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氣急敗壞的嘶吼破空而出,在夜色中久久回dàng。
伴隨著這嘶吼聲,傳來的是更多的爆炸聲。
黑煙直上青雲,樹木亂飛,炙熱的氣息迎面撲來,帶著濃濃的硫磺硝石味道。
嘴角抽筋,歐陽於飛站在琉月身旁,看著火光四she中,那越來越沒有那麼矯健的身影,臉色發青。
這就是他摸了一天的小黑球?這就是那看起來打個狗可能都只能半死的黑球?
天,他今天做了什麼事啊。
雙手合十,歐陽於飛看著樹林中被炸的jī飛狗跳的火王,阿彌陀佛,上天保佑你,這事與他無關,不是他先去踩好點,計算了方位和落腳點的,他是清白無辜的。
“打不死你,老子炸死你。”琉月雙手抱胸,看著已經被炸的幾乎叫不出聲的火王,滿臉倨傲。
小視她的代價是很高的。
爆炸聲一聲接一聲,威力越來越大。
幸災樂禍的眼在看見被炸的面目全非的樹林時,軒轅澈也有點笑不出來了,背上有點生寒,這黑球,天……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與一旁的歐陽於飛對視一眼,兩人面上都有點吃驚。
爆she聲遠遠的傳出,穿過蒼穹,幾十里外的南宋邊關幾十萬將士都聽了個明明白白。
“這是那裡在放煙火?”
“不知道,看方向應該是天辰。”
“現在就放煙火慶祝?他們就這麼有信心?”
炸回老家12
“誰知道呢……”
望著漆黑的天空,聽著隨著風chuī來的爆炸聲,南宋士兵們詫異了,這天辰也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啊……”就在這詫異中,一聲野shòu拼死的怒號響徹在半空,被炸的在火光中一團漆黑,已經看不出來原色的火王,一個猛撲,高高躍過樹林,朝著遠方落下,做誓死最後一拼。
“天,我沒看見。”歐陽於飛掃見雙眼整個的眯在了一起,側過頭,一臉不忍,不過卻斜斜的露出點眼角。
那處,可是放置黑球最多的地方,他親自測試好,親自估算逃命方位,親自綁好的。
砰,劇烈的震響在半空中綻放,瞬間那一方天空黑煙滾滾,火光滔天。
那爆炸釋放的力量驚人之極,讓離的如此之遠的琉月,軒轅澈,歐陽於飛都感覺到了。
熱làng撲面而來,恐怖的讓人震撼。
軒轅澈的臉上早已經面無表qíng了。
劇烈爆炸聲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在沒有火王和嚎叫和身影,所有人面面相覷,早已經不知道語言的魅力了。
臉色發緊,歐陽於飛看著幾乎被夷為平地的樹林,在看看身邊一身漠然的琉月。
伸手揮去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喃喃道:“古語有云,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
琉月聽著這話,轉頭看著火光中一臉青白的歐陽於飛,裂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這話說的好,下此你得罪我,我也這麼給你放禮pào,送你回老家。”
歐陽於飛聽言一聲哀嚎:“古語也有錯的時候,我錯了,琉月你最好了。”
餘音寥寥,直上青雲。
火燒糧糙1
夜色瀰漫,星星小火閃爍。
“走。”一揮手琉月當先就朝那幾乎被夷為平地的樹林走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幾步行出,周邊一片寂靜,什麼人也沒跟上。
琉月見此不由停步,轉頭朝站立不動,一臉微微扭曲的軒轅澈和歐陽於飛道:“你們gān什麼?走啊。”
這兩人怎麼了,gān什麼這時候不動如山起來。
山風微揚,絲絲清涼。
不止軒轅澈和歐陽於飛不動如山,周圍趕過來的兵士,所有人都一臉沉靜,不動如山。
琉月見此不由高高的勾起了眉頭。
伸手擰了一下胳膊,軒轅澈柔和下那僵硬的臉頰,看著琉月二話沒說,直接高高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厲害。
琉月見此頓時一笑,上前兩步拽住軒轅澈就朝樹林走去。
這點算什麼啊。
也許在沒有見過炸藥為何物的古代,很是驚人,但是在現代社會,這樣的土雷簡直就是不堪一提。
要炸死一個人,那裡需要布置這麼多連環土雷,直接一個定時炸彈就送他回老家了。
這,小意思,小意思。
夜風呼呼,清涼入骨。
“琉月,我要拜你為師。”咕嚕著,歐陽於飛尾隨著琉月和軒轅澈身後,一邊朝樹林走去,一邊滿臉燦笑。
“獨門秘方。”頭也不回,琉月直接拒絕歐陽於飛。
她可沒打算把土雷在這裡發揚廣大。
“我付學費……”不甘心的討價還價,在夜色中飛揚傳來。
“他媽的。”站在不遠處的秋痕,看著幾人身影快沒入林中,才反應過來,拍拍臉柔和了一下臉面,吐出了一句髒話。
火燒糧糙2
“我的老天。”與他同在一處的彥虎,也咽了一口口水。
邊上隱藏在暗夜裡,隨時保護軒轅澈安全的流川等人,更是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只唯獨一臉冰冷的杜一,還是一臉冰冷,看不出來他是在出神,還是在回神。
揉揉僵硬的面頰,秋痕和彥虎對視一眼,也朝樹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