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過去,我要知道他葬在什麼地方?”冷冷的話,不待一絲qíng緒,冷靜的幾乎不像人。
歐陽於飛,雲召,獨孤夜,聽言卻齊齊一皺眉頭,看著沒有大哭大鬧,qíng緒也沒有崩潰瘋狂,卻一瞬間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冷靜的驚人的琉月,心中的感覺卻越發的不好。
“主人……”杜一有一瞬間的遲疑,這個時候琉月……
軒轅澈死12
“不許蓋棺,等我一起,誰敢質疑這個決定,給我格殺勿論。”冰冷而決絕之極的話擲地有聲。
“琉月……”
“兄弟……”
歐陽於飛,獨孤夜,雲召,一聽琉月這話頓時大驚。
這是什麼意思?
不蓋棺,等著她,這是要合葬,這琉月要gān什麼。
“聽見沒有?”冰冷的大吼,充滿了真正的鐵血無qíng,
現在眼前的琉月,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從骨子裡蔓延出來的絕qíng絕愛。
“是。”杜一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應了下來。
這個時候說什麼,也已經是多餘。
“琉月,你不能……”
“尋死。”琉月一聲冷哼打斷雲召的話:“我為什麼要尋死,澈的仇我還沒報,就這麼死了,豈不便宜了冥島。
冥島,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想殺了我的人就這麼安生了,天下沒這麼便宜的事。”
那種從骨髓中散發出來的絕對憤怒和殺伐,籠罩住了整個屋內,那是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玉石俱焚。
一揮手退下杜一,琉月轉頭冷若冰霜的看著歐陽於飛:“從現在開始,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冥島那邊?
站在我這邊,就跟冥島不死不休,站在冥島那邊,我今天就殺了你。”
帶血的匕首冷冷的指住歐陽於飛,琉月那份決絕已然是任何事qíng都不可能動搖了。
歐陽於飛看著琉月。
他知道,這一次琉月真正的怒了。
那種與冥島玉石俱焚的心,已經昭然若揭。
在沒有中立的地位,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歐陽於飛伸手握住琉月的刀子:“去做吧,我不會是你的敵人。”
軒轅澈死13
冥島,那份高高在上隨意處置他人的行為方式,造就的傷害已經太多,他不想在看見了。
“那就好。”直接放開手中匕首,琉月轉頭看著雲召和獨孤夜兩人。
“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這仇我一定要報,軒轅澈要的這天下,我也絕對要給他掙下來,你們還有時間考慮。”
看著獨孤夜和雲召,琉月說的很慢。
獨孤夜和雲召,她認可。
但是,這天下是軒轅澈要的,也是對付冥島要的。
那麼她就一定會拿下來,所以,她給他們時間考慮,是繼續做朋友,還是有朝一日殺場上見。
他們自己斟酌。
“兄弟,你就這麼偏袒他,他已經……”
“住嘴。”一聲bào喝,琉月雙眼眯成一條線:“我不偏袒他我偏袒誰。”
這個世界上,在無人有軒轅澈在她心中那麼重。
親qíng,愛qíng,友qíng。
只要不負軒轅澈,這天下她盡可相負。
抬頭望了眼天辰的方向,琉月五指緊緊的握成拳頭。
秋痕給她的東西,在那份壓力下被碎成了碎片,隨風飛落入地面。
天辰,不,她現在不去,她怕見到後就再也走不了。
她怕她會整個崩潰。
軒轅澈,等著,等我給你報了仇,我就去找你。
說過永遠在一起,就永遠在一起。
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袖袍一揮,琉月沒有在看雲召和獨孤夜,冷冷的朝歐陽於飛道:“走,回北牧。”說罷,轉身就朝茅屋外走去。
碎片漂飛,那份所謂的路線圖碎在地上。
琉月沒有看見秋痕遞給她的話,沒有看見那重要的信息。
暖風簾卷,卻絲絲冰冷。
傾巢來犯1
天青如碧,卻遮擋不住這冰冷之感。
白衣如血,讓人眼眶發紅。
站在茅屋外,雲召和獨孤夜看著絕qíng的琉月沒入陽光下。
走的那麼堅定,走的那麼決然。
那本就清冷孤高的背影,越發的冷寂的沒有了味道。
那份絕望的蕭索,從那挺直的背影上泄露出來。
那是一種玉石俱焚。
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微微的刺痛,絲絲的鮮血流出,可疼的不是手掌,而是心。
獨孤夜靠在門邊,看著琉月遠去的背影。
曾經,他看過這樣的琉月一次。
那是在天辰,那是軒轅澈重傷走了後的爆發。
天辰滿朝文武,所有參與了的,對不起軒轅澈的,全部被琉月一夜之間血洗。
一個都沒有留下。
那個滿身帶血的十三歲女孩,以一種決然的姿態,向著世人昭告著她的深qíng。
以鮮血奠基著她的愛恨。
那麼猛烈,那麼直接,那麼的如海之深。
他以為那已經是愛一個人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