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著琉月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冥島六聖一口氣淤積在胸口,幾乎氣的臉色通紅。
“冥島女王,我不稀罕,這天下,只要我慕容琉月願意,女王之位,我唾手可得。”
狂傲,無比的狂傲。
那冰冷的聲音飛揚與天際,充滿了不可一世。
充滿了絕對的自信和倨傲。
“女王,女王……”
秋風揚起的冰冷聲中,琉月背後的北牧兵馬突然齊聲大吼。
女王,琉月就是他們的女王,誰稀罕那什麼冥島的女王。
蒼勁高喊,藐視一切蒼生。
高高屹立的獨孤夜和雲召聽言,齊齊轉過頭沒有在看琉月。
可能全天下誰都奢望那個冥島女王的位置,只唯獨眼前這一個。
她不稀罕,她真不稀罕。
咬牙切齒,聽著琉月的回答咬牙切齒的冥島六聖,突然齊齊看向琉月身邊一直沒開口的歐陽於飛。
“歐陽公子,小主人沒去過冥島,不知道規矩,尚可原諒.
可是,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
你身為冥島下任女王的未婚夫。
為什麼,你會出賣冥島?你出賣對付我們?”
商聖一聲大喊,血可沖天。
我們勝了10
歐陽於飛看著下方明顯憤怒難平的冥島六聖,無聲的嘆息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你不懂,你們也不會明白。”
清清淡淡的話,說的很深奧,說的很沉。
不懂?不明白?
冥島六聖聽言齊齊笑了,嘲諷萬分的笑了。
背叛就是背叛,說什麼不懂,說什麼不明白,簡直就是笑話。
歐陽於飛看見六人的表qíng,眼中閃過一絲酸澀.
緩緩道:“你們認為我背叛族人也好,叛國也好,對不起你們也好。
冥島都是我的家,是我出生的地方。
但是,我今日選擇這麼做,不光是為了兒女私qíng。
我為的東西,你們不懂。
因此,你們怎麼看我都無所謂。”聲音很淡,卻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說罷,突然轉頭看著琉月,輕聲道:“繞過兵士如何?”
沒有請求放過冥島九聖,只是軟了聲,為士兵們求qíng。
因為,那曾經都是他家園裡的百姓。
琉月側頭看了歐陽於飛一眼,本叫他不要來,他卻還是來了,這個歐陽於飛。
口裡卻淡淡的道:“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這一次,冥島九聖前來中原與我北牧無關,與我琉月無關。
我北牧出兵,只為幫忙。
怎麼處理,傲雲和雪聖說了算。”
冷淡的話隨著秋風飛揚而起,傳遍四面八方。
歐陽於飛聽言笑了,沒有在接口。
琉月擺明了她不會過問冥島九聖的死活,她也不會出手。
這是顧念著他吧,畢竟他們關係匪淺。
而士兵則不用說了,定是饒了,獨孤夜和雲召還聽不出來琉月的意思,那他們就去死。
話音飄落,冥島六聖瞬間臉色鐵青。
“殺,殺……”
同時,伴隨著琉月的話音落下,四面山川殺聲震天。
傲雲國兵馬和雪聖國兵馬,再也按捺不住復仇之心,殺氣直衝九天。
我們勝了11
冷冷的俯視著下方的冥島殘兵敗將,獨孤夜眉色冰冷,伸出二指朝著下放一揮。
身邊天涯頓時一聲大喊:“降者不殺,退開。”
同一刻,攻馬上弦,利箭出鞘。
密密麻麻的高手,長弓,對準了冥島九聖。
另一邊,雲召同樣什麼話也沒有說,只冷冷的拍了拍手。
下方的兵馬,立刻一聲大吼,威嚴赫赫,一步一步朝著冥島殘兵敗將bī去。
殺氣四溢,瓮中捉鱉。
龍困淺灘,虎落平陽。
冥島六聖站在谷底,看著四面來勢洶洶之勢,無聲的對視了一眼。
“聖尊,快走,快隱入人群……”
“聖尊,你們快走,不用管我們……”
“聖尊,走,你們快走啊……”
冥島六聖身邊的近衛,看著從兩方bī迫而來的大軍,幾乎急紅了眼。
冥島九聖,一身武功出神入化。
區區兵馬大陣,雖然危險,但是他們憑藉功夫,一定能夠逃脫的,一定能夠。
站在當地,冥島六尊一動不動。
只抬頭冷冷的對上琉月的眼,緩緩掃過獨孤夜和雲召的臉。
逃,不,那是懦夫的行為。
他們是冥島九聖。
他們是冥島大將。
今番如此潰敗,有何臉面而歸,有何臉面?
秋風蕭瑟,清冷。
“殺啊……”四面八方bī近的兵馬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冥島邊緣的士兵已經qiáng撐起來,準備開始迎戰。
頭頂藍天白雲,卻渲染上了絲絲紅,絲絲的淡紅。
“既身為主帥,豈可棄兵而逃,在妄休言。”異口同聲,冥島六聖冷冷的出口。
血紅而又冰冷的雙眼,牢牢的鎖定琉月.
冥島六聖突然齊齊一聲冷笑:“北牧女王,你以為這樣就算你贏了?
我冥島真正的利器還沒出手,我六人在下面一定會好好的看著,看著你的潰敗,看著你最終不得不回歸冥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