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饒了饒頭,小兵繼續道:“小的沒見過攝政王,不過見過這個令牌,不敢且慢,所以就把人給送來了。
結果攝政王死抓著我。”
歐陽於飛看了眼小兵指的令牌,黑了黑臉。
身後庫雜木幾人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
他們威武一世的攝政王,喝醉酒從高坡上落下來,摔了個人事不知,這話要是傳出去。
他們整個北牧的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這,這,簡直太丟人了。
他們那麼神威在世的攝政王啊。
相對於庫雜木等的無語,歐陽於飛卻是黑了黑臉後,無聲的嘆息了一聲,伸出手來。
那麼厲害的琉月會出現如此的事,可見……可見……唉……
伸出手,開始搬琉月抓住那小兵的手。
沒想琉月居然抓的死緊,也不知道把這人當成了誰。
眉間正微皺中,昏迷的琉月突然鶯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醒了?”歐陽於飛見此停下手來。
“頭怎麼這麼疼?”伸手揉著腦袋,琉月的眉深深的皺了皺後看著歐陽於飛,掃了一眼周圍道:“我怎麼在這裡?”
歐陽於飛無奈的看著琉月道:“你昨晚喝醉了,他們把你送到這的。”
“喝醉?怎麼可能?”琉月伸手揉了揉腦袋。
月失憶了9
冷冷的看著歐陽於飛道:“我昨晚沒喝酒,我在營帳中沒有出門。”
此話一出,營帳中瞬間一片沉靜。
那靜默的一根頭髮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的見。
搞什麼,他們從來不知道琉月有醉過就忘的本事。
歐陽於飛眨了眨眼,嘴角抽動了幾下,盯著琉月有點遲疑的道:“你不記得你出門?”
琉月面色一沉:“我出沒出去過,我還不知道。”
說到這,臉色微變,伸手打了打頭。
冷眼掃過眾人:“說,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此話一落,好像又覺得不對,皺了皺眉,他們敢對她做什麼。
面面相覷,真正是面面相覷。
庫雜木,黎闊,托比木,闊巴力,等人此時正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剩下對視,對視。
這把他們搞糊塗了,這……
看著琉月頭上的傷和腫起的包。
這應該是摔傷了頭,那既然不記得為什么喝酒,那是不是意味著……
歐陽於飛突然眼珠微轉,定定的看著琉月,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很緩慢,很緩慢的道:“你還記得軒轅澈是誰不?”
“軒轅澈,誰?”琉月很冷,很淡,挑眉回視歐陽於飛。
那神qíng相當的平靜,平靜的就好像聽見一個陌生人的名字。
那裡有什麼絕望,激動,悲傷,憤怒。
五顏六色,瞬間在歐陽於飛臉上升騰開來。
那神qíng的詭異,直追夏日的天空,那叫一個多變。
不過變化只在一瞬之間,歐陽於飛很快就控制了自己。
月失憶了10
微笑著看著琉月道:“喔,你門口的護衛,不記得就算了,不用去想。”
有的時候大腦的撞擊會產生一系列的qíng況。
有的時候人出於自我保護意識,在絕望的痛苦和已經大過自身能夠支持下去的痛苦裡。
如果遇見了外部的撞擊。
會選擇部分記憶的遺失,來保護自己。
這一點,歐陽於飛很清楚,他曾經見過。
不過沒想在琉月身上會發生。
但是,這不是很好,喔,不,這簡直是太好的事qíng了。
琉月看了微笑的歐陽於飛一眼,起身準備下chuáng。
這一動,方發現自己的手到現在還抓著一個人的手,琉月不由側頭看去。
那一臉黑漆漆,除了高大,沒什麼出色的小兵,立刻誠惶誠恐的看著琉月,恭恭敬敬。
側過頭,琉月以眼神詢問歐陽於飛。
歐陽於飛見此苦笑,她抓著別人,還要他來給她提點。
當下卻也飛速的道:“喔,他是我給你安排的近衛。”
既然沒有醉酒,那他總不能說是這人把她給撿回來的吧,只要扯個謊,反正只是一個小兵。
琉月收回抓住這小兵的手,掃了一眼淡淡的道:“那你就跟著吧,我正缺個傳信的人。”
杜一被琉月安排回北牧雍京一趟,身邊沒人,這歐陽於飛很清楚。
“是,是。”那小兵從巡邏人員變成攝政王的親衛,這可不止是官位上的提升,立刻喜的小兵一臉狂喜。
“那攝政王,今日的全線攻打?”
庫雜木有點不明白歐陽於飛和琉月說了半天什麼意思。
月失憶了11
不過小兵一個,無所謂,他只關心今日的全線壓上。
“全線攻打?”琉月聽言皺了皺眉:“我怎麼會發令全線攻打?”
皺著眉,琉月沉思。
歐陽於飛見此立刻道:“沒什麼,前兩日你開玩笑呢。”
“我從不開玩笑。”琉月掃了歐陽於飛一眼:“不過我真沒想起我怎麼會下這樣的命令。”
好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琉月一揮手朝庫雜木等人道:“這項計劃擱置。”
“是。”庫雜木,黎闊等立刻高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