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如雪,一柄摺扇輕扇,老遠還沒看見杜一,就見著了歐陽於飛一派悠閒的揮舞著摺扇。
琉月頓時眉色微揚,歐陽於飛怎麼也來了。
“這那裡來的黑炭頭?”老遠,歐陽於飛一眼看見黑漆漆的琉月,頓時笑了,一扇子指著琉月哈哈大笑。
聽著杜一來了,從皇宮過來的軒轅澈,也正好走至,見此伸手拉過琉月,微笑著替琉月擦拭gān淨那面上的黑灰硫磺。
在歐陽於飛眼前一點也不避嫌疑。
歐陽於飛見此斜眼看了眼軒轅澈,手中摺扇敲打著手心,緩緩道:“存心引我生氣是吧。”
沒等琉月回答,軒轅澈轉頭看著歐陽於飛,面色很正,不見往日的捉弄和吃醋,淡淡的道:“萬里迢迢趕過來,不是為說這句話的吧。
歐陽於飛,月相信你,寡人也就相信你。”
迎頭痛擊7
歐陽於飛一聽此言不由微微一愣,這軒轅澈,這什麼意思……
聽軒轅澈如此說,琉月頓時勾唇一笑,朝歐陽於飛道:“你怎麼跑來了?不嫌累。”
歐陽於飛聽言轉眼看著琉月,眉色一揚揮舞著摺扇笑道:“來看好戲啊,在累也值得。”
“就會胡說。”琉月聞言瞪了歐陽於飛一眼,抽身就朝站立在歐陽於飛身後的杜一走去。
這麼短的時間內,運那麼多寶物回北牧,又這麼快的趕過來,連貼身的小花也不帶,這歐陽於飛是擔心她應付不過來呢,說的到風涼的緊。
歐陽於飛聽琉月如此說,嘴角的笑容高高的勾了勾。
一步站定在杜一的面前,琉月沉聲道:“拿到了?”
杜一朝著琉月一躬身:“拿到了,正調配好。”
一聽杜一肯定的話,琉月不由狠狠拍了一巴掌,整張臉都洋溢起興奮之極的神色。
看著杜一身邊腳下的一個大木箱子,琉月此時也不嫌棄重與不重,彎腰抱起,快步就朝天辰皇宮的方向衝去。
“你啊……”軒轅澈見此不由搖搖頭,一步搶前,接過琉月手中的箱子,兩人並肩快速而去。
“還不快跟上。”歐陽於飛揮舞著摺扇,聽著軒轅澈朝他頭也不回扔下的話,眉頭高高的挑起。
這是怎麼著,這才幾日不見,這軒轅澈怎麼好像對他變了個態度,讓他反而不好多說什麼。
看著前方並肩而去的兩人,歐陽於飛摺扇微搖,怎麼感覺這兩人之間比以前越發的緊密了,好像什麼都cha不進去。
迎頭痛擊8
摺扇搖晃,起步前去,錯覺,應該是錯覺。
驕陽如火,漸漸西沉。
那妖艷的紅霞緩緩的凝聚在西方,天上火霞亂舞,看上去妖魅萬分。
人都道夕陽無限好,果沒錯言。
“乓乓乓……”如火夕陽下,天辰國都鑼鼓喧天,金鐘齊鳴,無數禁軍走上街頭。
“天gān物燥,chūn病流傳甚廣,今王上得有靈藥防病,特下旨賜予天下,各家各戶速速來取……”
嚴肅的巡邏宣讀聲此起彼伏,抬著無數清水的禁衛軍奔走於天辰國都任何一個角落。
天辰國都百姓聞言乃是預防疾病的,又不需要錢財,那是人人爭先,生怕少拿了一點。
一時間,漫天流火下。
無數禁軍抬著看似清水的水色,被灑在了天辰國都的任何一個角落,濕潤了任何一方土地,水井,樹梢,牆角,屋面……
喝入了每一個人的肚子裡。
而此時天辰皇宮也猶如水洗過一般,清水一層接一層的灑在皇宮四處,人人領取水色喝下。
那塵土的飛揚透入空氣里,好像下了雨一般。
夕陽快速的淹沒了下去,天邊紅霞漸漸的沉悶,夜開始來臨。
“王妃,這個就行?”慕容無敵有點遲疑,他可是知道冥島的厲害,藥王的厲害的,這藥水能抗冥島那千年珍藏毒素嗎?
回應他的則是琉月的一個白眼。
“放心,這東西是王和王妃一起去弄的,絕對有用。”相對比較知道底細的秋痕朝慕容無敵低語了一句。
迎頭痛擊9
這就是當日在鮮卑十七族的時候,意外得之的那金huáng花朵,他們王妃那時候就說了是用來對付這冥島的毒的。
專門研製,今又萬里迢迢的讓杜一從北牧帶來,肯定錯不了。
秋痕對現在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只好還稱呼王妃的琉月很信任。
把原料,稀釋,稀釋,在稀釋,琉月和軒轅澈忙的幾乎腳不沾地。
歐陽於飛則高坐在那天辰王宮前的樹梢上,看著忙碌的眾人,眼中閃過憐惜,冥島的毒就是那麼好對付的?
夜幕降下,天地間一片黑色飛揚。
淡淡的星光從天際灑下,朦朦朧朧,把天辰皇宮照耀的皎潔而神聖。
磨刀霍霍,嚴陣以待。
所有暗影下的兵馬布陣都緊張的等待著,為首的秋痕,慕容無敵,等人很清楚,只要過了這第一關,沒有那個毀滅xing的毒素,冥島在厲害,他們也不懼。
天辰皇宮最高的摘星閣上,一席三人,正品酒賞月,俯視天辰皇宮任何一處。
“好酒。”贊了一句手中的酒,歐陽於飛斜眼看了一眼靠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分著手中魚刺的軒轅澈,還真沉的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