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有毛病呀!”鹿兒見他如此無禮不由怒道。
“我是有病,但也是剛剛才為姑娘而得的相思病喲!”那男子死皮賴臉的伸手想拉鹿兒。
那樣的目光讓人害怕,鹿兒不自覺的往風傾雪身後一躲,“走開!”
風傾雪卻不由覺得好笑,想出門前鹿兒擔心她會引事,可現在卻是她自己引來láng了,這也算今晚唯一讓人有點開心的事了,鹿兒真的長成一個人見人愛的美人兒了!
“姑娘……”那男子移步想去拉出鹿兒,卻見人影一閃,有人擋在了前頭,抬首看去,不由呆住了,男人也可以美成這樣?一時間不禁自慚形穢。
風傾雪似笑非笑、似譏非譏的看著眼前這男子,若二十左右的年紀,衣飾華麗,身材瘦削,面色蒼白,想來是城中哪富貴人家的紈侉子弟。
“這位公子,你想gān什麼?”風傾雪淡淡的問道,不急不怒,只是有幾分好笑而已。
“我……我要買你的丫頭!”那男子被她一問,回過神來,有幾分霸道的說道,就好象是買一斤ròu那麼簡單。
“買?”風傾雪一偏頭,眼中she出嘲弄的目光。
“對,本公子看中了你的丫頭,你這丫頭要多少銀子?”那男子被她目光刺得有幾分láng狽。
“你買不起!她是無價之寶!”風傾雪淡淡一笑道。
那男子卻滿不在乎的道:“只要你說個價,這世上沒有本公子買不起的東西!”
“東西你買得起,但她是人,你買不起!”風傾雪不想再理他,轉身牽起鹿兒想離去,只是沒想到周圍竟已圍起了一些看熱鬧的人群,讓她們一時竟是寸步難移。
“站住!”那男子bào喝道,一揮手,身後跟著了四名身qiáng力壯的大漢已圍住風傾雪與鹿兒。
“鹿兒,這次可是你惹的禍了。”風傾雪笑嘆道。
“公子,我又不是故意的,況且我才一次,你都不知多少次了。”鹿兒撇撇嘴有些不服道。
“給我把這兩人拖回去!”那男子吩咐道,似是男的女的都要了。
“要當街搶人嗎?”風傾雪輕聲道,似問人又似自問著。
卻也聽得人群中有人悄聲議論著:
“造孽喲!這呂家公子又要糟踏人了!”
“唉!還不仗著他家的幾個錢!仗著官里有人!”
可那四名大漢可不等人,聽得主子吩咐便上前搶人,四人伸手,二個去拖鹿兒,兩個卻拉風傾雪,而風傾雪看著快近身前的手,腦中卻思索著,是折手腕罷了還是折手臂的好?
“住手!”
風傾雪還未來得及行動,便聽得人群中一聲清脆的喝斥聲,然後便見一個huáng色的身影卷了進來,再接著便是“劈里啪啦”一陣聲響,完後便見那四個牛高馬大的大漢兩邊臉仲起老高,一個個傻楞楞的站著,似一時未能反應過來,而一位huáng衣女子卻擋在了她們面前。
“你……你……方……方靈靈!你又壞我好事!”只見那要搶人的男子指著背對她們的huáng衣少女怒聲道。
“呂善文,你又當街qiáng搶民女是嗎?本姑奶奶上次怎麼教訓你的呀:給我撞見一次便打一次!哼!你不想活了是吧!”huáng衣女子聲音嬌俏清脆若一隻百靈鳥,話雖然說得狠狠的,卻實在不怎麼嚇人!
“你……你不要以為有江家撐腰我就怕了你不成!本公子今日可不怕你!”呂善文囂張的叫道。
“哦,帶了這四條狗腿是吧?”方靈靈眼角瞟一眼呆得象四根木柱一樣的四名大漢。
“本少爺平日吃了你的虧,今日定要補回來!”呂善文盯著她惡狠狠的道,然後吩咐著四人,“你們四人還傻楞著gān麼,給我好好教訓這丫頭!”
“是!公子。”四人聽從吩咐,果真向方靈靈圍攏。
周圍人群中又發出了議論:
“呀!這不是江家少奶奶嗎?”
“是呀,看她弱質纖纖的,如何是這些人的對手?”
“快些找個人去江家報個信吧,可不要出事,江家可是仁善之家,咱們平日裡也得他們不少好處。”
“不用急,你們不知道呀,這江少奶奶可有本事呢,等著看吧,這四人都不是她對手的。”
原來這呂善文是城中富豪呂家之公子,呂家之主呂本中白手起家,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只是太過重利貪財,薄qíng寡義,並不得人心。呂善文是三代單傳的獨苗,自小里便嬌慣壞了,不學無術卻將那吃喝嫖賭學得是無所不jīng,是這城中有名的敗家子,平日裡打傷人、欺了良家婦,惹出了不少禍事,但每每花些銀子便擺平了,而且與官府走得極近,所以百姓也是有怒不敢言,任其橫行。
偏偏他倒霉,有幾次在街上調戲婦女被這方靈靈碰到,每次都沒討著好果子吃。這方靈靈不但有著一身的武藝,而且背後還有一個江家,江家不但是杭州的首富,便是在全國也是叫得出名兒的,這呂本中見著了也得避讓三分,而且本就是自己理虧,因此也不敢怎麼樣,只是以後出門總帶著保鏢,以防吃虧,不想今日竟又碰上了。
“哼!你們這些爪牙也是可惡,平日裡仗著呂家也gān了不少惡事,今日給你方姑奶奶見著了,不打折你們幾條狗腿是不記教訓的!”方靈靈冷冷的道,對著那四個體形皆是她一倍多的大漢毫無懼色。