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琉月淡淡的扔下兩個字,腳下不停的朝前走。
“流月?林南流家的人?”雲召繞了繞頭。
“不是。”琉月不冷也不熱。
雲召挑了挑眉,也沒覺得琉月不是林南流家的人有什麼不對,當下笑道:“流兄,今次這武林大會極是熱鬧,流兄定了什麼位置,我們坐一起多好。”嘴裡一邊嘀咕,一邊跟著琉月的腳步朝外走去。
“我沒有訂位置。”琉月揚揚眉。
武林大會6
雲召一聽頓時睜大了眼,好似看怪物的看著琉月。
半響嘴角抽了兩抽道:“不是吧,流兄,你不訂位置,是要去跟那些場外的人擠?這次這麼多人,在外圍根本看不見的。”
說道這頓了頓,突然又笑了起來,一拍琉月的肩膀,大方的道:“不過,沒關係,我訂的有位置,你跟我坐就好了,難得我們一見投緣,正好一起說話,也算我報答流兄贈住之qíng。”
“好。”雲召話音一落,琉月gān脆直接的應了一聲,一邊往外走去。
雲召扇子一拍手掌道:“慡快,我就喜歡流兄這樣的人。”一邊說,一邊chūn光燦爛的與琉月一起朝前行去。
人山人海,沂水城外早已擺好的擂台,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成圓形的擂台屹立在城外偌大廣場的正中間,青條石鋪墊而起,遠遠高出周圍的觀眾席很多。
擂台周邊成放shexing的搭建著幾十個小席面,團團圍繞著圓形的擂台,乃達官貴人的席位。
而後面才是人山人海的看客。
放眼望去,怕沒有成千上萬的人,呼出的氣連這一片天空都渲染的炙熱了起來。
跟著雲召前往他訂的席位,第一排西面位置,這不得不算是一個絕對好的位置,恐怕就是在有錢也買不到的位置。
不過琉月什麼也沒說,自自然然的落座,自自然然的飲茶,好像她本就是這裡的主人似的。
在外人的眼裡,不是不懂人qíng世故,就是太過有恃無恐。
“流兄,你瞧,陳國的風城,一手五抓單刀,使的漂亮極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聽說手下從沒一敗……”
“啊,流兄,你看你看,那就是雪聖國的沉木,我們雪聖國的第一高手,這次第一肯定是他……”
“啊,快看,流兄……”
武林大會7
一落座,雲召一眼掃見對面席位上的沉木等人,立刻眼睛發光,整個的興奮了。
手中的扇子不斷的晃動,嘴裡噼里啪啦的完全不成歇息一會,那一一道來,簡直就如數家珍,就好像這些七國的高手,完全是他家養的一般,那叫一個知根知底啊。
太過陽光的人,果然多話,不過,有些話可以一聽。
琉月品著手中的茶水,順著雲召的手看去,一個個她不認識的高手,被應在了心裡。
“流兄,你瞧,那就是沂水城的城主,這老傢伙本事啊,居然有血蟾蜍,怎麼這麼好的運氣,我怎麼就沒有呢,要是我武功好,我一定要上去拿個第一下來,這血蟾蜍可是好東西,好東西。”
兩眼放光,雲召幾乎要把已經開始發致詞,宣布武林大會開始的沂水城主,給看穿兩個dòng來。
那眼光,簡直比看見了自己的心上人,還有炙熱。
指指點點,高談闊論,在著擠的密密麻麻猶如沙丁魚的席位間,就只有琉月和雲召這一處,空dàngdàng的,偌大的一個席位,就只有兩個人坐著。
一個俊朗燦爛,一個皓美如月。
那一身的風華氣度,淡淡的清冷姿態,和那驚世的俊美,讓人完全移不開眼光。
無數的看客貴賓,三分神色放在即將開始的比試上,七分心思到放在了這廂俊美無邊的琉月身上。
就連那沂水城主都止不住的眼光瞟過來了三四次,還不說其他人。
這般俊美的人,到底是那裡來的,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怎麼俊美到這個程度?
反觀琉月一身冷淡,看也不看周圍看過來的視線,悠然自若的緊。
旁邊的雲召也依然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兩人的坦然自若,反而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目光。
一時間,好像這些人都不是來看比試,而是來看琉月的。
“這個男子是誰?”擂台東面方向,坐在沂水城主身邊一中年男子,壓低了聲音朝沂水城主問道。
武林大會8
“不知道,三天前來的,大手筆包了鳳來客棧,不知道根基,只知道姓流。”沂水城主也壓低了聲音。
那般大手筆的人,他自然事先都調查過,只是沒有一絲線索,好像這個人是憑空掉出來的一般。
那中年人聽言抬眼深深的看了神態自若的琉月一眼,低低的做了幾個手勢,身後立刻有人幾不可見的退了下去。
武林大會正式開始,擂台上人影翻飛,刀來劍往。
八人,四對,一起比試,擂台上各占一面。
不過,第一日的比試向來沒有什麼好看的,都是從武功最低的開始較量起,高手如沉木等人此時都坐在席台上,根本沒有下台的樣子。
聽說沉木風城等人,因名聲太過響亮,所以不用參加第一輪,直接由第二輪開始比試。
擂台上很激烈,周圍的看客驚呼聲一聲接一聲,但是前面席位上卻沒有多大的反應,顯然都非普通人。
“那就是血蟾蜍。”一圈話說完了,雲召方一眼掃到擂台頂端放著的白玉盒,白玉盒裡放著那血紅的血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