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他們帶來榮華富貴,能給他們帶來權力勢力,就是一個好攝政王,管她是用什麼手段得到的。
正月裡來好風光,整個北牧都沉浸在巨大的歡樂之中。
糙原chūn來早。
不比天辰的yīn綿遲chūn,糙原冷就冷的可以凍結住一切,一開chūn那就迅速的大地回暖。
解凍的河水開始奔騰,光禿禿的柳樹開始冒芽,一切都在朝著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
月上柳梢頭,人約huáng昏後。
宸宮後殿,一輪彎月剛剛冒過樹梢,清冷的光輝灑在大地上,為大地裝點上薄薄的銀輝。
琉月一身紫色長袍,負手站定在涼亭外,看著涼亭里一身白衣,優哉優哉品著酒的歐陽於飛,淡淡的道:“找我來什麼事?”
涼亭中,歐陽於飛聞言轉身朝琉月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笑著道:“恭祝你大權在握,飲上一杯。”
鮮卑十七2
琉月聽言眉色動了動,這麼些日子忙的馬不停蹄,今日才算把一切明的暗的不服她的人全部拿下,或者是調動,真正做到大權在握,這歐陽於飛到是第一個恭賀她的人。
緩步走上前,琉月端起歐陽於飛早就斟好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她還真有那麼點高興。
她的第一步已經起了,以後抗衡冥島的基礎已經打出來了,由不得她不高興。
心中喜悅,嘴角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笑容。
歐陽於飛見此嘴角的笑越發的深了,傾過身為琉月在傾倒一杯,笑著舉杯示意:“難得看你開心。”
琉月端起酒杯聽言揚眉一笑:“是嗎?”
一口飲盡杯中酒,琉月放下手中的杯子,朝歐陽於飛天馬行空的來了一句:“謝了。”
沒頭沒腦的道謝,歐陽於飛卻是聽懂了,這是琉月謝他這麼多日的幫忙呢,當下笑的溫潤道:“樂意為你效勞,不過若是你不道謝,我會更高興。”
琉月聞言好心qíng的笑了笑,並沒接歐陽於飛這句話。
是自己人,如此幫忙才不相謝,是外人,幫了忙自然要謝,這一點她分的很清楚。
更何況是歐陽於飛這個人,這個冥島的人。
見琉月笑笑並不接他的話,歐陽於飛也不接著追問,傾過身在為琉月倒上一杯酒,輕笑道:“如此高興,是因為有了對付冥島的基本勢力了吧。”
輕聲細語的一句話,打破了美好的月色,那是一種兵不出刃的尖利。
琉月雙眼陡然一眯,握著酒杯的手猛的緊了緊,卻在瞬息之間又放鬆了下來。
歐陽於飛這個人,她從來沒有看低過。
這個人表面看起來嘻嘻哈哈,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實則jīng明的緊。
鮮卑十七3
一句話知道她明了了他的身份,要從這麼大的舉動中,看出她的想法,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qíng。
握著手中的酒杯,琉月緩緩朝後靠在涼亭的樑柱上,抬眼看著滿臉微笑的歐陽於飛,一勾嘴角,綻放出一抹猖狂的笑顏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歐陽於飛見琉月一點也不驚慌,反而大大方方比他還直接,當下一下就笑開了。
舉杯品了一口杯中酒,歐陽於飛笑看著琉月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要對付冥島,我可管不著。”
“喔?”琉月聽言高高的挑起了眉頭,臉上一閃而過狐疑之色。
歐陽於飛笑的老jian巨猾,晃晃手中的酒杯,看著琉月道:“我姓的是歐陽,不是納蘭,冥島的生死存亡,外敵入侵,我可管不了。
當然,若是你現在就答應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那麼,我就沾你的光,做做那冥島的王,那時候,估計就關我的事了,現在嗎,我還是外人。
對於沒有報酬的事qíng,我這個人一向不熱衷。”
說罷,歐陽於飛朝琉月眨了眨眼,那神qíng像極了那種披著白色皮毛,成了jīng的狐狸。
琉月聽到這,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深深的看了歐陽於飛一眼。
既然不想過問,那麼這麼特意提出來是什麼意思?
她就不相信歐陽於飛沒事gān,今天邀約她過來,就是特意告訴她,我知道你的目的了,但是我並不想過問,就是來跟她表這個態度的。
似笑非笑,似冷非冷,那黝黑的眼彷如深潭,令人猜測不透。
歐陽於飛見琉月如斯摸樣的看著他,那狐狸似的雙眸緩緩dàng漾起一抹瑰麗,越發笑了。
伸手撫了撫額頭,歐陽於飛笑著搖搖頭道:“你啊,怎麼總是這麼聰明。
鮮卑十七4
讓我實在要懷疑你到底今年是幾十歲,才有這樣深的心思,才有如此dòng察一切的jīng明,才有如此的閱歷?
這,不是你這個年齡應該擁有的。”
說罷,抬眼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
狀似嘆息又好似探索的話音聽在琉月耳里,琉月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心中卻深深的一凜。
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這一點,從來沒有人在她的面前提出這樣的問題,但是,今日卻被這歐陽於飛提了出來。
這個歐陽於飛好厲的眼,好深的心思,好敏銳的觸覺。
心中波瀾翻滾,琉月面上卻什麼異樣神色都沒有,靠在樑柱上翹起腿,不做任何的反應。
看著琉月沒有反應,歐陽於飛眼中的深色一閃而過,依舊輕笑著搖頭看著琉月道:“好好,我也不瞞你,我這個人呢,還想留著命多遊覽遊覽這天下,不想在有人根基穩了過後,就成為有人的矛頭。
所以,高舉雙手來了,來真誠的表示,我絕對不cha手,只有有人有那個本事。
同時,我也慎重的告訴某個人一句,不要把冥島想的太簡單。
他們能屹立千年,自然有他們的能力,毒,只是其中很小的一種,不要太急躁,也不要太急功近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