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那死去的人影已經不再,只剩下在月光中朦朦朧朧的一絲血跡,不是很顯眼,卻逃不過有心人的眼。
雲召挑了挑眉,看了眼地面的血,在回頭看了眼雲淡風輕,自顧自睡覺的琉月,半響揚了揚眉道:“原來是只蟑螂。”
一邊說一邊揉揉頭髮,瀟灑的舞了舞手中的摺扇,不過此時一身的衣冠不整,看起來沒見到什麼風流瀟灑,只見莫名其妙。
“那我繼續睡覺,在有大蟑螂,兄弟叫我一聲,我來幫你打,估計這兩天比較多。”揮舞著手中的摺扇,雲召揉揉眼,打了個哈欠。
武林大會14
琉月沒有理會,雲召好像也沒要琉月說什麼,耷拉著眼皮推門走出。
琉月都不放在眼裡,他那麼激動gān什麼。
窗外樹影婆娑,月涼如水。
屋內,風平làng靜。
好像這真的不過是一場cha曲,一隻蟑螂而已。
第二日,天氣晴朗,武林大會的現場更加是人山人海,只因聽說那白衣男子琉月今日也要出場。
貴賓席上,琉月依舊和雲召坐在一起。
慢條斯理飲茶,好像她不是來比試的,而是來當觀眾的,比周圍真正的觀眾都還要清閒。
“琉月對陣成紅。”一聲高喊,下方的觀眾頓時掌聲雷鳴,個個翹首以盼看著琉月的方向。
其中,多了很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子。
成紅,三十歲年紀,一手柳葉刀很是漂亮,此時那如鐵塔一般的身體往擂台上一站,感覺擂台都被震的顫抖了兩下。
琉月看了眼此人,什麼表qíng也沒有,只是緩緩的伸手摸上了放置在腿上的瑤琴,動也不動。
“琉月,琉月。”主持人見琉月並不上場,不由高聲朝琉月喊道。
“流兄,快,該你上場了。”雲召見此不由撞了撞琉月。
那站在擂台上的方紅滿臉殺氣的看著琉月,柳葉刀遙遙指向貴賓席上的琉月,挑戰之意,不用言喻。
琉月見此冷冷一哼,白皙的手指突然在瑤琴上一挑,挑起兩根琴弦,對著那滿身殺氣,遠遠站立在擂台上的方紅一彈。
只聽接連兩聲輕微的琴聲波動,高台上的方紅雙眸陡然圓睜,不敢置信的瞪著琉月的方向,喉頭咕咕幾聲,膝蓋一軟,一下就跪了下去。
周圍的觀眾,頓時大嘩。
只見方紅跪下的膝蓋上,鮮血緩緩的流了出來,渲染紅了一寸見方之地。
武林大會15
隔的遠了看不見,但是坐在主位的沂水城主卻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眼中驚訝之色連閃。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居然憑空就傷了方紅,這是什麼武功?這琉月到底有多qiáng?
眼中驚訝之色完全遮掩不住,沂水城主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中年人,中年人也是一臉震驚,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邊上幾大貴賓席上,坐著的人也jiāo頭接耳,滿臉的不敢置信。
比試席上,沉木等人也齊齊眯了眯眼,死死的看著琉月,那眼中的光芒讓人看不透。
血色緩緩的醞釀了出來,周圍的觀眾也漸漸的看清了。
那大嘩聲頓時越發的洶湧澎湃了。
“死還是降?”一片大嘩聲中,坐在面無表qíng的琉月身邊,興奮的手舞足蹈的雲召,朝著擂台上的方紅大聲的吼道。
剛才還無比囂張的方紅,此時滿臉的灰白,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低低的低下了頭。
意思已經明白了。
袖袍揮動,琉月站起身來,轉身離開。
身旁的雲召也不等杜一伸手來抱瑤琴,一把抱起,滿臉得意洋洋的跟在琉月身後,大搖大擺的朝外走去。
那本來就俊朗無邊的笑臉,更加是把那熱量散發的幾可與日月爭輝。
沒有人阻擋,琉月所過之處,擋路的人立刻快步讓開。
那臉上,有崇拜,有震驚,有驚駭。
兩場,一招制敵,琉月就如一道隱藏在明月之後的晨星,突然之間就散發出了璀璨奪目的光彩,讓人完全不能忽視。
風頭直蓋沉木風城等人。
“查到了沒有?”
“查到了,他是從海外來的。”貴賓席上,沂水城主低聲道。
“海外?”貌不出眾的中年人微微皺了皺眉。
武林大會16
“是的,沿途傳來的消息,他是從東海的方向,經過趙國,前來我後金國的,只有一個僕人。”沂水城主壓低了聲音。
中年人聽言點點頭道:“背景是誰?”
“不知道,還沒有查到,昨晚派去的人,一句話沒問就殺了,這麼看來,要麼來頭不小,要麼就是什麼背景勢力都沒有。”沂水城主皺了皺眉。
“查,必須查到。”
“是。”
陽光燦爛,鳥語花香,武林大會熱鬧之極。
接下來的兩日,沒有琉月的比試,琉月也不出門,就呆在鳳來客棧里。
許多拿著拜帖,想來一會她的人,都被雲召擋在了門外,好像他真成了琉月的兄弟,發話人一般。
琉月也不過問,也不發怒,就那麼任由雲召去。
這雲召也本事,兩日內鳳來客棧的店門幾乎被踏破,卻真沒一個人能進來見琉月。
“流兄,明日你的對手你可要小心點。”月上中空,雲召手搖摺扇靠在鳳來客棧的後院梧桐樹上,朝坐在涼亭中的琉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