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猛撲撲在糙地上,歐陽於飛呻吟了一聲。
琉月見此也停步在歐陽於飛身邊,快速的坐下,抓起身邊的糙漿野果,一邊開始補充體力,一邊調息。
一夜功夫,他們停停跑跑,休息了三次,也差點被野láng群追上三次。
這野láng,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好的追蹤力。
咬定了就不放開。
速度雖然沒有琉月和歐陽於飛快。
但是,別就勝在持久力qiáng。
琉月和歐陽於飛休息了,它們撲騰撲騰的就追上來了。
簡直比那原南宋國境內的那雨林中的食人螞蟻都還要厲害。
那傢伙,至少她還知道怎麼可以拋下它們。
前láng後虎11
知道它們的弱點在那裡,對地形還熟悉。
這野láng群,簡直就是天衣無fèng的無懈可擊。
因為,糙原沒大洪流,無法掩蓋他們的氣息,阻止不了野láng群的追蹤。
想放火燒吧,很好,糙原一起火,那呼啦啦的就起來了。
恐怕野láng群沒燒死,反把他們燒死都有可能。
地形不熟悉。
這時候,跑什麼地方去了都不知道。
因此,想甩開它們,就是妄想了。
琉月也比較頭疼。
“嗷嗚……”雄厚而蒼涼,帶著那種讓人膽寒的yīn森。
“媽的。”狠狠的捶了一下地面,歐陽於飛罵了一句髒話。
這東西就不能歇上一歇?
他們才停下來休息一會,就又追上來了。
“嗷嗚……”
巨吼聲聲,穿破蒼穹,此起彼伏與天際。
“不是吧,又多了?”一骨碌爬起來,歐陽於飛面如土色。
聽著遠處此起彼伏的láng吼,歐陽於飛幾乎有殺人的心了,可惜就是這地方一個人都沒有。
這才一個晚上,這糙原上的野láng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居然一路追著他們跑來,就聽見那láng嚎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壯觀,越來越有穿破力,越來越有小溪匯入大海的趨勢。
若說最開始有上千隻láng,那麼此時,歐陽於飛不得不懷疑,恐怕身後追著他們的沒有上萬也有九千了。
“老天,你不厚道。”歐陽於飛淚灑滿天。
琉月看見歐陽於飛痛哭卻無淚的表qíng,起身,抬腿,跑。
保持任何一分可以節約的體力,這對於持久戰是最關鍵的。
前láng後虎12
歐陽於飛見琉月撒開腿就跑,摸了把無淚的哭臉,轉身,跑。
但見,兩人很速度的在燦爛的金光下,滿地的青糙中,勇猛直前。
“若有匹馬就好了。”歐陽於飛邊跑邊抱怨。
他還是傷患啊,怎麼受這樣的待遇。
可也不知道他們到了什麼地方。
環顧四周那是一個人影都沒有,好像這糙原上幾乎上百萬人的對戰,都不存在一般。
跑哪裡去了?
歐陽於飛的話語剛落下,琉月突然腳步一頓,一個俯身爬在地上,以耳緊緊貼著地面。
歐陽於飛見此立刻站定,他看過琉月這姿態,這是……
“你想要馬,好。”靜靜的傾聽了一瞬間,琉月一躍而起,眼中閃過一絲冷笑,轉頭換個方向就朝前衝去。
歐陽於飛見琉月笑的不懷好意,眉眼一動,立刻想也不想的就跟著琉月掉頭跑去。
兩人速度很快,一盞茶時分就聽見前方馬蹄驟響,有隊伍來了。
喜笑顏開,真正的喜笑顏開,歐陽於飛從來沒這麼高興過,幾乎要張開雙臂,歡迎前方的隊伍了。
一時間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朝著前面就飛奔。
幾乎扔下琉月在身後一箭之地。
幾個起落穿過前方的小坡。
前方的隊伍立時與歐陽於飛打了一個照面。
歐陽於飛一眼掃見前方的人,愣了。
是匈奴兵馬,是一小隊看起來應該是巡邏的匈奴兵馬。
人數不少,沒上千也有幾百。
這下好,救星變殺星,前有匈奴兵,後有野láng群。
我有láng軍1
不過,愣怔也只是一瞬間,歐陽於飛反應過來後,笑了。
嘴角勾勒起一抹邪氣之極的笑容。
一閃而逝,一笑既收。
歐陽於飛的笑只揚起頃刻間,變臉神速的就立刻轉換成一臉的惶恐和驚喜,維持張開雙臂就朝著這一小隊匈奴兵馬衝去的姿勢。
一邊大叫道:“救命,救命啊……”
驚恐而虛弱,卻帶著絕對興奮的叫聲,連著那步伐踉蹌的姿態。
整個一被荼毒慘了,此時遇見了救星的受難民眾姿態。
這就是琉月緊跟在其後上得土坡,看見的qíng況。
嘴角微微抽了抽,琉月一步頓住在山坡之上。
不用歐陽於飛給她提點,她也明白歐陽於飛要做什麼了。
“什麼人,站住。”
刀劍出鞘,弓箭上膛。
那一隊匈奴兵馬見突然間衝來一衣冠不整,滿身láng狽的人喊救命,立刻手中武器瞄準了歐陽於飛。
“我是你們的軍師歐陽於飛,我身邊的是你們的主帥耶律琉月。
快來人,我們受了很重的傷,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