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幾十萬大軍駐紮地偏僻的一角,沒什麼人駐守,也沒什麼人守衛,相當的安靜。
“撲撲……”就在這份安靜中,突然蒼鷹的飛動,打擾了這一片的夜色靜寂。
一隻黑色的大鷹騰飛而起,朝著遠處飛去。
蒼鷹下,托比木抬頭望著蒼鷹遠遠的飛遠。
方轉身,快步的隱入了黑暗中,朝著他應該在的營地走去。
腳步聲漸弱,托比木遠遠而去。
樹蔭婆娑,一地幽暗。
歐陽於飛緩緩的從一叢樹木後轉了出來,看了眼托比木剛才站立的地方,在抬頭看了眼那蒼鷹遠去的方向。
眉頭微微皺了皺,眼中閃過一絲深色。
看來,這托比木身後果然是有人。
就說按托比木的心xing,是不可能出這樣jīng細的陷阱的。
若是放其他時候,琉月肯定第一時間就能感覺到不對。
但是顯然現在的她,有點忽略這個方向,但是,這卻怎麼能夠瞞的過他。
抬頭看著早就沒有蒼鷹蹤跡的黑夜,歐陽於飛伸手揉了揉眉心。
以鷹為訊,讓他攔截都攔截不到。
這到底是誰在背後?
察覺有異1
糙原風起,chuī皺萬里碧波。
皓空之下,迭起層層殺戮。
馬壯人勇,北牧過關斬將,破開匈奴邊關,殺入。
中軍帳營。
“嘯城乃中腹突出,兩翼疲軟,它的重兵必然是在中腹,我們可殺之兩翼,包圍而成。”
指著手下的地圖,庫雜木很嚴肅。
邊上的韓飛,黎闊等大將聽言,無不點點頭,分析的很正確。
匈奴嘯城城牆很寬,猶如一字長蛇,這樣的城池無法做到全面的防守,只有挑選重點和關鍵防禦。
那麼城門之處的中腹,應該就是重
琉月在一邊聽著,並不置言。
對於這樣的兵法戰術,她委實沒有什麼用武之地。
“那依我看,今日晚間時分,我們分兵兩路,避開中腹屯兵最多的要塞,從兩方……”
“我倒不這麼覺得。”庫雜木吩咐的話語還沒落,一直沉吟著沒有開口的托比木突然打岔道。
當下,中軍帳里的幾人齊齊側頭看著他。
托比木見此咳嗽了一聲,指著地圖道:“我到覺得他們的重兵應該埋伏在兩翼。”
“怎說?”黎闊開口。
“你們看嘯城的總體城池部署,兩翼隱隱有人,中腹水生不動。
這很容易給我們一種錯覺。
那就是中腹蘊藏了大軍,而兩翼這樣的隱隱有人,實則只不過是一種虛話,其實並沒有大軍。
但是,你們看他們的細處……”
很沉,很穩,是一種jīng細到無法在jīng細的分析。
察覺有異2
是一種完全觀察入微,或者說對匈奴守城兵馬了如指掌的沉著。
一直懶洋洋坐在椅子上的歐陽於飛,聽到此處那低垂的眼,微微抬起掃了托比木一眼。
眼中一閃而過深色。
“所以,我認為這處不應該看成是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而是實就是實,虛就是虛。”
指尖重重的點了點地圖,托比木自信之極。
帳營中陷入短暫的沉默,庫雜木等人都是滿臉嚴肅的思考著。
“不錯。”半響黎闊冒了一句。
緊接著韓飛等人也都贊同了托比木的分析,開始掉軍作戰,計劃攻防進退了。
陽光耀眼,帳外水色正好。
等著庫雜木等商量好,離去,中軍帳中只剩下琉月和歐陽於飛兩個人的時候。
歐陽於飛緩緩的動了一下身體,看向面無表qíng的琉月。
“你覺不覺得托比木有變化?”
聲音很淡,帶著一點好像漫不經心的感覺。
琉月收回看向手中庫雜木等擬訂的計劃攻防戰書,抬頭看著歐陽於飛:“什麼意思?”
歐陽於飛伸手縷了縷頭髮,微微笑了笑道:“沒什麼意思。
只不過覺得這段時間托比木變的很細心,頭腦也很靈活了起來。”
琉月聽歐陽於飛這麼說,冷冷的點了點頭:“有問題?”
歐陽於飛聽琉月這麼問,不由微微的沉吟了一瞬間後,搖頭:“不,沒什麼問題。”
琉月問的是托比木會不利北牧,這個方面有沒有問題。
自然,雖然發現了托比木背後有什麼人,但是托比木對北牧或者對琉月,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察覺有異3
這一點是不用質疑的。
但是,他所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琉月聽歐陽於飛如此說,當下直接轉頭看她的戰書,懶的在理會莫名其妙的歐陽於飛。。
歐陽於飛見此,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琉月不太懂戰場攻防,無法體會出托比木的分析有多jīng細,著眼點有多高端。
這,不是在戰場上打了幾十年杖,就能分析的出的。
能夠著眼點這麼高,斷的這麼死。
若托比木有這個能力,那麼他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位置。
而現在他還是這個位置,那麼就只能說,這不是他的分析。
輕柔的揉了揉眉頭,看來,他不能指望琉月會察覺,只有他真的要多關心,關心這個托比木了。
夏風chuī拂,戰場上的殺氣越發的滔天了。
托比木的分析相當的正確。
嘯城重要的守城攻防,沒有放在中腹,而是放在了兩翼。
北牧幾十萬大軍,以佯攻兩翼作為開端。
實則主攻中腹,讓匈奴嘯城照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