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於飛聞言伸手揉揉眉心,這好像成了他這一段時間最愛做的動作,帶著點無奈和笑意的道:“你還真信任我,栽贓的事就jiāo給我。”
“那代表我相信你。”琉月裂嘴一笑。
輕揮摺扇,歐陽於飛笑的風流的道:“去,去,攤上你,也由不得我了,放心,對於這事qíng我一貫拿手。”
琉月早就知道歐陽於飛會答應,當下也不多說什麼客氣話,帶著軒轅澈就離了開去。
霞鼓山,離南宋國都七百里遠,乃是當年南宋從那裡走出的第一步,發家之地也。
快馬加鞭,琉月,軒轅澈,杜一,晝夜兼程去往霞鼓山。
獨孤夜,雲召,想方設法要得那三杖鐵色青銅環,最終的目的地就是這裡,那他們何必在起點與他們爭奪那鐵環,來這終點守株待兔,不是最好。
黑幕如緞,星空閃爍。
駿馬飛馳,去勢如電。
人都知螳螂捕蟬huáng雀在後,卻不知誰是螳螂,誰是蟬,誰才是那huáng雀。
生死一線1
晨光風舞,都道好個chūn。
霞鼓山連綿起伏縱橫蜿蜒,雖然不敵南宋邊界最大的群山千碭山,卻也別有風味。
此時chūn來時節,繁花盛開,青糙碧綠,一片欣欣向榮。
青梅煮酒論英雄,霞鼓山下品茶飲酒觀風月,琉月和軒轅澈委實難得的閒qíng逸致,只可惜此時節還沒那青梅,論不成那英雄。
把臂同游,閒看天水三色。
琉月和軒轅澈,不見一點焦躁的急切,反而更像個遊山玩水的閒客,清閒著呢。
日頭如飛一般過去,轉眼就是三四日。
雀鳴鳥叫,陽光飛舞。
指尖一轉,琉月眯著眼看了一眼手指上停靠的信鴿,笑了:“他們來了。”
軒轅澈掃了一眼秋痕傳遞來的消息,獨孤夜和雲召已經與南宋國國主談好,與今日離去。
表面大張旗鼓的離開,實際里兩行人已經改裝朝向了霞鼓山。
不知道獨孤夜和雲召與南宋國主談論了什麼,現在這個已經無關緊要,只要在這裡等著,還怕他傲雲國和雪聖國能夠跟南宋國聯合不成。
本就勾心鬥角的聯盟,要擊潰,頃刻之間也。
相視而笑,琉月軒轅澈挽手而行,終於來了。
夕陽西下,橘紅籠遍天際,灑下落日光輝。
馬聲幽暗,來如風火。
夜幕降下,一片暗火閃爍。
“就是此處。”雲召俊朗的容顏上一片壓抑著的嚴肅和興奮,抓著手中的地圖,指著山腹正中已經被撥開厚重青糙,露出偌大石門的地方。
月色從空中灑下,把那青痕斑斑的石門照耀的纖毫畢現。
巍峨而痕跡斑斑,幾百年的歲月沉澱,石門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風采,變的殘舊,但是那份工整,卻不遜色於任何近代的建築,完好的挺立著。
生死一線2
依舊張揚的一身金白色長袍,獨孤夜點了點頭走上前來,仰頭看著那石門上看上去相當不起眼的一小塊缺口。
一塊圓形缺口。
伸手緩緩抖出手中的兩塊圓環,獨孤夜冷清的眼中依舊冷清,並沒有多大的qíng緒波動,好像這通天的財富,這任何一個國家得到既可擁有吞併天下勢力的財富,在他眼中也不是多了不起似的。
“一人一半。”雲召放下手中的地圖,也取出了袖中的圓環破片。
費盡心機,做了無數功課,今日方真正得到這真鑰,其間險惡和心機,實在是不為外人道也。
“嗯。”嗯了一聲的獨孤夜,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說,緩緩伸手把手中的兩片圓環殘片貼在了那石門缺口上。
早就已經訂立的合約,傲雲和雪聖一人一半,這沒有什麼好在說的,南宋可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雪聖卻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人。
三塊殘片緊緊的貼合在了那空寂了四五百年的石門上。
一片暗火閃爍,一片心驚ròu跳。
所有人都定定的看著那偌大的石門,是真?是假?是真有滔天寶藏,還是一切不過是野史傳說。
拳頭緊緊的握緊了,心整個的提了起來。
沒有人不緊張,沒有人不興奮。
在把這一方照耀的燈火通明的火光中,那平靜無波的三塊拼湊成一圓弧的殘片,突然砰的輕響了一下。
緊接著就在這一方所有人的眼裡,緩緩的轉動了起來。
一圈,兩圈,三圈。
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推動著它轉動一般,圓環有規律的轉動了起來。
近在石門前的獨孤夜和雲召見此,立刻朝後退了兩步,遠遠閃開。
星光璀璨,銀色月光灑下。
朦朦朧朧間,幾百年沒有開啟的石門,在一片銀色世界中,傳來軲轆的聲音,緩緩的開啟了。
生死一線3
yīn柔而溫潤,絲絲光芒從開啟的石門後閃爍出來。
幽靜而明亮。
透過火把的光芒,獨孤夜和雲召很清楚的看見,那是鑲嵌在石門後蜿蜒而不知盡頭的石壁上的夜明珠。
以夜明珠來照亮,不用深入裡間,已然知其奢侈和富貴。
夜色婉約,塵封的寶藏開啟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