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痕和彥虎不斷的催促。
軒轅澈手中的鞭子握的越來越緊,今日事,今日qíng,若是不說清楚而走,他日在見保不定心中會有隔膜,qíng和信任,不能永久,更加不能摻雜進入懷疑的水,否則,會發酵,會變質的。
矗立良久。
“王……”秋痕見此再度開口,一音還沒落,遠處馬蹄狂響而起,夜色中,杜一快如閃電而來。
軒轅澈一眼掃之,雙眼陡然一亮,杜一。
緊跟著琉月而去的杜一。
而此時杜一出現在這裡,那麼這意思是……
夜風呼嘯,軒轅澈立刻縱馬就朝杜一迎了過去。
秋痕,彥虎對視一眼,面上微驚,難道說……當下也催動馬匹迎了上去。
“王上,主人給你的。”勒馬站定,杜一見居然真的是軒轅澈,當下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快速從懷裡掏出琉月的血書,遞給軒轅澈。
血透衣襟,寥寥幾字,在這夜色中展開在了軒轅澈的眼前。
寒風簾卷,冷暖自知。
攝政女王7
蒼茫糙原,夜色深深。
撇下五十萬枯紗十城兵馬百姓押運糧糙隨後前來,琉月和庫雜木如飛一般朝北牧都城盛京而歸。
七天七夜,晝夜兼程而回。
第八日上,橫跨整個千里糙原,回歸北牧都城盛京。
“快,快,忠義王,快……”
雍和宮中,沿途不斷的有人為狂沖而來的琉月引路,大喊。
無數的宮女奴僕無聲的往來行走,都是一臉的行色匆匆和擔憂,百官匯集在蕭太后所住的宸宮門衛,團團轉轉的。
所有人的臉上,都是一片焦急。
整個北牧皇宮上空,籠罩著一層看不見的愁雲。
“忠義王,快,太后在等你,快……”琉月幾乎是一路縱馬衝到蕭太后的宸宮門口,遠遠就聽見驟急的馬蹄聲的圍在宸宮門外的北牧大臣們,立刻亮了眼,朝著琉月大聲的狂喊道。
飛身下馬,急沖而進。
顧不上連日趕路的疲勞,顧不上發見臉上的汗水,琉月幾乎如一陣風,刮進了蕭太后的宸宮。
眾臣如此表qíng,看來蕭太后……
狂沖而進,宸宮中北牧幾大重臣已經早已經羅列在裡間,早聽見琉月到來的呼喊,立刻朝琉月讓開了一條道路。
白玉大chuáng前,五歲的耶律洪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就那麼爬在chuáng前,緊緊的握著臥在chuáng上的蕭太后的手。
蕭太后一臉蒼白的什麼血色都沒有,眼睛微微眯著,看樣子是提著一口氣,在qiáng撐。
“不哭。”琉月早聽庫雜木說過,蕭太后遇刺被刺中了要害,心中早有了底,此時一聲低喝,幾步就狂沖而上。
不及照顧耶律洪,琉月手指一伸,一抬蕭太后下顎,qiáng迫蕭太后張開嘴,飛速的送入一粒小手指尖大小的黑色藥丸:“水。”
攝政女王8
身邊的耶律極也不等奴僕上前,連忙就遞上。
手腕一抬一送,藥丸順著蕭太后喉嚨就滑落了下去。
周圍的親王耶律極,宰相蕭臣,黎闊,等見此不由齊齊屏住了氣,蕭太后早已經咽不下醫藥,這琉月居然能夠……
“姐姐,姐姐。”手中的藥丸才送入蕭太后嘴裡,旁邊哭成淚人兒的耶律洪,一下就投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琉月的腿,本來還是壓抑著小小的飲泣,此時好像看見親人來了一般,嚎啕大哭起來。
寢宮中,本來就肅穆的氣氛,被耶律洪這麼一聲嚎啕大哭,頓時引的耶律極等人也紅了雙眼,握緊了拳頭。
“不哭,不哭。”俯身抱起緊緊抱著自己腿痛哭的耶律洪,琉月快速道:“我已經吩咐人去叫歐陽於飛快速趕回,他有一手好醫術,定能夠救太后,不怕,乖,不怕。”
“真的?真的?”耶律洪一聽,一張淚臉一下就抬了起來,眼淚鼻涕縱橫,卻哭腫了的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驚喜和希望。
“真的,乖,不哭。”撫摸著耶律洪的頭,琉月緊緊的抱住他。
大殿中一片靜默,相對於耶律洪的信任和驚喜,耶律極等人卻是明白的,救好的希望太渺茫了,這不過是敷衍小孩子的話而已。
“琉……月……”短暫的靜默中,一道微弱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突然緩緩的響起。
琉月立刻身體一曲,彎腰在蕭太后的chuáng前,大聲道:“我在。”
耶律極,蕭臣,等人立刻讓出了位置,噤聲聽去,他們的蕭太后一直qiáng撐著在等琉月回來,此時應該是要吩咐大事了。
微閉的雙眼,輕微的顫動,半響緩緩的睜開來,那裡面的流光溢彩已經消失,只剩下qiáng撐的一縷光明。
攝政女王9
“靜心調養,只要你不想死,我就有辦法救你,你的傷是很危險,但是絕對治的好,你相信我。”
不等蕭太后先開口,琉月一手抱住耶律洪,一手握住了蕭太后的手,快速的道。
蕭太后雙眸移動看著琉月滿臉的認真,半響,眨了下眼表示聽見,同時qiáng撐開雙唇,嘶啞著嗓子道:“忠義王……琉月……聽旨。”
“在。”琉月當即大聲應道。
同一刻,一直在蕭太后chuáng邊的內府總管,快速的從蕭太后枕頭旁取出一金huáng聖旨,嘩的一聲展開,大聲道:“奉天神之喻,得諸神庇佑,今忠義王耶律琉月有大功於北牧社稷,對北牧忠心耿耿,天日可鑑。
其才,能定國安邦;其能,能開疆闢土;又已我北牧王姐之尊,眾望所歸。
今北牧王年幼,又恰逢北牧多事之秋,特下令封賜忠義王耶律琉月為攝政王,在北牧王成年之前,待北牧王令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