊了落羽的眼,鮮血染紅了落羽的臉。
但那心,卻愉快的好似步入了雲端。
從來沒有的幸福,從來沒有的快樂。
好,不怕,我回來,我不走,我不求別人,我們一起抵抗。
顫抖的口微張,一切激動的話幾乎衝口而出。
可還沒發出任何聲音,眼前一片黑暗驟然席捲而來,淹沒了她。
東天王放開壓住落羽後頸一指的手,微一凝頓,便沒做任何停留的抱著落羽離開。
“可惜,她不願意。”
冰冷的聲音響徹在空中,東天王一躍上馬,抱著昏過去的落羽轉身就走。
“回兵……”
烽煙滾滾,東天王飛馬而走,那冷酷的回軍命令聲響徹在天際。
“羽兒……”無法相信,落羽居然真不願意留下,無法置信,落羽居然真的走了。
她不願意在跟他了嗎?
她不願意在愛他了嗎?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明明剛才還……
心qíng驟然劇烈波動,剛才被那藍衣人攻擊的傷勢驟然加重,雲弒天一口鮮血噴出,身形搖搖yù墜。
“君王,君王……”
惶急的大吼響徹四方,在這寒風中飛揚。
兵馬重重,廝殺與退去在此方天地,舞動。
今年的冬天,冷厲的驚人。
望天涯四百五十一年冬,大敗梵天閣,領兵吞併梵天閣十一座城池,餘下勢力被梵天閣各地藩王率兵而來,抵死捍衛住,然已非從前。
梵天閣閣主失蹤。
佛仙一水諸多勢力重洗。
佛仙一水進入了又一個動亂時期。
殊途同歸1-10
鳥鳴山巒,晨鐘疊飛。
在這動亂的佛仙一水之上,最早動亂,處境最為危險的望天涯,卻憑風起làng,成為最大的贏家。
風驟起,明明寒慄依舊,卻早暮chūn的姿彩。
望天涯京都,恢弘的望天涯王宮。
群雄並立,君王上朝。
那肅穆而又興奮的姿態,遠非他時所及。
“回稟君王,隱族,米林國,齊國,馮成國,敗退,勢力大減,周邊小國見勢而起……”
“十三小國兵敗,前來歸順我望天涯……”
“物資充沛,擬訂重建三大關卡……”
一道一道的消息在議政宮塵飛而起,這是戰亂得勝後的第一個早朝。
“咳咳……”雲弒天坐於王位之上,輕咳著布局四方。
“……此次,我望天涯能擊退敵軍,反敗為勝,功勞最大的人乃是……”
一輪輪按攻行賞中,高聲宣讀聖旨的風無心,讀到這裡,突然微微的頓了一下。
“乃是君落羽。”一頓後,風無心沉聲宣讀。
此聲一落,興奮而趾高氣昂的議政宮群臣,突然瞬間全部沉默下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此時該做出什麼樣的表qíng。
君落羽,害他們君王和長公主在前。
這本是他們望天涯人人得而誅之的仇人。
但是,此一次望天涯大難,要說這大功,沒有任何人敢說不寄到落羽的頭上。
望天涯群臣,那都是說一不二,嫉惡如仇的人。
沒有人能昧著良心說,落羽這一次沒有救望天涯,不是望天涯的大恩人。
因此下,議政宮中瞬間一片沉默。
一種不知道該是尷尬,還是窘迫和無言的氣氛在空中飄dàng。
雲弒天坐在王座上,聞聲看了眼眾人,低低的咳嗽了兩聲,眼神如冰,深邃難懂。
一時間,大殿中的沉默,越發的讓人感覺壓抑起來。
風無心見此咳嗽了一聲,站出,沉聲道:“有仇必抱,有功必賞,我望天涯非善惡不分之輩。
本相雖然沒有親眼見證最後君落羽兵圍帝梵天,捨身護我望天君王的事跡。
但是,本相相信親眼看見和參與的人,應該不少。”
一話說道這,風無心面色極其嚴肅的掃了一眼身旁的燕飛等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