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能力的人就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被打斷了沉思的琉月,抬頭看了一眼滿臉興奮的闊巴力,伸手接過酒碗,看了一眼闊巴力身後緊跟著走過來的韓飛等人。
眉色冷淡的道:“你們只知道喝酒。”
被質問的闊巴力陡然一愣後,詫異道:“不喝酒,要gān什麼?”
一直坐在琉月身邊的歐陽於飛聽言,則微微一笑,扭頭看著琉月緩緩的道:“你不高興?”
“不,我很高興。”琉月斜了一眼歐陽於飛後,轉頭看著走過來的闊巴力,托比木,韓飛,沉聲道:“如果你們還有更深一層的想法,我會更高興。”
“什麼意思?”托比木和闊巴力對視一眼,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的樣子。
而韓飛別看滿臉猥褻,相當的不起眼,此時聽琉月這麼一說,卻皺了皺眉後,突然壓低了聲音道:“這得來的糧糙遠比我們當初期望的多,城主你的意思是……”
琉月聽言抬頭看了韓飛一眼,緩緩點了點頭,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摸樣,緩緩道:“我到盛京的時候,我希望我不要看見那些多出來的東西,同樣,更加不希望有人看見這些東西去了什麼地方。”
此言一落,闊巴力和托比木雖然豪慡,但是能在枯紗十城混出來的人,絕對不是笨蛋,一聽此話,兩人面色微微一愣後,整個的按捺不住狂喜了。
痛和表白8
“城主的意思是,我們枯紗……”
狂喜的話還沒有落,韓飛一巴掌打去,立刻消除了多餘的雜音。
“我知道怎麼做了。”韓飛朝著琉月恭恭敬敬的深深一鞠躬,臉色通紅,面色雖正,身體卻興奮的直發抖。
“我們也知道了。”闊巴力和托比木同時一躬身,壓低了聲音朝琉月道。
這多出來的東西是給他們枯紗十城的,是單獨給他們枯紗十城的,這樣多的東西,全給了他們枯紗十城,他們怎麼能夠不狂喜,怎麼能夠不激動。
緩緩的點了點頭,琉月淡淡的道:“知道就好,以後我要倚仗大家的時候還很多。”
“誓死追隨。”韓飛,闊巴力,托比木,異口同聲,神態之嚴肅,從來之未有。
看了三人一眼,琉月轉頭看著一直在她身邊的歐陽於飛道:“他們豪慡有餘,細節不足,你去。”
歐陽於飛聞言看了琉月一眼,突然笑了起來道:“好啊。”
琉月見此點點頭,站起身就朝另外的篝火堆走去,那方立刻傳來崇拜歡喜之極的呼喊聲。
一地喜悅。
而就在這狂喜歡呼中,有些暗影兵馬卻開始動了,從大隊的糧糙huáng金中分割出了一些,隱入了茫茫的糙原黑夜。
夜,緩緩的深了。
糙原上的夜空,不比中原的沉,就算如斯寒冬時節,也高廣之極。
無邊蒼穹,浩瀚糙原,給人一種無邊豪邁的同時,卻更加有一種荒涼的寂寥。
夜色下,琉月的主帳中。
換上一身黑衣的琉月,看了眼不動聲色出現在帳篷外的杜一,她調教出來的手下,就是不一樣,真正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
今日的澈,讓她心疼的無以復加。
痛和表白9
可是,她不得不那麼說,傲雲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冥島的人,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冥島的主要人物。
她不能在把軒轅澈在bào露出去,在她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在做傻事。
蕭太后的話,她記得很牢。
她要想害什麼人的話,儘量大方的表達她的愛意,她如果真正愛那一個人的話,那麼就只能深深的隱藏,深深的隱藏。
只是,她實在放心不下,她必須去看一眼。
因此,今夜她把歐陽於飛支開,讓他跟韓飛等人走,自然就沒有人在能夠如影隨形的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了。
朝屹立在帳篷邊上的杜一一揮手,琉月還沒chuī熄帳篷內的油燈,外間突然響起一道溫潤清雅的聲音:“琉月,我知道你沒睡,來,我有話跟你說。”溫雅而夾帶著那天生的微笑感覺,不是那歐陽於飛是誰。
琉月聽言眉頭緊緊的一皺,一把扯過身邊的火紅色皮裘,遮擋住內里的一身黑衣,抬步走了出去。
帳篷外,歐陽於飛一身白色狐裘,笑眯眯的站在漆黑的夜空下,凝望著她,夜風撩起他的長髮,一身的無邊風華。
“你還沒走?”琉月問的淡然。
歐陽於飛輕輕一笑,看著琉月道:“我說完這話就走。”
說罷,看著琉月深深的笑笑,緩緩的道:“我親愛的未婚妻,你好像知道了我到底是誰。”
琉月聞言心中微動,好敏銳的歐陽於飛,居然就從那麼隻言片語中,就猜出了來。
沒有等琉月說話,歐陽於飛微笑著揮了揮衣襟,朝琉月輕輕一彎腰,低笑道:“那麼,請容我在一次介紹,冥島第二氏族歐陽氏目前的少當家,你七歲時候指婚卻一直不知道,也沒見過的未婚夫,歐陽於飛。”
痛和表白10
淡淡的聲音,很正色,也很溫潤。
冷冷的挑了挑左眼眼角,琉月雙手抱胸面色不冷也不喜,也不說話,只冷冷的看著歐陽於飛。
歐陽於飛見此笑著直起身體,看著琉月道:“先前雖然沒有以語言騙你,不過也算我起心不好,今日,特意致歉。”
當日他回應琉月的問詢時曾經說,他去過冥島,救過那上面的人。
他是冥島的人自然去過那裡,也救過冥島的人,雖然沒有欺騙,但是這擦邊球的行為,形同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