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傲雲皇宮內。
獨孤夜一身淡huáng色太子袍,冷冷的站在正殿之上,凝望著天際。
那冰冷的面無表qíng的臉,看不出任何的qíng緒。
而在他的四周,所有的文臣全部集結在殿內。
沒有人說話,一片靜寂。
甚至能聽見從城門傳到這裡的廝殺聲。
所有人都在等,都在等。
“報,冥島四十萬兵馬全力攻城了。”
傳信兵滿頭大汗的衝上來,幾乎已經有點說不出話。
“守住。”
聲音冰冷,獨孤夜凝望著蒼穹的眼,甚至沒有低下,只冰冷的認出這兩個字。
“是。”
“報,東城門有攻破的跡象,不過被打退……”
“報,西城門吃緊……”
寂靜的大殿在一聲聲的稟報中,越發的寂靜,壓抑。
高高坐在王座上的傲雲國主,滿頭大汗,咬牙看著一直不動聲色獨孤夜道:“王兒,調軍參加防守吧,你把三十多萬兵馬停駐不動,這……”
“我自有打算。”獨孤夜頭也沒回的冷聲道。
傲雲國主咽下到嘴邊的話,他的兒子不會錯,不會錯,但是……
殿內,越發的寂靜了。
“報,東城飛鴿傳書。”
“拿來。”一聽此報,獨孤夜突然動了,一個閃身沖至跑來的傳令兵身前,一把奪過那飛鴿傳書。
打開,上面只有幾個大字。
北牧女王耶律琉月,到。
反攻開始1
唰的一把握緊手中的飛鴿傳書,獨孤夜冷漠的眼中火光一閃。
琉月來了,琉月趕到了。
“來人,拿我的盔甲來。”大手一揮,獨孤夜整個人就好似被點亮的燈火,亮了。
身後,寂靜的大臣,見此不由齊齊大動。
盔甲,他們太子殿下從來沒有用過盔甲,今日是……
一直陷入窒息沉默下的傲雲皇宮正殿,開始復甦。
一套銀色的盔甲覆上修長的身軀,威猛矯健的同時,更襯托的獨孤夜清皓如月,高貴如神。
陽光從窗戶上灑下,把那份銀白渲染的越發波光粼粼。
傲立世間,神聖不可侵犯。
“開宮門,跟我走。”冰冷的大喝蜿蜒而上九天。
充滿了豪氣,充滿了孤注一擲的絕殺。
獨孤夜一揮手,披風飛揚而起,大步就朝宮門而去,那傲世獨立的背影,高絕而冷酷。
銀色晃眼,普天下獨此一份。
陽光耀眼,傲雲國都城外血戰正酣。
拍馬而來,奇快如電。
琉月領著她的五十萬北牧兵馬,日夜兼程,終於在獨孤夜緊守了五天之後,趕到。
滿地通紅,肅殺聲聲。
但是,那都壓不過北牧兵馬狂沖而來的馬蹄赫赫之聲。
兵臨城下,北牧到了。
黑壓壓的軍隊鋪陳開來。
以一種合圍的姿態,以一種包抄的形勢。
卡住了冥島四十萬兵馬的身後退路。
漫天金光下,北牧在後,冥島在中,傲雲在前。
三分勢力,涇渭分明。
“什麼,來了?這麼快就來了,該死的,該死的。”
冥島中軍王旗下,金木水土四聖看見遠處的琉月王旗如飛而來,那鐵蹄聲聲踏破虛空。
一時間,幾乎急怒攻心的要吐血。
來的太快了,來的太快了,他們還沒有攻下傲雲國都。
他們還沒有破城,還沒有給他們自己找到一個好的避風場所。
北牧就來了。
反攻開始2
現下怎麼辦?他們前無進路,後無退路。
整個形成了被北牧包了餃子的qíng況。
咬牙切齒,金木水土四聖,看著琉月的兵馬如飛而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那臉扭曲的幾乎不能看。
“來人,傳令下去,後隊變前隊,迎上北牧,不論如何,不准放北牧一個過來,違令者,斬。”
氣急敗壞的命令聲從木聖的口中發出,帶起最後的瘋狂。
而,就在木聖發令的同時,準備調出一半兵力對付前來幫忙的北牧兵馬的時候。
那一直緊閉城門,一直顯得疲於奔命的傲雲國都城,城牆之上。
突然三聲pào響,巨大的響聲,驚天動地。
伴隨著這三聲pào響。
那城牆上本看著疲累不堪的守城士兵突然退下。
取而代之的則是jīng神飽滿,一身殺氣,早就準備好的兵士飛速換上。
犀利的箭頭對上下方攻城的冥島兵馬。
那黑色在天空金陽下,顯示出不一樣的殺氣森森。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換防。
但是,卻讓下方的冥島四聖齊齊一怔,那個jīng神頭不一樣了。
那不是剛才的萎靡和因為只能抵抗,所以只能拼命抵抗。
而是,充滿了勝利的自信和堅決。
冥島四聖眉頭齊齊一皺。
北牧來了,就以為他們真的就能夠勝利了,哼。
這哼字才落下。
在他們前方,那一直關閉著,他們攻打了五天五夜,血染長風,也沒有攻下來的傲雲國都城門,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