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琉月複雜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獨孤夜,這個人,怎麼說,怎麼說呢……
半響。
“砰。”一聲輕響,琉月冷冷的扔下手中的長劍,看著地上的獨孤夜冷冷的道:“這一次,我就饒了你,在有下一次,我必殺了你。”
說罷,一步蹲下,手一伸一把撕開獨孤夜身後已經破爛的衣襟,從懷中掏出藥物,給獨孤夜敷在那慘不忍睹的後背上。
她琉月不屑,她雖然有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還不至於如此沒有人xing,獨孤夜,她是不怎麼喜歡,因為他橫加gān預她和軒轅澈的事,是他們以後路程上的敵人。
但是,今時今日,要她這個時候殺獨孤夜,她就算冷心冷清,也有點做不到。
下了大把的藥,幾乎把她帶著預防用的傷藥,全部用在了獨孤夜的後背上,才制止了那洶湧的血。
“走了。”站起身,琉月冷冷的扔下一句,抬步就朝前走。
前行幾步,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琉月咬了咬牙,回頭。
獨孤夜緊閉著眼一動不動的爬在地上,好像已經昏迷了過去。
吸氣,呼氣,在吸氣……
“混帳。”死咬著牙,琉月滿臉不愉的走上前,扶起獨孤夜,用力背在了背上,踏步就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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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自己今天不對勁,居然會心軟,咬著牙,背著獨孤夜,琉月心qíng有點煩躁的怒。
被琉月背在背上好似昏過去的獨孤夜,在微微的波動中,緩緩的睜開眼,看著背著自己的琉月,看著那臉頰邊那溫暖的容顏。
眼,一閃而過一絲溫柔,緩緩的再度閉上。
再多的疼,或許也值得了。
幽靜的光亮中,纖細的琉月背著獨孤夜,朝著走道前方而去。
四方小室,一chuáng一椅,乃石頭雕刻而成,恐是開鑿此處時候工匠歇息的地方。
無知風從何處來,微微清潤,微微冰冷。
在一次給爬在chuáng上獨孤夜上了一次藥,琉月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獨孤夜,站起身來,等他醒來過後在走吧,背一個大男人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行走,有點困難。
“為什麼不喜歡我?”抽身走開,琉月才跨出一步,一低低的清淡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突然傳來。
琉月微微一愣,轉過身來,獨孤夜在問她?
雪白臉頰上浮著一股病態的嫣紅,獨孤夜緊緊的閉著眼睛,眉頭輕輕的蹙著。
“為什麼……”
“我只是想好好的愛你而已,愛你而已……”
低低的聲音起伏著,沒有章程,好似詢問,卻更多像是傾訴。
琉月看著獨孤夜緊閉的眼,平緩的呼吸,眼前的人沒有醒,他不是在問自己。
“我沒想傷害你,我只是想要你愛我,跟我在一起……我只是想你跟我在一起……”
“我不會比他差,不會比他差,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為什麼,不喜歡我……”
糾結的眉頭,泣然yù前的表qíng,仿佛陷入夢魘,獨孤夜那從來沒有露於人前的脆弱,深深的展露開來。
琉月看著發燒嫣紅雙頰的獨孤夜,微微皺了皺眉,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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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人沒有錯,只是……
了了小室,傾qíng低訴。
沒有了醒著時候的禁忌,沒有醒著時候的冰冷,昏迷中的獨孤夜好像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展露開那從未人見過的心底。
萬年冰雪下的冰心,也許堅硬如鐵,也許薄弱似水。
琉月站在chuáng頭沒有動,只是淡淡的聽著,聽著……
一室迴響,一室幽靜。
寥寥輕風,回dàng蜿蜒,帶著一片清涼之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
昏迷中的獨孤夜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簡陋小室,方寸之地。
那一襲無形中散發出冰冷的身影,靜靜的矗立在前方,背對著他不知道在看什麼,在想什麼。
肩若削成,頂天立地。
不是該用於女子身上的形容,但是入在獨孤夜的眼裡,只有這四個字能夠形容琉月。
輕嗅室內屬於琉月的味道,獨孤夜爬在chuáng上,定定的看著琉月的背影,心微微的暖了。
她沒有離開,她是在等他嗎?
眼中輕輕的浮現出一絲笑意,一掃那眼中的冰雪,很溫柔,很溫柔。
這個女人,就是自己喜歡的,就是自己願意以命相護的女人。
什麼時候,對她有這般qíng深了?
什麼時候,自己已經陷的這麼深了?
眼幽深了起來。
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呢?
是那他初訪天辰,街道上驚鴻一見的初見?還是那天辰皇宮的一曲黑暗死神的琴聲?
是那狩獵場中,鐵血冷酷,為了軒轅澈不惜一切的時候?還是那武林大會,天下第一的瞬間?
南宋荒嶺,殺機四伏,披荊斬棘,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