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點qiáng度就應付不了,那他最好現在就領死謝罪。”
索將面無表qíng,聽見此言直接一句話打過,冰冷之極。
那副將聽言也沒有在繼續。
是啊,就這樣就敗了,那雲將也沒資格位列三大海將之一。
趁早死了的好。
展開手中的海圖,索將沒有在繼續剛才的話題,指著海圖道:“這處的布置,你再去……”
開始與副將商議起作戰方針來。
夜色很黑,海風呼呼刮過。
不同於火焰島的中正沉厚。
那海風從暗礁明礁上刮過,從海底漩渦前凌過。
那尖利的風聲,幾乎猶如鬼哭。
給水生島近海,渲染上一層yīn森的氣息。
沒有動靜,沒有任何的動靜。
以雲召率領的天辰戰船,停泊在水生島遠海,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
沒有趁勝追擊的進入近海,甚至動都沒有動一下。
在黑夜中,就好像凝頓了似的。
負責守衛近海流暢海域的冥島兵馬,見此無不恥笑。
不攻進來,那麼永遠也不要想勝了他們。
時間飛速的過去。
黑夜在經歷墨色的黑暗中,走到了極致。
那是屬於黎明前的黑暗。
風聲凜冽,呼呼刮過,亂了人的聽覺,遮擋了人的視覺。
就在這樣的平靜中,漆黑的夜緩緩過去,深藍的比海水還要濃重的天色,取代了漆黑的天幕,展現它獨特的魅力。
天,快亮了。
水生島近海一片波làng起伏,暗礁林立,危機四伏。
而在內海上,冥島戰船靜靜的停靠著,悠閒著。
蔚藍的光澤從天空中灑下來,漆黑的船身醞釀起深藍的色澤。
還施彼身10
冥島主戰船里。
“還沒有動靜?”捲起手中的海圖,索將一邊站起朝船頭走去,一邊沉聲問道。
“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沒有追過來。”
負責接收消息的另一副將,沉聲回道。
“沒有追過來,那就讓他們去等吧。”跟著索將的副將冷冷一笑。
天幕蒼穹,深藍快速的轉換成淺藍。
絲絲金光從水平線上跳躍而出,剎那金光萬丈。
“既然他們不敢追,那麼全軍……”
“報,主帥,不好了,不好了……”
索將一句命令還沒說完,一傳令兵突然從遠處急沖而來,臉上的神色是止不住的驚駭。
“慌什麼,出了什麼事?”索將立刻面色一沉,厲聲喝道。
“稟告主帥,天辰……天辰他們進入我們的近海,出現在了東南方的位置……”
“什麼……”
此傳令兵的話還沒說完,緊跟索將的兩大副將,同時震驚出聲。
怎麼可能,明明沒有收到天辰兵馬的任何異動。
怎麼突然間就進入了他們水生島的內海,出現在了東南方的位置?
東南方,那裡沒有海路可走啊。
“駕船,備戰。”不同於兩大副將的震驚,索將一愣後面色陡然一沉,一步跳上主戰船邊上的快船。
一邊發令,一邊衣袖一揮,駕船就朝東南方向飛駛而去。
身後,悠閒的冥島兵馬立刻緊張了起來。
金色光芒從天際灑下,蔚藍的海面一片波光粼粼。
那是一種浩瀚的美麗。
而此時,就在這蔚藍當中,天辰戰船從水生島東南方向,徐徐駛入水生島近海。
當頭的天辰主戰船上,一道人影頂風而立,一襲白衣,飄逸出塵。
“歐陽於飛。”飛she而來,索將一船如飛,橫cha而上,堵上天辰主戰船,看著那襲白衣,索將幾乎是咬牙切齒。
“師兄。”斜靠在天辰主戰船上,歐陽於飛看著滿面鐵青的索將,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和輕嘆。
背叛之罪1
“你還知道叫我師兄,你還知道叫我師兄。”
目赤yù裂,索將面色鐵青,看著前方的歐陽於飛,那話幾乎是從牙齒fèng里蹦出來的。
那一襲身影橫攔在千艘戰船前。
頗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也不知道是氣過了頭,不顧形勢,還是怎麼的。
歐陽於飛見此,輕揮了揮手,身後的戰船停止了前進,停泊在當口,醞勢待發。
站立在船頭,歐陽於飛無奈的笑笑:“你是我師兄,我怎麼會不叫。”
聽著歐陽於飛略帶點無奈的話音。
索將臉色血紅,幾乎bào跳如雷的大吼道:“好,既然你還記得我是你師兄,那你還記不記得你師父是誰?
說,你師父是誰?”
最後這一問,幾乎如在半空打了個炸雷,隱隱回聲。
歐陽於飛聽索將如此喝問,面上閃過一絲複雜。
緩緩的閉了閉眼,那面上的神色是一閃而過的微酸。
半響,歐陽於飛緩緩睜開眼,聲音極輕卻極清楚的道:“我怎麼會忘記,我的師傅是……冥島王尊……”
冥島王尊,冥島現任的王。
一聽此話,一直立於歐陽於飛身後,並不gān涉歐陽於飛的動作的雲召,詫異的瞪大了眼。
知道歐陽於飛來自冥島。
也知道歐陽於飛的來歷並不平凡,是冥島的大族,甚至是琉月母親選中的未婚夫。
但是,絕對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