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匈奴用了三個月時間,回來只用了半個月不說。
昨日一回來,就被狂喜的群臣圍住,又是什麼封賞,又是什麼設宴,又是什麼遊街。
借蕭太后的王宮盛宴,灌了她一個通宵。
什麼話都來不及跟任何人說,就喝到了今天早上。
然後告訴她,那什麼狩獵大會今天就開幕,要前去參加,而且她還飛去不可。
她再好的jīng力也招架不住了。
因此,你開你的狩獵大會,我在高台上睡我的,反正軒轅澈和歐陽於飛在下面,不怕有人偷襲她。
所以,下方的北牧民眾高興的不能在高興,群臣喜悅的不能在喜悅中,琉月在上面睡覺。
也虧她有這個能耐。
一旁的蕭太后把這qíng況看在眼裡,不由哭笑不得。
天色轉陳很快,轉眼就從晨光閃爍中,轉到夕陽西下。
篝火在四方燃燒起來,點得四周燈火通明。
競技已經落幕,歌舞大會開始盛裝登場。
一紙密信10
琉月就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睡大覺。
讓下方的北牧群臣民眾們,都看著這天都黑了,他們的女王居然還害怕曬太陽的面上遮著個扇子,不由默然。
“轟隆隆……”一陣鼓點喧囂,一群少女跳著妖嬈的舞蹈,在場地中肆意揮灑。
一直保持著姿勢不動的琉月被這鼓點一驚,微微動了動身,緩緩的取下遮在面上的扇子。
“醒了?”一旁的蕭太后低笑著搖了搖頭。
微微閉了閉眼,在睜開時候朦朧的雙眼已經變的一片jīng亮,神采奕奕,再無絲毫睡意。
“醒了。”琉月轉頭朝蕭太后笑笑,一伸手直接把北牧王耶律洪抱了過來,坐在她膝蓋上。
“姐姐,你睡了一天了,在這麼多人面前睡大覺,真丟臉。”
耶律洪笑彎了眼,伸手在臉頰上羞著琉月。
“小子,笑話我。”心qíng極好的琉月扭住耶律洪腰間的小ròu,就是輕輕兩勾。
耶律洪頓時笑彎了腰,爬在了琉月的懷裡。
一旁的蕭太后見此臉上浮現柔和的笑意。
“吃點東西吧,看你累的。”邊說邊揮揮手,身邊立刻有人遞上來下面烤好的牛羊ròu和水果。
琉月也不客氣,一手抱著耶律洪,一手自己吃一口,餵耶律洪一口,感qíng好的真像是兩姐弟。
蕭太后見此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心qíng很好?”
“是啊,統一糙原了,我心qíng能不好嗎?”琉月抬頭看了蕭太后一眼,她應該是知道自己為什麼心qíng這麼好的。
一紙密信11
蕭太后見琉月這樣的眼神,雙眼微微波動了一下。
僅僅是一下,但是琉月卻看見了。
當下琉月一邊吃東西,一邊好似漫不經心的道:“你密信給我要我一定趕快回來,到底有什麼事?”
此時,台下擂鼓喧天,胡琴胡笳響成一團。
琉月和蕭太后如此之近說話,就算是平常聲音,下方恐怕連歐陽於飛等人也聽不見。
蕭太后見琉月如此問,沒有回答琉月的。
沉吟了一瞬間後,蕭太后看著琉月突然道:“我聽歐陽說你失憶了?忘了一些事qíng?”
今天這一天,夠她問出很多。
琉月聽言立刻知道蕭太后古怪的眼神是為了何了。
當下微微一笑道:“你認為呢?”
說罷,還餵了耶律洪一顆水果,很自然愜意。
蕭太后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臉上緩緩浮現一絲笑容,很緩慢的道:“我認為,沒有。”
琉月聽言一笑,什麼話沒說,只給蕭太后比了一個手勢。
蕭太后見此伸指點著琉月的額頭笑道:“我就知道,你這個jīng明的不能在jīng明的傢伙,怎麼可能,我看是有人當局者迷而已。”
琉月笑笑,知道蕭太后指的是誰。
不過,她不是存心騙歐陽於飛,她要騙的不過是她身邊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冥島探子。
“你就為這事急招我回來?我那邊還有大事。”
皺皺眉,若真是因為這樣,她肯定要揍人。
蕭太后聽琉月沉著聲的問話,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這麼好的心qíng,看來果然與我得的消息不假,有點人恐怕沒有……”
一紙密信12
話沒說完,不過那意思料想琉月明白。
琉月一聽果然明白,一揚眉:“喔?”
指尖把玩著一隻酒杯,蕭太后笑看著琉月道:“我這裡有來自中原的一封密信。
裡面的內容,足以讓我殺了你。
你,想不想看看?”
很溫和淡然的聲音,卻給人一種摸不到底細的飄忽感覺。
琉月眉眼幾動,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烤ròu:“是嗎?”
身形看似閒散,實則內里已經開始緊繃。
蕭太后給她的感覺,有猶豫,有真的想殺她的感覺。
這是封什麼信?
見琉月渾然不在意,蕭太后笑笑道:“別破壞了今天愉快的氣氛,明日在議,今日你輕鬆一下。”
說罷,居然不在提那密信的事,端正儀態看下面的表演來。
琉月見此也不動聲色,邊吃東西,邊餵耶律洪,同時轉頭也朝下面的表演看去。
一眼掃到下方的表演。
琉月剛咬了一口的牛ròu一下哽在了咽喉,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噎的臉一下發紅。
“姐姐,你怎麼了?噎著了?”正對著她的耶律洪,見此小臉一揚,滿臉焦急的就開始拍打琉月的胸脯。
小手挺有勁,幾巴掌下去,琉月硬生生把那牛ròu整塊咽了下去,被那汁水嗆的猛咳不已。
“這是怎麼著,喝點水。”邊上的蕭太后極詫異的轉過頭,為琉月遞上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