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下,來勢三分,罩住琉月上中下三路。
同一時間,那高坐在金色王帳上的匈奴王,也臉色一變,閃電般的一伸手就朝身邊的北牧王抓去,同時身形朝後就閃。
快,否則前功盡棄,琉月眼中厲光一閃。
面對那罩住自己全身的利槍,琉月不但不避,反而狂沖而上。
雙手鬼魅般的抓出,抓出身旁兩衝過來的兵士,朝著前方那長槍就扔了過去。
鮮血四濺,幾柄長槍立時全部刺中扔過去的人。
要的就是這瞬間的機會,琉月一步狂踢,一腳踢上那身前被刺中的兵士身上,借力懸空一個前空翻,從幾人的頭頂上翻越而過。
匈奴王身側搶上的侍衛,立刻長槍舉空,朝著琉月狠命刺去。
身在半空,身下長槍急至。
前面近在咫尺就是匈奴王。
對持的兩軍一片緊張的靜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火紅的身影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手中匕首當胸,琉月完全不避那當空刺來的長槍,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銀白手套的手,反而朝著那刺來的長槍一把抓去。
同時借力在一個前沖,手中寒芒一掃,那匈奴王身後刺來的犀利長槍,被琉月一刀砍成兩半。
翻身落地,染滿了血色的匕首,穩穩的扣在了朝後急閃的匈奴王脖子上,血色滴答滴答的落下,濺起一地鴉雀無聲。
身後,幾十隻長槍已經刺上琉月的後背,幾乎碰觸到了她背上的ròu,可沒有人在敢妄動一下,所有匈奴士兵都不敢動了。
北牧封王7
一切不過瞬息之間,快的幾乎只眨了一個眼,已經塵埃落定。
一身火紅,一臉冰冷。
琉月冷冷的站在匈奴王的身側,手中的匕首緊緊的抵在匈奴王的脖子上,背上衣襟破爛,一片血色,血ròu模糊,然而那犀利的氣息,卻讓人觸目驚心,不敢小視。
紅色皮裘在風中舞動,在十幾萬匈奴兵中,紅的耀眼。
那帶血的匕首比寒冬臘月的北風,還要寒,還要厲。
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漂亮。”一地靜寂中,遠處矗立的歐陽於飛眉梢揚了揚,緩緩的冒了兩個字,眼中閃過一絲讚譽。
寒風漸起,氣勢如虹。
“你是誰?”身形彪悍的匈奴王滿臉鐵怒,臉色鐵青。
一把扯過滿臉兇相的匈奴王,琉月冷喝道:“你會知道,走。”一邊說一邊手腕一錯直接卸了匈奴王的兩條胳膊,叫他再無反抗之力。
同時沉聲道:“上來。”
那站在匈奴王身邊的五歲北牧王,也機靈,一聽琉月的話,立刻一扭一扭的被捆綁著扭到琉月的身邊,兜頭就朝琉月弓起的背上一倒,被繩索綁住的手,緊緊的摟在了琉月的頸項上。
匕首銳利,緊緊貼著匈奴王的脖子,一絲鮮血快速的蜿蜒了下來,紅的側目。
“休傷我王。”周圍衝過來的匈奴大將,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那就看你們的誠意,走。”一把扯起半坐在王帳中的匈奴王,琉月拽住就往前走。
匈奴王彪悍,一站起來幾乎比琉月高出一個頭,把琉月襯的越發的小巧玲瓏了去。
但是,就是這樣的小巧玲瓏,卻讓兩軍對壘前的十幾萬兵士,靜寂無聲。
匕首抵著匈奴王的脖子,所過之處,匈奴兵立刻齊刷刷的退讓了開去,為琉月讓開了一條道路。
北牧封王8
千軍萬馬營中過,一縷紅火側目驚心。
本悲憤yù絕的北牧一方,眼見琉月挾持著匈奴王朝他們的陣前走了過來,頓時一個個大喜。
根本不用蕭太后吩咐,幾大將領衝出陣前,就朝琉月和北牧王接了過去。
頃刻之間,本來還占著絕對上風的匈奴,形勢一個斗轉,成為了階下之囚。
“請單于送哀家一程。”面上蒙著一縷白紗的蕭太后,快速的趕了過來,倒也是個角色,不及計較兒子的厲害,立刻開口沉聲道,一邊一揮手,幾萬北牧兵馬立刻起身。
“蕭承瑛,好,好。”被琉月抵著脖子,感受到身後那驚人的恐怖力量,匈奴單于,咬牙切齒卻不敢不從。
“讓路。”琉月見此拽著匈奴王就上了北牧蕭太后的黑金色王帳,高高的站立著,朝著前方攔路的匈奴士兵就是一聲大吼。
那前方的匈奴幾大將領,見此齊齊看向匈奴王。
“讓開。”匈奴王滿臉鐵青卻甚是直接,一聲大吼道,也不做任何的小動作。
糙原眾族,天生彪悍,xing格極其豪慡,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到沒多少yù擒故縱的花花腸子。
十幾萬大軍頃刻間讓出道路,蕭太后一馬當先,押著匈奴王就朝前而去。
鐵蹄赫赫,穿陣而出,霎時遠遠而去。
jīng心布置良久,才得以眾凌寡的好機會,卻被中途殺出的程咬金壞了一切,生生氣煞了匈奴傾巢而出眾將。
卻沒有辦法,只有眼睜睜看著自家的王,落入了敵人手中,遠去。
穿糙原,過冰河。
一日一夜,急行一百多里。
第二日傍晚,遠處塵煙滾滾,大批鐵黑色北牧兵馬狂飆而來,救駕的人到了,而此時也已經進入了北牧的邊界內。
就算沒有匈奴王在手為人質,此時他們北牧也不怕他匈奴傾巢兵馬。
北牧封王9
安營紮寨,舉火狂歡。
這麼多年沒有這麼大的勝利,值得慶賀。
夜色中,重重篝火漫山遍野點燃,最豪華的大帳中,聚集著北牧所有此次來了的大將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