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聖國正殿。
那高高的九龍台階,蜿蜒一百零八階,那最上方就是雪聖國的權力中心。
雲召踏在上面,行入頂端。
巍峨正殿,盤龍飛舞。
一人背對殿門,冷冷的站在其間。
和碩親王1
一身黑金色龍袍,張牙舞爪的勾勒出絕對的冷酷。
滿殿的空曠和厚重,卻壓不下他狂傲的氣息,仿佛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臣服在了他的腳下。
軒轅澈,軒轅澈。
雲召掃了一眼獨自站在大殿中等他的軒轅澈,平靜無波。
臉上一絲詫異,一絲悲憤,一絲其他qíng緒都沒有。
沉靜的仿佛好似一個事外人。
抬步走進大殿。
雲召走的很緩,卻走的很穩。
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軒轅澈卻依舊靜靜的站著。
沒有回頭,沒有動彈。
甚至連給雲召一個眼神都沒有。
更加沒有說什麼那句我原本不想打的。
我原本是想放你一馬的。
這個時候說這個話,已經是枉然。
而且,更是一種藐視,一種輕蔑。
寂靜,空曠的大殿中,仿佛沒有任何人一般的靜的聽的出來呼吸之聲。
邁著穩定的步子,雲召與軒轅澈擦身而過。
也沒有看軒轅澈,好像這殿裡只有他自己的存在。
而沒有任何一個其他人。
沒有軒轅澈。
而軒轅澈看著,也沒有阻止,甚至眼神都沒有動一下。
腳步聲響,顯得空闊的大殿更加的寂靜了。
一步一步走上那高高矗立在白玉台階上的雪聖龍椅。
雲召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過那高大的龍椅。
huáng金打造,已經有了些陳舊的痕跡。
這是雪聖幾百年傳承下來的帝王尊位。
這是雪聖國的絕對權力高峰。
這一把龍椅坐了多少代雪聖國的帝王。
演繹了幾百年的風雨飄搖和jīng彩紛呈。
付出了雪聖國赫連王族多少心血。
曾經,他以為他也會坐上去。
領著雪聖國在創造輝煌,在演繹神話和jīng彩。
然而,今天,它已經走到了盡頭,該落寞了。
手指一寸一寸的撫摸過那huáng金龍椅。
和碩親王2
雲召的動作很緩慢,一寸地方也沒放過,就像是對待最深qíng的人。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大殿寂靜無聲。
軒轅澈就那麼站在大殿中央看著,既不出聲諷刺,也不開口寬慰。
從龍椅頭緩緩摸至龍椅腳。
撫摸過最後一寸龍椅後,雲召突然站起身,反手出劍,奇快無比,一劍就朝那高高在上的龍椅砍去。
“砰。”只聽清脆之極的一聲脆裂聲響起。
那矗立在雲召面前,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屹立了幾百年的雪聖國龍椅,象徵雪聖國存在的龍椅。
在雲召的全力一劍中,一劍被砍成了兩塊。
緊接著分崩離析,碎裂下來。
那雪聖國最高權力的位置,在白光一閃中,破碎,湮滅。
一劍毀了那象徵一切的雪聖國龍椅後,雲召唰的一聲轉過身來,那波瀾不興到已經看不出任何表qíng的雙眼,直直的對上了軒轅澈的眼。
而,此前一直沒有說話的軒轅澈,也迎上了雲召的目光。
兩兩對視,火花四濺。
“我父王,母后,族人呢?”
冰冷而淡漠,雲召看著軒轅澈,冷冷的出口。
軒轅澈迎著雲召的眼,聽言同樣無比冷酷的道:“那要看你。”
聽起來莫名其妙的回答,雲召卻是聽懂了。
那一直漂亮陽光的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雲召很直接的點了點頭道:“好。”
一字好字落下,雲召反手就是一劍,來勢奇快,就朝自己的頸項上抹去。
軒轅澈一見臉色頓時一沉,一個閃身唰的一下欺身而上。
五指一伸,快若閃電的抓住了雲召抹脖子的長劍。
雲召一身武功極高,這全力自刎的一劍,速度更是快。
就憑軒轅澈本事驚人,也容不得他稍作選擇,只來得及抓住了劍刃。
鮮紅的血,立刻順著軒轅澈的手掌就滴落了下來。
一滴一滴的輝映在腳下的漢白玉地面上。
和碩親王3
醞釀出一朵一朵鮮艷極了的小花。
短暫的寂靜。
雲召握著長劍,冷冷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軒轅澈。
脖子上劃出了一條血痕,正微微的往外滲透著血跡。
要不是軒轅澈這一把來的快。
此時,恐怕雲召已經……
呼吸相聞,身體相近,雲召和軒轅澈此時靠的之近,幾乎是這輩子的頭一次無距離。
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芒。
軒轅澈抓著雲召的長劍,諷刺極了的沉聲道:“我從來不知道,你原來這麼的輸不起。”
說罷,那抓著長劍的手,突然一使力,朝著下面就是一扳。
“砰。”只聽見砰的一聲脆響。
雲召手中的長劍被軒轅澈硬生生給扳成了兩半。
唰的把手中的一半斷劍扔在了地上,軒轅澈看也沒看自己鮮血淋漓的手,只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雲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