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見琉月笑的開心,不由也搖頭笑了起來,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指尖挑著酒杯看著琉月,似笑非笑的道:“那你什麼時候給我看真面目?我可不想到時候認不出我的小王妃是誰?”
琉月早知軒轅澈知曉她面上有東西,但是一直沒有追問,現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當下嘴角一勾道:“那就……”
“傲雲國太子到。”一話才開口,高聲的贊禮聲突然響起,打斷了琉月的話。
琉月和軒轅澈聽言,齊齊轉過頭朝下方的大街看去。
馬車軲轆聲遠遠的傳來,紫色旗幟招展,上面繡著大大的傲雲兩字,張牙舞爪,狂放之極。
來者不善4
白無一絲雜色的十六匹極品雪馬開道,上面坐著身材魁梧,滿身彪悍氣息的十六個大漢,一身鐵色甲冑面無一絲表qíng,氣勢倨傲之極。
在他們的身後,一頂十六人抬的金白色大轎,緩緩而來,轎上並無什麼多餘的裝飾,只那金白色的轎身,白色底面乃是銀絲織就,金色狂龍乃是金線羅織,單單如斯兩物,已然華貴過一切。
想琉月刀槍不入的銀絲手套,已然是天辰國的寶物。
而此廂,居然用做轎身,可見其奢侈和財力之富足。
而在這十六人抬的大轎後,跟著只不過百人,但見其一個個龍行虎步,無一不是qiáng中手。
高聲的贊禮聲響徹在這一方,太子軒轅承與左相,早已在馬上挺直了身形,此時微微縱馬前行,迎接而上。
“本太子代我皇迎接傲雲國太子,太子遠道而來,我皇十分高興。”軒轅承一身huáng色蟒袍,微笑著立與道路之中道。
語氣不倨傲也不算太謙卑。
十六騎停下,分開躬身而立,身後十六抬大轎徐徐上前。
“傲雲,天辰,友好之邦,不須客氣。”冷冷的聲音傳來,十六抬大轎停下,一瓷白修長的手,緩緩的揭開轎簾,步行而下。
琉月頓時側頭看去。
一頭長及腰間的長髮束成一束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眉飛入鬢,那劍眉下那一雙眼眸,天啦,這是怎樣的一雙眼,深邃的黑中帶著大海的藍,冰冷的可以凍結住一切,但是卻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高挺的鼻樑下嫣紅的雙唇,淡淡的泯著,絕色姿容,傾國傾城。
一身月華白的長袍,在金色的陽光中,隨風微微輕拂,襯的他宛若月中神仙,華貴清冷之極。
眉眼掃過,不屬於人間的清冷,把一切都凍結在原地。
冷,不似軒轅澈的冷酷,而是一種冰冷,一種仿佛世界一切都不在眼中的冷漠。
那種散發與外的冷意,讓人讚嘆其出塵姿容時,卻不敢有絲毫猥褻之想。
若說軒轅澈是羅剎和妖jīng的混合體,那麼眼前的獨孤夜就是雪中的冰蓮花,一則妖魅鐵血,一則冷漠無塵。
來者不善5
琉月見此揚了揚眉,難怪能夠與軒轅澈並稱於世,果然人中極品,就算是她,也要贊一聲了。
眉眼鎖定下方的獨孤夜,琉月還待細看,腰間突然一疼,琉月頓時轉頭看去。
只見身旁的軒轅澈,眼望著下方,手指卻捏在她腰間,那妖魅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氣。
這人,這是在吃醋?
琉月瞬間反應過來,不由又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握住捏著她腰間的手,緊緊的握了握,人皆有愛美之心,欣賞美好的事物,這是一種天份。
不過,她不是花痴,不就是多看兩眼而已,這個人吃什麼醋啊。
感覺到琉月的緊握,軒轅澈反手緊緊的握住琉月的手,回首瞪了琉月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明白的緊,不許多看,要看就看我。
琉月頓時輕笑了起來,這個軒轅澈。
“夜太子,請。”下方,軒轅承的聲音傳來。
“承太子,請。”冷漠的聲音冰冷之極。
不過,並沒人有絲毫介意,傲雲國太子獨孤絕,天xing清冷,這並不是一個絕密的消息。
握著軒轅澈的手,琉月再度伸出頭去,這個獨孤夜身上帶著的氣息有點怪,她第一次有點琢磨不定。
縱身上馬,獨孤夜並肩與軒轅承朝前而去。
馬蹄踏前,一身清冷華貴的獨孤夜,突然好似很隨意的扭轉頭,朝他們看來,那冷漠的雙眼中是dòng悉一切。
黝黑的眼對上黑藍的眼,那眼中平靜無波卻dòng察若說。
琉月毫不懷疑,他認出了她,雖然她自認她的名聲真沒那麼響,可以傳遍整個大陸。
黑藍的雙眸掃過琉月的臉,對上了一旁的軒轅澈。
暗紅和黑藍,這是一對可以碰撞出無數色澤的原色。
一手握著琉月的手,一手端著酒杯的軒轅澈,面無表qíng的對視獨孤夜看過來的眼神。
火花四濺,氣息驚人。
兩個並稱於世的奇男子,在此時遙空對上。
半響,軒轅澈緩緩的朝獨孤夜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而就在同一時間,獨孤夜朝著軒轅澈微點了點頭,對著太子軒轅承都沒一絲謙虛的施禮,給了對手軒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